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這家夥似乎是在炫耀,南田秀沢臉色一沉,指著其中幾位躺在地上喊疼不已的學生:“對自己的同學下手這麼重,你心裡還有一點任善嗎!”
“南田老師,我用的是刀背!他們一個流血的都沒有!”
“你還敢強嘴?!”南田秀沢瞪眼,“以後的劍道課都由你來負責大家的實戰練習吧!”
此言一出,躺在地上的學生們頓時哀怨聲四起。
“不要啊南田老師!”
“犯錯的不是他嗎,為什麼遭罪的是我們!”
“南田老師,你偏心啊!”
下課後,信被南田秀沢單獨叫至了辦公室。
靈術院的老師們大都認識信,知曉這是南田老師手底下的一個刺頭學生,也都清楚南田秀沢對他的“偏愛”。
南田秀沢坐下後並未提剛才課上的事,
“為什麼不打算今年畢業?”
信略作思索,反問:“蟹澤同學沒和您說嗎?”
南田秀沢推了推眼鏡,“如果能認識到不足,想多學習、沉澱一年的確是好事,但對你而言,再多學習一年,就能改掉你的那些臭毛病了嗎?”
“我會努力改的!”
“檜佐木同學和蟹澤同學也都不打算申請結業考核,因為你吧?”
信聞言卻笑了起來:“南田老師,他們即便參加了結業考核,通過的概率又是多少呢?”
南田秀沢沉默了下去,結業考核對於四回生而言有著極高的難度,誠然檜佐木修兵和蟹澤兩人的成績都很不錯,但南田秀沢也不能保證他們能夠順利通過,而且在結業考核之後還有入隊考核。
南田秀沢是個很在乎自己教學成績的老師,所以他才會這麼“偏愛”太刀川信。
“南田老師,彆把所有責任都怪在我的頭上啊,一個人有多大的本事就隻能做多大的事,結業考核這種事,他們去不去是他們的自由,我去不去也是我的自由,我還想在靈術院多待上一段時間,也想讓您多調教調教我,這沒什麼錯吧?”
南田秀沢這時翻看了下辦公桌上的幾遝文件,又說道:“十三隊裡有好幾家都來找過我,詢問你的情況和未來的選隊意願,結業考核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你不管進了哪個隊,都會很受看重的。”
這種事每年都有,靈術院的首席生自然會被死神的高層所看重,而太刀川信曾在一次劍道課上擊敗了他,更是讓他這個首席生的份量變重了不少。
如果太刀川信今年就畢業,進了十三隊後直接從席官做起南田秀沢也是絲毫不會驚訝的,並且他還很樂於見到這種事。
“今天中午十三番隊的誌波副隊長找你是希望你以後進入十三番隊是嗎?”南田秀沢又問道。
誌波海燕很早之前就表露過這個意向了,還曾找過他這位信的老師,想讓他去勸勸信。
信輕輕點頭:“十番隊的鬆本副隊長也找過我,說我如果加入十番隊的話,可以直接成為二十三席。”
二十三席,倒是很合適。
南田秀沢這樣想著,問:“那你想選擇哪個?”
信咧嘴輕笑:“我想繼續當您的學生。”
南田秀沢也被他逗笑了,旋即又嚴肅下來:“待價而沽可不是好的行為。”
“南田老師,您可誤會我了。”信一臉無辜,“我說的都是真的!”
南田秀沢凝視著信的雙眼,沉默了半晌,也捉摸不透對方的心思。
“結業考核對四回生的你們本也是自願選擇的事,既然不願意,那就多待一年吧。”
“南田老師,還是您理解我。”
兩日後。
誌波海燕又到了靈術院,並於下午課程剛結束的時候找上了信。
“誌波副隊長這是考慮清楚了?”
“我想聽聽你對這個學生會的構想,它的組織結構、具體職責、成員職務等內容,你有仔細想過嗎?”誌波海燕詢問。
信直接拿出了一遝文件來,遞了過去。
誌波海燕看著他遞來的東西輕輕挑眉,接過後沒急著翻看,反倒是問:“你是什麼時候有這種想法的?”
“一年前吧。”信答複道,“我是看到靈術院的老師們在管理學生時的辛苦,所以突然有了替老師們、替學校分擔的念頭。”
誌波海燕卻反問:“那你還經常翹課?你既然這麼體恤教師的辛苦,為什麼不努力成為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呢?”
“這不一樣!”信強自爭辯,“我也不是無故曠課的,那都是真的有事,我這個人身體不好,需要多休息……”
誌波海燕沒再和他爭辯這種事,而是認真看起了手裡的文件。
文件上的內容將學生會的具體構造、職能全部羅列了出來,具體到每個部門、每個成員的分工等,誌波海燕越看越覺得這是一個十分成熟的組織,而非一個草台班子。
這小子真的做了十足的準備。
誌波海燕心緒飛轉,將東西收好,看著眼前的太刀川信。
靈術院從不缺少天才,像他自己隻花了一年時間就畢業,直接成為三席,還有幾十年前那位市丸銀,同樣也隻用了一年就畢業。
和他們相比,太刀川信的履曆就似乎隻能稱得上是“優秀”而已了。
一個天才的名頭能帶來什麼呢?
能夠讓他們在成為死神之後的起步、晉升更順暢,但似乎僅此而已了。
但這個學生會,如果成功了,能給這家夥帶來什麼……
誌波海燕不敢想的太深,這件事他還需要慎重考慮,和自家隊長商量、和他的伯父商量。
“你告訴我,你畢業後準備進入哪個番隊?”他再次詢問。
信緩緩說道:“十三番隊的浮竹隊長雖然一直身體不好,但誌波副隊長您要接替他的位置,估計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吧。”
誌波海燕聞言神色如常,很多事情不止如此,十番隊的隊長是他伯父,護廷十三隊能夠同時出現兩個誌波隊長嗎?
估計四十六室不會答應,他往後晉升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誌波海燕也清楚這一點,他伯父尚是壯年,好在他在十三番隊也很舒心,一直當個副隊長沒什麼。
信的話裡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十三番隊的副隊長是他,三席是他的未婚妻,如果信去了十三番隊,最多似乎隻能做到四席。
怪不得鬆本小姐許諾的二十三席這小子沒答應。
“十番隊三席。”誌波海燕再次開口。
“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