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女士!”鄭企鐵對李佑有了解,他明白李佑會怎麼做。
李佑笑起來,女人同樣冷冰冰的笑起來。
她下一秒就被探過身子的李佑掐住了脖子,麵容姣好的她臉上開始慌亂。
“我確實挺怕的,”早知道中國警察做好準備的李佑才不慌,圍剿一個東浩幫輕輕鬆鬆罷了,“所以還是得殺了你,到時候就沒人知道是我殺的了。”
“你以為....”女人從脖子裡擠出幾個字,“殺了我就沒人知道了?我是在你們的地方死的....我父親是東浩幫的社長,你敢....”
聽不進去一點狠話的李佑扭斷了女毒販的脖子,他咽了口唾沫,“嚇死我了。”
爆出是紅色的【毒販首領】。
“李佑!你瘋了。”鄭企鐵看著倒在自己旁邊的屍體,強忍著畏懼感,他早就知道李佑這種人有多危險,隻是沒想到自己剛升起除掉他的念頭就被察覺到了。
“我瘋了?”李佑嗤笑了一聲,“到底是誰瘋了?社長,你想洗白我理解,可是你在把我們往火坑裡推,我和徐哥在你洗白的計劃裡嗎?”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鄭企鐵麵皮抽搐,“你看了我的計劃?”
“沒看,當時看到的時候隻看到了名字,‘城市開發計劃’對吧?”李佑沒管旁邊沉默的尾山剛,“你太心急了,我們倆作為你手裡的刀不好用嗎,社長。”
鄭企鐵沉默了一會,“好用。”
“那為什麼這麼想折斷我們?”李佑將拿起茶壺,給鄭企鐵倒了杯茶,推到他麵前,“你想帶著錢脫離現在的身份,沒必要這麼快拋棄我們吧?”
“所以你沒讓徐鐘烈殺黃旻久?”
“殺了,”李佑一臉奇怪,“為什麼不殺?一個主動索賄,包庇毒販的警察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之前都跟徐哥示意過,他會自己看著辦的,隱蔽一些就好了。”
“好吧,社長既然不願意說,那我也不會逼你說。”李佑喝完手裡的茶,“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建議?”
對麵的鄭企鐵兩隻手撐在膝蓋上,“你想乾什麼?”
“江南實業,給我吧。”
就連一旁的尾山剛都瞳孔微縮,更不用說鄭企鐵了,他移開自己的眼睛,把目光對準窗外的高空,“你想要江南實業?你覺得可能嗎?”
“為什麼不可能?”李佑似笑非笑的說,“你帶著你的錢走,想乾什麼就做什麼,江南實業的根基留給我,不行嗎?”
這話說到了鄭企鐵的心裡,本來他的打算是解散江南實業,給成員們分一點錢算了,當然要背鍋的幾人不算在內,但李佑似乎給出了更好的方案。
他有些意動,“你想要江南實業?為什麼?”
“我喜歡當社長的感覺,這理由怎麼樣?”
將視線轉回來的鄭企鐵嘴角抽搐,“你不要錢?”
“我隻要人和地盤,”李佑的眼神毫不掩飾,“我知道你是用什麼賺的錢,我不需要那種東西,我隻要江南實業應該有的東西。”
“你大可以帶著你的錢去投資,去做正經商人,不管是日本人還是延邊人的報複,我都替你接下來,如何?”
鄭企鐵陷入長久的沉思,一旁的尾山剛額頭開始不停的流汗,儘管他明白自己今天應該是走不出這個房間,但他還是想做最後一搏,“我們吉岡組可以支持您上位!”
他目光懇切,“在我們日本,下克上是很常見的事情,我們不會在意這些!請您放我回去,我一定會說服我們金本社長!”
“你們?”李佑扭扭脖子,“你怎麼想,社長?”
猶豫半天的鄭企鐵當然知道這些日本家夥什麼德行,他上位就是拜金本為義父,再加上大量的利益才能夠下克上成功。
如果李佑像他一樣,隻會更輕鬆,鄭企鐵清楚自己放在辦公室裡的計劃一旦被江南實業的成員們看到會是什麼後果。
即使自己是帶他們發展起來的社長,迎接自己的也隻會是被踢出去,與其走的難看,不如主動公布然後離開,更何況....
他瞥了一眼沙發上的女人,“可以。”
儘管鄭企鐵做了很多心理準備,可他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是聲音低沉,“江南實業給你,你怎麼服眾?西成他們會同意嗎?”
“洪西成不重要,如果他識趣他自己會離開,”李佑笑起來,“我也不需要一個元老在江南實業裡。”
鄭企鐵垂下頭,“我要帶走權承昊,他不能再做下去了。”
“權承昊?”李佑眼神詭異起來,“沒問題,準備什麼時候公布你的洗白,然後離開江南實業?”
“我可以把江南實業的部分店麵轉在你的名下,不過時間要聽我安排,我需要時間把最後的貨賣出去。”鄭企鐵在這方麵很堅決,“這批貨價值接近十億,你也清楚在現在的經濟環境下十億是多少錢,我需要它。”
“當然沒問題,”李佑嘴上答應著,“不過江南實業的人你不能用了,以後江南實業跟毒品不能有一點聯係。”
“到時候你做你的商人,我們繼續經營江南實業,皆大歡喜。”
李佑看著旁邊緊張的日本人,笑起來,“尾山先生,深呼吸,不用那麼緊張。”
“什麼?”尾山被說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到有手捏住自己脖子,上麵傳來無法抵抗的力量,頂著自己來到窗戶邊上,“先生!請放過我!我願意為您效犬馬之勞!”
“我不需要你的犬馬之勞,深呼吸,不會疼的。”
緊接著,十二樓的玻璃破碎,尾山剛被一腳踹下了樓,這個日本毒販、吉岡組的二把手就這樣變成了.....很難評價的一灘。
樓下的尖叫聲開始響起,已經有人在報警,不過得益於這次會麵的保密性,開房的尾山剛用的都是假名字,特意挑選的12樓連監控都不存在,他給自己挑選的喪身之所還是挺不錯的。
“我們該走了,社長。”李佑依靠對身體的掌控,確定自己絕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除非你想跟警察們喝兩杯。”
回江南實業的一路上,鄭企鐵都忍住沒說話,直到車停在了江南實業的樓下,他才略有一些底氣,“過幾天我會請律師來進行部分產業的轉移,你等我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