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敬酒就算了,堂堂一個大總裁,連個女伴也不帶。
可悲,可憐,可歎。
夏晚梔樂得嘴角上揚,還沒高興多久,便見一熟悉麵孔拿著一杯酒朝著她這個方向走過來。
微微屏住呼吸,夏晚梔內心警鈴大作。
你不要過來啊。
剛想後退,此時一旁的周煜手掌微微貼著她後背,笑容可掬地帶著她往前:“薑總,幸會。”
薑百川微微抬高了酒杯,整個人看起來氣度不凡:“幸會,我來找夏小姐喝一杯。”
周煜怔了怔,臉上的笑容略顯僵硬:“是梔梔的榮幸。”
夏晚梔不太情願,頂著大大的疑惑跟薑百川碰了碰杯:“我好像跟你不是很熟。”
薑百川從容不迫:“怎麼會不熟,我是你薑家哥哥。”
夏晚梔的笑容一點一點地垮掉。
神他媽薑家哥哥。
這人隻過來走了個過場就走了,準確來說,是替謝祁延來膈應她。
越過重重人影跟謝祁延的視線對上,夏晚梔臉上的厭惡與不滿毫不遮掩。
“人少了,咱們去給陸家和曲家敬一杯。”周煜攬著她的背往前走,帶著極強的目標性。
可剛走到這兩家人麵前,便見薑百川領著謝祁延過來擋在前麵給人敬酒。
敬酒不說,還閒聊了起來。
周煜捏緊了酒杯,默默往後退了一步沒敢上前。
夏晚梔眨眨眼。
得,北城四大家的掌權人齊了,齊了不說,還圍在一起閒聊。
確實沒有哪個不識相的敢往前湊。
比起周煜內心的緊張,夏晚梔反而顯得波瀾不驚,反而饒有意味地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地反複打量著平排站在一起的謝祁延和薑百川的背影。
誰說出席宴會隻能帶女伴。
男伴也可以。
誰說謝祁延沒有伴。
現在看來人家是薑百川的男伴。
夏晚梔想得出神,直到被周煜帶著站上前才慌慌張張地收起自己的神采飛揚。
“兩位陸總,我帶未婚妻過來敬一杯。”周煜微微傾身,姿態放低後謙虛出聲。
夏晚梔配合著微微頷首。
眼睛一斜,與敬了酒還沒走站在一邊看熱鬨的謝祁延對上了眼。
謝祁延輕嗤一聲。
不知道彆人有沒有聽到,她夏晚梔聽到了。
“梔梔,梔梔?”周煜跟人聊了幾句,在對方把話題說到夏晚梔身上時,夏晚梔卻神遊沒反應,他丟了麵子,內心抑製著種種不滿。
“抱歉我沒聽清。”夏晚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沒關係,聽說夏小姐職業是繪夢師,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到陸家給我女兒畫一幅畫。”說話的是陸家那位頂級導演陸北庭,他沒笑,但語氣溫和,“小孩子千奇百怪的夢挺多,如果可以,還請夏小姐加下我太太聯係方式。”
沒有什麼比生意找上門更高興的事兒了,夏晚梔受寵若驚,點頭笑道:“當然,榮幸之至。”
話音才落,她似乎聽到一聲哂笑。
來自斜對麵的謝祁延。
她高興了,似乎有人不高興。
謝祁延是一個。
周煜也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