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和潘瑞也緊隨其後,雖然體力已經接近極限,但此刻的局勢讓他們不敢有絲毫鬆懈。薑白握緊手中的刀,目光死死盯著前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他們逃脫!
黑衣人頭領顯然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他一邊奔跑,一邊不時回頭觀察追兵的情況。見林青緊追不舍,他冷笑一聲,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暗器,猛地朝林青擲去。
“小心!”薑白眼尖,立刻出聲提醒。
林青反應極快,身體一側,險險避開了飛來的暗器。暗器擦著他的衣袖飛過,釘在了身後的樹乾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雕蟲小技!”林青冷哼一聲,腳下速度不減,繼續追擊。
黑衣人頭領見暗器未能得手,臉色一沉,腳下步伐加快,試圖拉開距離。然而林青的體力顯然比他預想的要好得多,兩人的距離不僅沒有拉開,反而越來越近。
“你跑不掉的!”林青大喝一聲,猛地一躍,手中的長刀直指黑衣人頭領的後背。
黑衣人頭領感受到背後的殺氣,心中一凜,急忙側身躲避。林青的刀鋒擦著他的肩膀劃過,帶起一道血痕。黑衣人頭領悶哼一聲,腳下踉蹌了幾步,但很快穩住身形,繼續向前奔逃。
“還挺能跑!”林青冷笑一聲,再次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潘瑞他們也分彆追上了幾名黑衣人。雖然黑衣人們身手不凡,但在人數和體力的劣勢下,逐漸落入了絕境。
“束手就擒吧!”潘瑞大喝一聲,手中的劍直指一名黑衣人的咽喉。
那黑衣人臉色蒼白,顯然已經無力再戰。他咬了咬牙,突然從懷中掏出一顆黑色的藥丸,猛地塞入口中。
“不好!他要服毒!”薑白大驚,急忙上前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那黑衣人吞下藥丸後,身體猛地一顫,隨即倒在地上,口鼻中湧出黑色的血液,顯然是劇毒發作,瞬間斃命。
“該死!”潘瑞臉色鐵青,沒想到這些黑衣人竟然如此決絕,寧可自儘也不願被俘。
另一邊,林青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那名首領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住手!”林青驚呼一聲,急忙上前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那黑衣人倒在地上,氣息全無。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林青站在黑衣人頭領的旁,眉頭緊鎖。他蹲下身,仔細檢查了對方的衣物和隨身物品,試圖找到一些線索。然而,除了幾枚暗器和一些毒藥,黑衣人頭領身上沒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東西。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林青低聲自語,心中充滿了疑惑。
薑白和潘瑞也趕了過來,看到地上的,臉色同樣凝重。
“隻知道他們是追著段校尉來的。”薑白沉聲說道。
潘瑞點了點頭,握緊手中的劍:“看來我們得儘快和鐵柱他們彙合。”
之後在路上潘瑞給林青講述了大致情況,林青等人決定不打獵了,和他們一起行動,以防還有其他追兵。很快的,他們趕到了段琦和張鐵柱所在的山洞。
薑白等人進入山洞後,張鐵柱立刻迎了上來,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擔憂。他看著薑白等人狼狽的樣子,著急詢問道,“你們遇到敵人了?”
薑白點了點頭,留潘瑞他們和張鐵柱交換信息,自己走到段琦身旁,仔細檢查了他的情況,還好,跟走的時候沒有太大區彆,但是還是需要下山做進一步處理。
“沒有大礙,但是山上條件簡陋,還是需要下山。”薑白走到石床的另一邊坐下,她現在太累了,已經站不住了。
潘瑞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段校尉下如此狠手?”
林青沉默片刻,走到山洞的角落,從懷中掏出一塊布,展開後裡麵是幾枚暗器和一些零碎的物品。他仔細翻看著這些物品,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這些暗器的樣式很特彆,不像是普通人所用。”林青低聲說道,“而且,他們的身手和配合都非常專業,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張鐵柱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林青手中的暗器,眉頭緊鎖,“能看出來屬於哪個組織嗎?”
林青搖了搖頭:“暫時還無法確定,現在我們唯一知道的還是他們想殺掉段校尉。”
薑白依靠著牆麵,“不管他們是誰,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確保段校尉的安全,段校尉能醒過來說不定我們能知道更多消息。”
潘瑞點了點頭:“沒錯,現在最主要的是好好休息,等明天天一亮我們就下山。”
眾人一致同意,隨後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山洞內一片寂靜,隻有篝火燃燒的聲音和段琦微弱的呼吸聲。
夜深人靜,山洞內隻剩下篝火的微弱光芒。薑白靠在石壁上,閉目養神,但心中卻始終無法平靜,這幾場下來,讓她現在無法確定,自己當初加入這個軍隊的決定是否正確,這麼密集的刺殺,滿是紕漏的軍隊,她和薑葉的安全似乎無法保障,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保護住薑葉。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薑白等人便收拾好行裝,準備出發時,他們對誰背段校尉產生了分歧,其他人覺得該輪流著背,薑白卻覺得應該是自己來,畢竟現在除了薑白外,這些人個個都掛了彩,有的傷勢甚至還不輕,最後薑白一錘定音,強勢決定自己來,其他人護住自己和段琦。
薑白背起昏迷的段琦,眾人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山洞,朝著山下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