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不知道薑白已經聽完了全程,繼續壓低聲音道:“我的人已經查清楚了,阿勝確實是江暉安插進來的。這次黃金的事關係重大,若是走漏了風聲,江暉他們可能會卷土重來。”
“軍師,您希望我怎麼做?”薑白問。
段景沉吟片刻,道:“隻要幫忙看住他就行,其他的我們能應付。”
薑白點了點頭,這個事情倒是輕鬆,“我明白了。”薑白低聲應道,“我會儘力的。”
段景感激的說,這一方麵,確實是希望薑白幫忙,另一方麵是希望薑白從這件事情上脫離出來,“薑大夫,這件事就拜托你了。記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打草驚蛇。”
段景目送薑白離開。他站在原地,心中思緒萬千。
段嶽又看向目送薑白的段景,低聲說道:“仲軒,你覺得這些金磚會不會和跟那些狗官的有關係?”
段景想到當時被他們殺掉的那幾個人,“不排除這種可能。這個地方的私下的稅收一直很高,很有可能是被那些人貪汙掉的那部分錢款。”
段嶽點了點頭,眼中更是閃過一絲憎惡,“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更要查清楚這些金磚的來曆,說不定能抓到那些人的把柄。”
就在這時,楊斌忽然低聲說道:“將軍,軍師,你們看這裡!”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在牆角處的金磚堆下,隱約露出了一角破舊的布包。段嶽快步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布包抽了出來。布包已經有些發黃,上麵還沾滿了灰塵,顯然已經在這裡藏了很久。
段景接過布包,輕輕打開,裡麵是一疊泛黃的紙張。他仔細翻看了幾頁,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這是什麼?”段嶽問道。
段景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將軍,這是一份賬本,記錄了大量的黃金交易。而且,這些交易的背後,似乎牽扯到了朝中的某些大人物。”
段嶽譏諷一笑:“朝中的人?你是說,這些金磚可能是用來賄賂或者資助某些勢力的?”
段景點了點頭,“恐怕是的。而且,從賬本上的記錄來看,這些交易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
段嶽接過來翻看了一下,被上麵那一筆筆的數目驚到,“看來,我們無意中撞破了一個大秘密啊。”
楊斌皺了皺眉,低聲問道:“將軍,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段嶽目光冷峻,語氣堅定:“好事啊,仲軒,你立刻派人去查這些賬本上提到的名字,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證據。如果這是真的,那這筆錢可就真便宜我們了。”
段景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本身就是怕這筆錢是其他勢力存在這的,這黃金的取出會讓自己這個弱小的軍隊和其他勢力提前撞上。但如果是朝廷裡貪汙的,那真是完全不用怕了,最好是當時他們殺掉的那一批當官的上供的,那些人都被噶了,錢財無處考證,這些金子純純是白撿的。
院子裡陷入了一種隱密歡樂的氣氛裡,隻有牆上的金磚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證明著這些人依舊存在。段嶽站在院中,目光深邃,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而段景則低頭翻看著手中的賬本,看哪裡能把這筆錢對上。
“不過彆說,仲軒你還是依舊運氣逆天啊。”段嶽感慨,自己這個弟弟從小運氣就好,什麼好事都能落他頭上。
“說的好像哪次少了你似的?”段景白了段嶽一眼,每次遇見好事,段嶽都能找他平分,總感覺自己好運是為兄長準備的一樣。
兄弟倆正在聊天,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喬航跑了進來,“將軍,我們在查這院子的來曆時,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段嶽立刻問道:“怎麼回事?”
喬航喘了口氣,低聲說道:“這院子的原主人,是十年前被抄家的朝廷重臣李家的產業。而且,我們查到,李家當年被抄家時,據說有一批黃金下落不明,至今沒有找到。”
段嶽和段景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震驚和驚喜,這下真的徹底能抹去這筆錢的存在了,就是可惜當時薑白動靜大了些,還需要好好處理下。
“李家?”段景低聲喃喃道,“難道這些金磚,就是當年失蹤的那批黃金?”
段嶽眉頭緊鎖,目光在賬本和金磚之間來回遊移。李家的名字如同一道驚雷,瞬間在他腦海中炸開。十年前,李家因貪汙案被抄家,家主李承德被賜死,家族財產儘數充公。然而,坊間一直有傳聞,說李家藏有一批巨額黃金,始終未被朝廷找到。如今,這些金磚的出現,似乎印證了那個傳聞。
“李家……”段嶽低聲重複了一遍,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轉頭看向段景,“仲軒,你怎麼看?”
段景合上賬本,神色凝重,“將軍,如果這些金磚真是李家的,那事情反而簡單了。李家當年被抄家,背後牽扯的勢力錯綜複雜,甚至有人說,李家的倒台是朝中某些人為了滅口而策劃的。如果這些金磚真是李家的,那它們的能在這裡,恐怕就是李家準備的後手,他們當時很可能已經預知了自家的命運提前準備的後路。”
段嶽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你說有可能這些金磚是某些人用來操控朝局的籌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