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梔:“……”
天要亡我也。
正感歎著,工作室門口晃晃蕩蕩地出現一群西裝暴徒,為首的是餘飛,夏晚梔對他印象深刻。
上能當保鏢保護資本家安全,下能當司機當秘書伴隨資本家左右。
能文能武,是個人才。
夏晚梔跟竹子目光緊緊跟隨他們,本以為他們要像上次一樣闖進來甩出一份巨額賠償金的合同協議強迫她簽字走人,沒想到今天卻隻路過看了一眼,巡視一圈之後人就消失了。
夏晚梔跟竹子麵麵相覷。
竹子咽了咽口水:“這是不是代表著,你的‘家’保住了?”
夏晚梔嗬嗬兩聲:“若真如此,我認姓謝的當爹。”
謝祁延這種人,不會輕易發善心。
更何況,他那樣討厭她。
過了會兒,視察工作結束後的餘飛重新回到這裡,甚是禮貌地敲了敲門,隔著玻璃對內擺擺手打了聲招呼。
即使知道夏晚梔不歡迎他,他也得進來完成自家上司交代的任務。
“夏小姐,謝總說,最後再寬限您一個月。”餘飛把新的合同遞上,上頭的違約賠償金額有所改動,在原有的基礎上再提高了一半,後麵緊跟著的一串數字很明顯。
賠償違約金額,二百五十萬。
二百五十萬。
好一個二百五十萬。
夏晚梔若是同意簽字搬離,賠償金加上退還的租金,一共五百多萬。
這筆錢全然夠夏晚梔周轉。
“讓他來跟我談。”夏晚梔一臉平靜地將合同推回去給餘飛,事情都到了這份上,她也不怕再得罪謝祁延,多掙紮一天是一天。
謝祁延不肯放過她,她也不放過謝祁延,看誰先失去耐心,看誰先耗死誰。
這場硬仗,夏晚梔非打不可。
餘飛輕咳一聲,也不賴在這,把合同收回自己的文件包禮貌道彆:“一定把夏小姐的話帶到。”
夏晚梔目送他離開。
竹子神色略顯複雜:“我怎麼感覺他此行的目的不是讓你在合同上簽字。”
“嗯,他是代替那位萬惡的資本家來看我笑話。”夏晚梔心中憤懣,將手裡的被子重重砸在桌上起身走進畫室裡攪拌了一桶顏料後狠狠往畫紙上潑。
竹子咽了咽口水。
她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夏晚梔用這麼粗暴的方式作畫了。
直到傍晚,夏晚梔畫作完成,竹子看著眼前這副抽象派的謝祁延的畫像眉心一跳。
這畫可不能被那位萬惡的資本家發現。
要不然彆說二百五十萬,連二百五都拿不到。
要知道資本家記仇,還慣會剝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