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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第二天呂春秋來帶墨非上小錢那看樣片的時候,又盯著他看了一會。
“你是不是瘦了?頭發也長長了。”呂春秋比劃了一下,“之前剛過耳朵一點,現在抓一把都能紮個小揪揪了。”
墨非沒注意過這個,撥了撥眼前的碎發:“那今天去理個發?”
“不用,先留著看看,我感覺不錯。”呂春秋思索著,“你是演員,多嘗試幾種造型說不定以後戲路也寬一點。”
“行了快走吧。”
在墨非槍林彈雨的時候,小錢也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楚人美》拍攝周期短,他媽是個追求效率的人,後期製作也被壓縮了不少。
本來剪鬼片這種活沒多少後期樂意乾,大把的票子砸下去想乾的人就多了,代價就是他這個導演跟著沒日沒夜的加班。
小錢本來就瘦,幾個大夜熬下去,整個人都跟鬼一樣。
墨非剛見到他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何方妖孽,報上名來。”
“彆鬨。”小錢打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抖了三抖,“要是這次沒有問題的話就能準備排片了。”
呂春秋對這個有興趣,問道:“聽說現在院線排片很難拿,鬼片的話午夜場會排得多一點吧?”
一般來說院線的黃金時間段就是節假日或者雙休的白天,節假日午夜場的票都不太好賣,更彆說工作日了。
說到這個小錢忍不住笑起來:“是啊,是啊,鬼片和午夜場當然更配啦。”
以錢夫人的背景,也可以用錢砸出一個黃金時間段,但是小錢據理力爭,錢夫人在這方麵也隻能讓步。
小錢就是要這部電影撲街,最好是大撲特撲,撲得親媽都不認得最好。
這樣他就不用再接著往下拍了。
小錢沉浸在對未來的美好暢想之中,臉上露出傻笑。
墨非看他這傻樣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很疑惑的那個問題:“錢夫人看上去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要是真不想拍就跟她商量唄。”
錢夫人豈止不像不講道理的人,她簡直又有能耐又講道理。
劇組裡的人也是又怕她又愛她——一個大方的卷王老板。
“幾年前就講過了。”小錢又端著保溫杯喝了一口,眼裡透出一股滄桑,“上大學的時候我媽想讓我學金融,我想學藝術。”
“我是獨生子,她說我不學金融就沒人能幫我爸了,我要是想學藝術就得整出點成就給她看,她正好也有這種想法,我倆就打了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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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故意選那些很爛很三觀不正的劇本注定被封的劇本,她也不插手我選演員和排片。”
墨非也聽明白了:“要是你成績太差她就再也不管你了?”
“不是,要是我堅持學了藝術還整不出點成就她就讓我改姓,心裡沒數的兒子她看著嫌煩。”小錢帶著虛幻的笑容說道。
呂春秋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賭注:“改姓?”
小錢點點頭:“嗯呢,我爸是入贅的,我跟我媽姓。”
他說著又摸摸下巴:“其實吧我覺得如果不是我媽不想要,我爸都想跟我媽姓了。”
這也確實不是常見的情況,有錢人還挺會玩。
看著他倆的表情,小錢忽然嗤笑一聲:“想歪了吧你們。”
“我爸是他家的老大,家裡的老人偏心小兒子,他這個老大有跟沒有一樣。他又追了我媽好幾年,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嫁出去,可聽我媽的話了。”
“我媽強勢,我爸溫和,他倆天造地設的一對,親娘都找不到這麼合適的。”
說起父母,小錢雖然嘴上在吐槽,眼裡卻是滿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