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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的警察靠不靠譜,墨非還沒有體驗到,外國的甜品是真的甜。
他在國內還有一些低血糖,出國之後完全沒有這種症狀,全得益於外國人對糖分的追捧。
在國內對甜品的最高評價是不甜,在國外就相當於罵人了。
魯裡教授給他們準備的點心就是一口下去甜得發齁,隻能喝茶壓一壓。
姬行玉顯然已經習慣了,每一口都吃得很小,相當斯文。
魯裡教授的辦公室藝術氣息濃厚,掛著幾幅看上去就很貴的畫,整體感覺就和他整個人一樣古典。
辦公室裡還有一股很濃的帶著甜的樟腦和茴香的氣味,和魯裡教授身上的味道一樣。
看來他自己就很喜歡這個氣味。
墨非被一口齁到之後就再也沒碰那些甜點,目光四處打量著,在窗外看見了龍二那張臉一閃而過。
這可是三樓,樓下還隨時都有人可能路過……
勞模,真是勞模。
姬行玉這次沒帶貓來,把一條縫放在宿舍了。
在西方的一些宗教理念中,黑貓普遍代表著不祥,他自己不信,但也沒想過挑釁彆人。
魯裡教授放了一首很舒緩的純音樂,坐在沙發對麵和他們聊天。
他倆聊的都是喬治、倫勃朗之類的畫家,話題完全就不是墨非能插進去的。
他都不知道這個魯裡教授要他一起來乾啥,給他倆捧哏?
辦公室裡的香味太濃,熏得墨非腦仁疼不說,那股甜膩的口感喝了不少茶也沒壓下去,舒緩的純音樂似乎也在配合著氣味和口感攻擊他的大腦。
“你覺得呢?”魯裡教授說到什麼地方,笑吟吟地看向墨非。
墨非壓根就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滿臉茫然:“啊?”
姬行玉在邊上提示他:“教授想問問你對信仰的看法。”
“這個啊……”墨非思索片刻,“從曆史角度來看,信仰能有效提升民眾穩定性,還能更好的控製他們的精神世界。”
有個說法,想當皇帝最好的方式就是愚民,不給民眾開智他們就不會知道自己過得有多差,也就不會想造反。
提升幸福指數最好的方法就是覺得全世界都過得比自己不好,愚民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過於迷信神佛,壟斷正經知識。
知識很重要,從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魯裡教授對他的話表示認同:“在我研究藝術史相當多的時候都會覺得神其實是人的投影和幻想。”
“人們希望神寬恕所有,神就寬恕了所有。人們想把罪惡和不幸怪在其他地方,惡魔就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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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毫無疑問,宗教和信仰在藝術史上也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魯裡教授拿出一本畫冊,翻到《最後的晚餐》,“我研究了半輩子也還是想不明白,他怎麼就這麼厲害,這是怎麼畫出來的,長了個什麼腦子?”
這感慨太過接地氣,姬行玉的表情也變無奈了一些。
“想象力在某種程度上也決定著人類曆史進程。”墨非就很有感觸,“有些事就是科學沒法解釋。”
比如他老做奇怪的夢,還有那個係統。
科學壓根沒法解釋,總不能說儘頭還是玄學吧?
魯裡教授給他們倒茶:“說得很對,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還有這種見地。”
墨非但笑不語。
扯唄,胡吹亂扯誰還不會了。
正兒八經說點有用的東西很難,瞎扯還是可以的。
隻要自己不尷尬硬著頭皮往下說,總有彆人會尷尬。
三人不管心裡怎麼想的,表麵上看起來還是其樂融融。
魯裡教授對他們發出邀請:“想不想去我的莊園看那些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