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您還沒休息?”一名巡邏的士兵見到段景,恭敬地問道。
段景隨口問道:“今晚的巡邏安排如何?”
士兵回答道:“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加強了巡邏,尤其是糧草營和各處,都有重兵把守。”
段景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繼續保持警惕,不可有絲毫鬆懈。”
士兵應下,繼續巡邏。段景則繼續在其中漫步,心中思索著如何揪出內鬼。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段景抬頭望去,隻見楊斌匆匆趕來,臉上帶著一絲喜色。
“軍師,有新發現!”楊斌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段景眉頭一挑:“說。”
楊斌壓低聲音,神色凝重:“薑大夫發現有一名士兵,傷勢看似不重,但每次換藥時都表現得異常痛苦,甚至幾次昏厥。薑大夫覺得不對勁,便仔細檢查了他的傷口,結果發現……”
“發現什麼?”
“那傷口根本不是燒傷所致,而是被一種特殊的毒物腐蝕的!”楊斌的聲音更低了,“薑大夫說,這種毒物她從未見過,但能讓人短時間內表現出極度的痛苦,甚至昏迷。”
段景眉頭緊鎖,沉聲道:“毒物?告訴薑白把這人隔離起來,這人要不就是有問題,要不就是有證據。”
楊斌點頭:“薑大夫已經將那士兵隔離,正在進一步檢查。軍師,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審問他?”
段景思索片刻,搖頭道:“不急,先彆打草驚蛇。你去告訴薑白,讓她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給他換藥,但要暗中觀察他的反應。另外,派人盯緊他,看看他有沒有與其他人接觸。”
夜色漸深,宅院內一片寂靜,隻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偶爾響起。段景回到書房,剛坐下,便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警覺地站起身,手按在劍柄上,低聲問道:“誰?”
“段軍師,是我。”薑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段景鬆了口氣,打開門,把薑白迎了進來:“薑大夫,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薑白走進來後關上了門,神色凝重道,“軍師,那名士兵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段景眉頭一皺,示意薑白坐下:“詳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薑白坐下後,低聲道:“我按照您的吩咐,把他隔離了起來,剛才有一陣他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況,非常驚恐,求我一定要救他。”
段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就是說他不是自己下的毒了?”
薑白點頭:“是的,我懷疑軍醫或者來過的士兵裡麵可能有內鬼。”
段景沉思片刻,問道:“除了這一點,他今天還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薑白回憶了一下,說道:“他表現得比平時更加焦躁,換藥時一直東張西望,似乎在等待什麼人。而且,他好像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但是沒辦法告訴我,一直在試圖引導我。”
段景冷笑一聲:“看來他也不是無辜被牽連的。”
薑白認同,“段軍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覺得他雖然是內鬼,但可能知道的不是很多,他可能還有上級,隱藏在咱們軍中。”
段景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的夜色,沉聲道:“我們不能打草驚蛇,但也不能坐以待斃。這樣,你繼續給他換藥,但要暗中在他藥裡加一些無害的毒藥,讓他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同時,我會派人盯緊他,看看他到底和誰有聯係。”
“好,”薑白點點頭,但想著萬一是自家親戚,最好還是提醒一下,“段軍師我覺得那人不一定會現身。”
“那你的意思是?”段景反問。
“我的意思是,可以造成一個假象,就讓那些人以為我們已經從他口中知道了什麼,作為重點證人,我們把這個人保護起來,這樣那個人不管是自己還是派人,肯定會來探查一番,隻要再抓住一個人,我們就可以把這一些隱藏在軍隊裡的內鬼都抓出來。”
段景眼睛一亮,覺得這是一個好方法,“這個方法好,就按薑大夫說的去做。”
薑白的計劃很快得到了實施。薑白按照原指示,在給那名士兵換藥時,悄悄加入了無害的藥物。士兵很快便陷入了昏睡,無法再有任何行動。
在第二天早上一臉欣喜的跑向段景的書房,稟報了一些什麼,然後段景立刻下了幾道命令,軍隊戒嚴了起來。
與此同時,段景派出了幾名精乾的士兵,明著是保護起來,暗地裡實為監視的守衛在這個士兵的屋外。他們被命令要時刻保持警惕,一旦發現任何可疑人物接近,立即彙報。
夜色深沉,段景獨自坐在書房中,手中握著一卷兵書,但心思卻全然不在書上。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件,試圖從中找出線索。
“軍師,您還沒休息?”門外傳來楊斌的聲音。
段景抬起頭,看到楊斌推門而入,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興奮。
“楊斌,有什麼發現嗎?”段景放下手中的書卷,問道。
楊斌點頭道:“是的,軍師。我們的人發現,有一名藥童試圖打聽過那名士兵的情況。”
段景聽完楊斌的彙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藥童?他打聽士兵的情況時,有沒有表現出異常?”
楊斌搖頭道:“表麵上看,他隻是隨口問了幾句,似乎是出於好奇。但我們的士兵覺得他的問題有些過於詳細,還充滿了引導性,他有很大的可能有問題。”
段景沉吟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這個藥童的身份查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