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鄭思明等人突然殺出土匪們措手不及,他們手忙腳亂,紛紛扔掉了鳥銃,拿起身邊的刀槍,和鄭思明三人對戰起來。
山溝隻有兩米來寬,鄭思明三人三把長槍,上下飛舞,堵住了山溝裡麵土匪的站立範圍,將來不及準備的土匪,瞬間刺翻了人。
“刺!”
王和垚三人從另外一側衝出,他提槍刺翻一人,另外一個手舞大刀的土匪,凶神惡煞,大刀力劈華山,還沒落下來,咽喉便被王和垚刺了一槍,鮮血噴濺,猶如泉湧。
王和垚一腳踹翻大刀土匪,後麵的土匪心驚膽戰,紛紛閃開。
“乾你尼昂!”
隻是稍稍片刻,電光火石之間,土匪們揮舞著刀槍,歇斯底裡,衝了上來。
“刺!”
王和垚大聲呐喊,趙國豪和鄭寧隨著王和垚,長槍一起刺出。槍頭疾刺而至,迎麵的土匪,又有兩人被刺倒,兩人急忙向後退去。
快準狠,對方的槍頭就像毒蛇一般,急如閃電,專刺咽喉、麵門、胸口這些要害,土匪們哪裡經過這種廝殺,一時間都慌了手腳。
六人從兩側殺入,長槍疊刺,土匪紛紛倒地,聚集成一團,慘叫聲不時傳來,震撼人心。
“讓開!”
“南霸天”暴跳如雷,大聲呐喊,急奔幾步,,大刀揮起,平腰劈出。王和垚身側的趙國豪倉皇用槍一擋,槍杆被刀砍斷,趙國豪虎口流血,長刀直掃他的腹下。
趙國豪腦海一片蒼白,眼看長刀就要將他剖腹,他的後領被王和垚拽住,生生向後被甩出幾步。
“南霸天”長刀落空,氣的哇哇直叫,他掄起刀來,又是一刀狠狠劈下,直奔王和垚。
“我去!”
王和垚來不及後退,不退反進,閃電般撞入“南霸天”的懷裡,把南霸天撞的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
“南霸天”被土匪們扶住,還沒有站穩身子,王和垚已經抓好了長槍,直直刺入了“南霸天”的咽喉。
“南霸天”呆呆看著王和垚,一顆大腦袋艱難轉動,眼光瞄在自己咽喉處的長槍上,雙手想要抓住。
“告訴你,我就是你要殺的王和垚!”
王和垚抽出了長槍,冷冷一句,挺起長槍,直撲剩下的土匪。
趙國豪從地上撿起一把長槍,和臉色煞白的鄭寧,緊緊跟上。
“南霸天”身子轟然倒地,濺起一片塵土。
土匪片刻間,已經死傷了一半左右。“南霸天”被殺,土匪們群龍無首。眼看著對方如此凶悍,長槍連刺,非死即傷,無一落空,土匪們心驚膽戰之餘,有些人直接從山溝上向驛道上紛紛跳了下去。
十幾米高的懸崖峭壁,幾個土匪跳了下去,隻有一個拖著腿想要逃離,其他的躺在地上慘叫呻吟。
一名土匪剛跳上山梁,正準備向驛道上跳下,被身後的趙國豪一槍刺中。
趙國豪拔出長槍,土匪從山梁上墜落,摔在驛道上,一動不動。
剩下的兩個土匪扔掉了刀槍,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老五,怎麼辦?”
鄭思明下意識問道。
“綁起來,派人去縣衙送信,讓高大人來收拾後事。”
王和垚稍稍沉吟,立刻下了決定。
有悍匪“南霸天”,高家勤和縣衙,麵子上也好看些。
“大家夥都看看,有沒有受傷的?”
王和垚關切地問了起來。
“我胳膊遭了一下,不過沒有其它傷。”
“我小腿被砍了一刀,不過那小子沒什麼力氣,隻是皮外傷而已!”
“我臉上破了,頭皮也傷了,不知道這算不算受傷?”
眾人七嘴八舌。,看起來都沒有致命傷,王和垚這才放下心來。
突然,鄭寧跑到一旁,開始吐了起來,滿臉的眼淚。
緊跟著,李行中也跑到一旁,“哇哇”吐了起來,鼻涕眼淚一大把。
“老四,沒事吧?”
看趙國豪臉色發白,王和垚關切地問了起來。
“老五,沒事。今天要不是你,四哥我就得埋在這裡了!”
趙國豪搖頭說道,心有餘悸。
“老五,今天這事肯定是有人指使。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嗎?”
鄭思明眉頭緊皺。
“大哥,兄弟們沒有事,又除掉了土匪,你應該高興!”
王和垚哈哈一笑,沒心沒肺。
他招了招手,狗子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兄弟,多謝了!”
今天要不是這個少年,這一頓火銃打下去……
“大哥,你這一手功夫,真是……”
狗子由衷地說道,一臉的仰慕。
“兄弟,麻煩你讓人騎馬去縣衙報信。我們在鹿亭鎮處理一下傷口,這就趕往巡檢司!”
王和垚呲牙咧嘴。不知什麼時候,他的屁股上被槍杆還是刀杆撞了一下,走路賊疼。
“老王,還去巡檢司?”
鄭寧驚訝地問了出來。
還沒到,就遇到了土匪劫殺,巡檢司裡麵,還不知道有多少陰招暗招?
“土匪都被解決了,為什麼不去?咱們六個人一條心,還怕什麼?”
王和垚哈哈一笑,又是暗暗咧嘴。
“大家一起去,看誰怕誰?”
鄭思明也是哈哈一笑。
買通土匪劫殺,這麼隱秘的事情,巡檢司那些蝦兵蟹將,肯定不知道。
正好借著殺土匪的餘勇,好好收拾一下這些家夥。
“大哥,也加我一個!”
狗子興奮地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