“孛兒隻斤特木耳!”
“本官告誡你一句話,做人做事,當在其位,才謀其政!”
“本官是治民的知縣,所以可以負責任的回答你關於任何生意上的問題,但本官不是領兵的將軍,所以隻有以一個華夏漢兒郎的身份,去猜測將軍們會怎麼回答!”
“但本官相信,我大明的鐵血將軍們,一定是這個回答!”
“你是個生意人,伱不是部落首領,所以這樣的信使,還是不當為妙。”
“如果再當這樣的信使,本官又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本官隨時可以抹殺掉你這個銷貨商!”
“”
葉青雖然眼神銳利,但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
可即便是聲音不是很大,但聲音卻顯得中氣十足,真就像是一個過來人在教育晚輩一樣。
可那銳利無比的目光,又極具威懾力,足以看得眼前這位跟成吉思汗一個姓的關外富商膽寒。
吳用的眼裡,朱元璋和馬皇後看著葉青如此作為,可以說是默契而同步的看向了彼此。
他們的目光之後,有被吳用看到的滿意之色,但還有吳用也沒看到的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驚駭之色。
不錯,
他們的內心深處,也同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葉青才多大?
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年齡還不一定有這些護衛大,怎麼就會有這種過來人的語氣?
又怎麼會給人一種威脅與教育並存的感覺?
這一瞬間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符合他這年輕的長相了!
這一瞬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披著年輕人皮囊的,如同唐朝李靖以及本朝徐達這種威望與資曆並存的將帥一般!
這可能嗎?
這終究是不可能的事情,隻能歸結為錯覺!
但在這一瞬之間,又怎麼會有這樣的錯覺呢?
彆說朱元璋想不通了,就心細如發的馬皇後,也想不通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隻是片刻之後,這種‘錯覺’就隨著葉青的話語結束而消失了。
他們兩口子也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這些詞句的本意上。
也因此,他們的眼裡也就隻剩下了滿意之色。
馬皇後附耳朱元璋道:“他這一番話,明確的告訴了對方好幾個消息,首先他以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身份,告訴對方華夏漢兒郎絕不畏戰,遠比將軍們說這些話更有威懾意義。”
“其次,也表明他雖然隻是一個穿著官服的生意人,但如果對方繼續觸碰他的底線,繼續當這樣的信使給他找不痛快,他也可以‘壯士斷腕’!”
朱元璋聽後也是點了點頭道:“咱想到了一個大唐的外交官員,一人滅一國的王玄策!”
“王玄策也是從黃水縣令升任上去的,這麼一比較起來,還真有史料之中王玄策那味兒了!”
“隻可惜,他沒有王玄策那樣的領兵衝殺能力!”
說到這裡,朱元璋的眼裡,又有了一抹淡淡的遺憾之色。
對於朱元璋的這句‘隻可惜’,馬皇後隻是白了他一眼後,小聲附耳回道:“如果他有了王玄策那樣的領兵衝殺能力,你是不是該睡不著了?”
朱元璋一聽,立馬又滿意的笑了笑。
是啊!
如果他要是有了王玄策那樣的領兵衝殺能力,就該他朱元璋睡不著了。
再者說了,王玄策也沒有他的治世能力啊!
就這樣一個不涉軍政,但也心有鐵骨的治世奇才,就足夠他朱元璋重用了!
對麵的吳用隻是看到他們交頭接耳似有交流,可根本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從他們的表情變化來看,也是在誇他們葉大人。
對於他吳用來說,隻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也就在此刻,
這位跟成吉思汗一個姓的關外富商,當即單膝下跪,並右手握拳緊貼左胸,行他們最莊重的拜禮:“是,葉大人教訓得是,以後我再也不當這種信使了!”
葉青聽後,隻是隨意的揮了揮手,就讓他趕緊出去。
孛兒隻斤特木耳剛剛轉身,就開始在心裡麵,把葉青給罵了一頓:“就你?”
“你還有臉在這裡說,在其位才謀其政?”
“你他娘的,簡直是臉皮比城牆還厚啊!”
“真當彆人不知道,你才是雁門駐軍的實際統帥?”
“你還有臉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