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響起,樸俊末抽了一口冷氣,有些出神的看著李佑,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這個當時含蓄的弟弟能這樣,能毫無表情地砸斷一個人的腿。
“送他們出去,”崔正培又踹了張漢塗一腳,三個能動彈的釜山佬攙扶著張漢塗和那個頭上還在流血的倒黴蛋往外走。
洪西成早就把門鎖打開,正在門外愜意地抽著煙,見到張漢塗的慘狀,夾著煙就上前關懷,“漢塗啊...你還好嗎?”
張漢塗沉默的看了他兩眼,沒再還嘴,接受了自己成為喪家之犬的現實,五人艱難的一步一步離開。
“西八崽子!”洪西成哈哈笑著在後麵諷刺他們,“江南是我們的家!彆再來了,釜山鄉巴佬們!”
歌舞廳內,李佑接過夾克穿上,緩步走到鄭企鐵麵前和他對視,“釜山的人可以並入,你們誰想要都可以,但我要確保——”
“稍等,”鄭企鐵攔住李佑的話,接過崔正培遞過來的手機,九十年代的手機可是稀罕物件,李佑這麼長時間也沒見過多少。
“嗯,我是鄭企鐵。”
“聽說是會長點頭同意讓張漢塗來除掉我的,”鄭企鐵嗤笑了一聲,“虧我每個月送那麼多錢給你,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他把手機貼近嘴,“以後我不會再送錢過去。”
“保重。”
電話另一頭的宋東赫臉色陰沉,“找人把鄭企鐵開膛破肚,丟進仁川海....”
“不對,”宋東赫眼中閃過凶光,“把他帶到釜山來,當著我的麵開膛破肚。”
“是不是要跟日本那邊...”主管
“這是韓國。”
掛了電話,鄭企鐵看著待命的江南實業成員,“你們都先去準備,承昊和李佑先留下來。”
“企鐵,”崔正培上前,用眼神向他示意。
“沒關係,他們不會做什麼。”鄭企鐵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好理由,”李佑率先點上煙,“隻是斷了和釜山那邊的聯係真的可以嗎?”
“你是個聰明人,李佑,”鄭企鐵露出笑容,“不過確實是新人,你剛才差點說錯話了。”
“你不能在所有人麵前把成員們當作禮物一樣送來送去,更不能以此來提條件,”鄭企鐵遞給樸俊末一根煙,“至於你的問題,釜山本來就不應該在首爾埋勢力,我們早就該獨立了。”
“所以...”樸俊末不耐煩地點燃香煙,“你到底讓我來乾什麼?殺死太虎的不是張京哲?他人呢?用小嘍囉糊弄我?”
李佑抽著煙看著樸俊末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心中感慨,外麵的江南實業成員還在誇讚洪西成演技好,殊不知真正演技好的還在表演。
“西八,你們兩個鬼扯了那麼多,跟我有什麼關係?”樸俊末將煙頭踩在腳底下,擺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
鄭企鐵看著好像沒什麼腦子的樸俊末,搖了搖頭。
“社長,”崔正培從外麵試探性地說,“都完成了。”
鄭企鐵歪頭示意,“出去說。”
待三人走出歌舞廳,江南實業眾人圍繞著出口,抬頭看著歌舞廳上方,李佑和樸俊末也隨著鄭企鐵抬頭。
招牌被點亮了,上麵太虎歌舞廳的霓虹招牌閃著五顏六色的光。
樸俊末一時間沉默了。
“該早點開的,”鄭企鐵眼神懷念,“現在人都不在了。”
他雙手插兜,正對著樸俊末,“太虎...就像我的親兄弟,他也沒有什麼野心,開一家歌舞廳就是他的最大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