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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鋼琴旋律時,酒館中喧鬨的氣氛慢慢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
墨非雙手在琴鍵上跳躍,演奏出的音符也活潑富有生機。
在場的莫斯科人幾乎全都站起來,動作非常統一。
他們看著墨非的方向,口中低喃起一首歌。
原本隻是喃喃自語,但在這麼多聲音的彙聚之下,低喃也變成了不容忽視的吟唱。
吟唱的聲音越來越大,就連墨非自己也跟著唱了起來,眼看著鋼琴的聲音就要蓋不過人聲了,手風琴的音色在此時猶如天降神兵。
一位穿著軍綠色外套,帶著圓帽和墨鏡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把老式手風琴沉醉地演奏著,和鋼琴的樂聲相呼應。
酒館裡的氣氛被推到了**,會唱這首歌的揚聲合唱起來,男男女女結成舞伴滑入舞池。
墨非聽見手風琴的聲音頗有一種遇到知己的感覺,酒意上頭,彈奏的更加賣力。
一曲終了,酒館內所有人都對兩位演奏者送上了熱烈的掌聲。
墨非和那個男人一起做了個謝幕禮,或許有些做作,但相當應景。
圓帽男人抱著手風琴走到墨非邊上,開口時說的是一段流利的中文:“喀秋莎,這支曲子我以為年輕人學得少。”
曾幾何時俄語才是國內第二語言,《喀秋莎》更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歌曲。
隨著時間流逝,往日的榮光似乎已經逐漸被人們忘卻。
圓帽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有些蒼老但依舊清亮有力的灰眼睛:“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尼古拉·斯塔諾夫,可以稱呼我為尼古拉。”
“我是墨非,琴棋書畫的墨,胡作非為的非。”墨非臉頰微紅,友好地朝他伸出手握了握,“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尼古拉。”
尼古拉手掌寬厚有力,還帶著一層存在感很強的老繭。
墨非的表情微動,但沒有聲張。
吳淼等人也在這時候湊到了墨非邊上,踴躍自我介紹起來:“我叫吳淼,趙錢孫李那個吳,三水淼。”
姬行玉想了下,還是跟隊形了:“我姓姬,黃帝那個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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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自我介紹差點把邊上兩位女士cpu給燒乾。
要是中文不好,還真聽不懂他們在說啥。
尼古拉的中文造詣不錯,溝通毫無障礙,隻是口音稍微有些奇怪:“很高興能認識你們。”
他紳士地取了帽子在胸前摁了一下,灰白色的頭發打理得非常整齊。
老牌紳士的作風並不惹人討厭,甚至讓幾個年輕人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今天隻是聽到了這首曲子,有些感觸,私自加入合奏,你不會介意吧?”尼古拉打完招呼又戴上帽子,麵帶笑意的問墨非。
墨非都不由自主被帶的文雅起來:“高山流水知音難覓,有你這樣一位合奏者可是我的榮幸。”
“那就好。”尼古拉笑了笑,目光落在那架鋼琴上。
“你們乾啥呢?該不會是想著逃酒吧?”娜塔麗看他們站一塊這麼久都沒回去,走過來查看情況,看見尼古拉的時候結巴起來,“老、老叔?你咋在這?不是、你啥時候回來的啊??”
“小娜塔,我以為你見到我會更開心一些。”尼古拉灰眼睛帶著溫和包容,“還有,你該稱呼我叔叔,而不是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