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站起身,緩步走到士兵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可知道,欺騙我的下場是什麼?”
士兵的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段景的目光刺穿了心臟。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就在這時,士兵突然捂住胸口,臉色瞬間變得青紫,呼吸急促,仿佛毒性突然發作。他的身體劇烈顫抖,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軍……軍師……”士兵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聲音沙啞而微弱,“屬下……屬下真的……沒有……”
話未說完,士兵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隨即癱軟在床上,雙眼緊閉,呼吸停止。
段景眉頭緊鎖,迅速上前查看士兵的情況。他伸手探了探士兵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脈搏,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來人!”軍師猛地站起身,聲音冷厲。
門外的護衛迅速衝了進來,看到床上已經“死去”的士兵,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
“軍師,這……”一名護衛小心翼翼地問道。
軍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立刻封鎖消息,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間屋子。另外,派人去查,看看最近有沒有可疑的人出沒。”
護衛們齊聲應道,迅速退了出去,開始執行軍師的命令。
軍師站在床前,目光深沉地看著士兵的“屍體”,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你到底是誰的人?”軍師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警惕。
與此同時,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軍師猛地轉身,目光如電般射向窗戶。
“誰在那裡?!”軍師厲聲喝道。
窗戶微微晃動,卻沒有回應。軍師迅速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外麵空無一人,隻有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軍師眯起眼睛,目光在窗外掃視了一圈,似乎在尋找什麼。然而,除了幾片飄落的樹葉,什麼都沒有。
“奇怪……”軍師低聲喃喃,仿佛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他關上窗戶,轉身回到士兵的床前,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士兵確實已經“死亡”。
“來人!”軍師再次喊道。
一名護衛迅速跑了進來,“軍師,有何吩咐?”
“把這個士兵的屍體處理掉,對外就說他因病暴斃。”軍師冷冷地命令道。
護衛點頭應下,開始安排人手處理士兵的“屍體”。
軍師走出房間,站在門口,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心中思緒萬千。
“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軍師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與此同時,阿勝正躲在不遠處的角落裡,透過縫隙觀察著軍師的舉動。看到士兵的“屍體”被抬走,他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計劃成功了。”阿勝低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他迅速轉身跑開,仿佛從未出現過。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接受過他活的藥童抱怨的看著去了好久的阿勝。
“實在不好意思,可能受了涼,鬨肚子時間長了些,去的時間久了,真是對不住啊。”阿勝裝作揉了幾下肚子。
“行吧。”那人撇撇嘴,畢竟這種情況沒法控製,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阿勝一臉愜意的接過自己的活,碾起藥來。這個蠢貨,自己都給他下過一次藥了,竟然還能相信自己,以為自己會放過他嗎?天真!自己給他的可不是什麼假死藥,而是穿腸的毒藥,畢竟隻有死人才能保守住主人秘密。
“軍師,怎麼不拿下他。”楊斌看著藥房裡一臉自得的阿勝有些納悶,前麵不是說一網打儘嗎?
“沒必要了,我們已經知道放火的就是江暉了,現在把人抓住,最後的結果隻會是江暉再派遣或者收買新的內鬼,還不如把奸細都找出來,放在眼皮子底下,說不得還能幫我們傳遞假消息。”
“軍師高見。”楊斌兩眼放光,尤其是看到段景那自信的神情後,不愧是軍師,向來深謀遠慮。如果是他,這時候肯定會把人拿下了,哪會再去想後麵的事情。
“囑咐好那幾個人,阿勝一有情況立刻彙報。”段景不再看阿勝轉身離開。
“是。”楊斌跟上。
晚上,阿勝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關上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冷的神色。阿勝走到桌前,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裡麵裝著一些黑色的粉末。
“主人果真料事如神,他段景也是個蠢的。”阿勝沾沾自喜,給段嶽下毒和陷害薑白兩事,他們都以為是李源主謀,其實不然,李源哪裡接觸得到受傷的人,隻有他這個跟在王達身邊的徒弟才方便動手,就是可惜了薑白沒有除掉。
“都是蠢貨。”阿勝不屑冷哼出聲。他打開瓶蓋,將粉末倒入一杯水中,輕輕搖晃了幾下,粉末快速溶解,隨後他端起杯子一飲而儘。
他跟那士兵可不一樣,他是江家的家生子,他們這些人世代為江家效忠,怎麼可能背叛江大少爺。不過這麼看來,士兵沒用的家人可以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