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人!”張鐵柱大喝一聲,擋在薑白和段琦前麵,長刀橫在胸前,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黑衣人沒有說話,直接衝了上來。張鐵柱揮刀迎戰,刀光劍影之間,雙方激烈交鋒。薑白則趁機扶起段琦,試圖將他背起來。
“薑大夫,快走!”張鐵柱一邊戰鬥,一邊大聲喊道。
薑白咬了咬牙,用力將段琦背在背上,向樹林深處跑去。
黑衣人顯然發現了他們的意圖,分出兩人追了上來。張鐵柱見狀,心中焦急,但被剩下的黑衣人纏住,無法脫身。
“該死!”張鐵柱怒吼一聲,拚儘全力逼退眼前的敵人,試圖追上薑白。
薑白聽著身後的腳步聲,心裡並不害怕。她記得前麵有一處地方非常適合收拾這些人。
就是這裡!她突然停下腳步,轉身麵對追來的黑衣人,這棵樹上有一道從上至下貫穿的老疤,旁邊是一叢開得極盛的紫斑牡丹,那旁邊就是
“站住!”薑白冷冷地說道。
黑衣人顯然沒想到她會停下來,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冷酷的神情,繼續逼近。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追我們?”薑白冷冷地看著逼近的黑衣人。
黑衣人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盯著她,手中的長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不說話?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就在黑衣人即將逼近的瞬間,薑白突然抬起手,指尖閃過一絲綠光。周圍的荊棘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召喚,開始瘋狂生長,迅速向黑衣人纏繞而去。
“什麼?!”黑衣人顯然沒見到過這一幕,兩人揮刀砍向纏繞而來的荊棘,但荊棘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生長,越纏越緊。
“妖怪!”黑衣人大喊,但他們很快就被穿成了血葫蘆,再過一陣子估計就會永遠留在這裡。
薑白聽著這稱呼都快習以為常了,不怪她想離得再遠點兒,實在是每次這些壞人的叫喊聲都過於淒厲,而且也不知道換個新詞,老套的緊。
“薑大夫,你沒事吧?”突然,後方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薑白抬頭一看是張鐵柱。他渾身是血,顯然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但依然堅持追了上來。
“你這麼快就來了?”薑白驚訝地問道,這個人的速度也太快了點,自己跑的這麼遠,這才多久啊,這人就能追上來。。
“我甩開了那幾個家夥,趕緊過來找你們。”張鐵柱喘著粗氣,目光觸及到旁邊的荊棘上的葫蘆們,倒吸一口涼氣,“這是?!!”
“大型荊棘叢,掉進去了。”薑白不走心的解釋。
張鐵柱現在看薑白跟看隱世高手似的,那敬佩的眼神爍爍地落在薑白身上。
“好了,現在是要趕緊處理一下段琦的傷口,剛才顛簸了一路,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薑白清楚自己跑的可沒有那麼穩當,隻能祈禱沒造成二次傷害。
“咱們走的太遠了,現在回去沒有半個時辰不可能到。薑大夫你看這樣行不行,上次我們過來排查時發現這邊有一個山洞,我們在那兒休整過,那裡離這兒差不多一炷香就能到,我們可以先去那裡休息,給段校尉治一下傷。”
薑白點點頭,跟著張鐵柱迅速鑽入一條狹窄的小路。這條路崎嶇不平,但是對他倆來說卻如履平地。
“張鐵柱,你身上的傷……”薑白抬頭看見張鐵柱身上的血跡,這個人也受了不輕的傷。
“沒事,小傷,不礙事。”張鐵柱揮了揮手,毫不在意,“倒是段校尉,他怎麼樣了?”
“他的傷勢很重,需要儘快治療。”薑白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那咱們再走快一些,馬上就到了。”張鐵柱加快了腳步,帶著薑白和段琦向山洞方向奔去。
薑白緊跟在張鐵柱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腳步飛快,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腳下的泥土鬆軟潮濕,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鳥鳴聲。段琦被薑白背在背上,呼吸微弱,但還算平穩。薑白不時回頭感受一下他的呼吸,真怕他加重傷勢。
“張鐵柱,你確定這條路沒錯嗎?”薑白忍不住問道,雖然他對張鐵柱的信任度很高,但這條路實在太過偏僻,四周的樹木高大茂密,幾乎遮住了所有的光線,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放心吧,我記得很清楚。上次我們過來排查時,就是走的這條路。”張鐵柱回頭看了薑白一眼,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你彆看這裡看起來陰森,其實這條路是最安全的,那些追段校尉的人,肯定想不到我們會走這裡。”
薑白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加快了腳步。他的注意力始終沒有離開段琦,生怕他出現什麼意外。
走了大約十幾分鐘,前方的樹木逐漸稀疏,光線也變得明亮起來。張鐵柱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說道:“到了,就是那裡。”
薑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前方不遠處看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山洞口被幾塊大石頭遮擋,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它的存在。
“走,我們進去。”張鐵柱率先走了過去,薑白緊隨其後。
進入山洞後,薑白發現裡麵的空間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石壁上插著幾根沒有點燃的火把,現在雖然光線昏暗,但外邊透進來的光足夠讓他們看清周圍的環境。洞內有一張簡陋的石床,上麵鋪著一些乾草,顯然是之前張鐵柱他們休整時留下的。
“先把段校尉放下來吧。”張鐵柱指了指石床,示意薑白將段琦安置在那裡。
薑白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將段琦從背上放下,輕輕地放在石床上。段琦的臉色蒼白,但好在沒有出現惡化的跡象。
“現在還缺些什麼?”張鐵柱詢問。
“缺些水,還缺一些紗布。”薑白翻找起自己帶的物品,發現紗布的量好像不太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