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狠了。
空氣暫時安靜下來，隻有墨非不停用子彈殼畫圈圈的聲音響著。
“我現在回答不了你。”亞當最後說道。
常人理解不了他的思維。
但對於亞當來說，給佩雷茨當狗是當，做自由的野狗也是做，輸給龍小隊就代表曾經的他已經死了。
現在他還有所猶豫，僅僅是因為自己所有隊友全都死在龍小隊手上。
雖然他對他們沒有多少戰友情，但畢竟是一起共事過的人。
想想還真有點膈應。
龍二吐出一口氣，朝墨非招招手。
墨非丟了子彈殼走到他身邊：“乾啥？”
龍二攤手。
墨非看一眼他的手，不明所以把自己的手搭上去了。
龍二反手一拍，瞪他：“卡。”
墨非心說自己也沒帶卡啊，要什麼卡？
但很快他又反應過來，從戰術腰帶裡摸出那把生命之卡交給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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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卡的體型和容彈量都很小，但近距離殺傷力足夠。
亞當看見那把槍的時候，人就下意識警惕起來。
一般人可能認不出來，乾這行的就沒有不認識的槍。
生命之卡展開也就巴掌大小，卻能要了人命。
龍二舉槍對準了亞當：“除了左輪之外，所有的槍都有幾率卡膛。”
“既然你沒辦法做出決定，那我就來幫你一把怎麼樣？”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顯。
這一槍開出去，要是卡膛了就是天意讓他活，要是沒卡膛，那就安心地去。
不過從這把生命之卡的保養狀態來看，卡膛的概率恐怕是無限接近於零。
亞當的嘴角扯動了一下，往前站了一步，到了抬手就能碰到龍二的距離。
在龍二手指緩緩收緊時，亞當瞳孔一縮，瞬間有了動作。
在槍響之前半秒亞當就偏頭躲開，肉眼看上去就像他肉身躲子彈的效果一樣。
躲開第一發子彈之後，亞當擒住龍二的手臂，兩人再次扭打起來。
隻不過這次他們都沒有用兵器，而是純粹肉搏。
墨非站在打架鬥毆的兩個人邊上，默默撿起地上的生命之卡，退膛、換彈、關保險。
他的思維比較簡單。
龍二真的想要一個寵物小精靈，那完全可以效仿當初地下邪教對秦清做的，洗腦嘛。
這種事情彆人對自己人做是反人類無下限，自己人要做的話又忽然可以接受了。
人類的本質果然就是雙標。
墨非在心裡感慨自己的底線真是越來越低了，這樣下去早晚要唱鐵窗淚。
又忍不住在心裡盤算自己這一趟出來犯了點啥事——聚眾鬥毆、非法持有危險物品、故意傷人、非法出境（他用的出境身份不是自己的）、非法使用管製藥品……
這日子，要是讓唐警官和小徐警官知道了，那可真是越來越有判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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