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還有更神秘的百騎司,很多時候,也是在用千牛衛的身份抓人殺人。
這些大唐盛世光輝之下最深層的隱秘,知道的很少,戴至德的父親前相戴胄就是少有的知情人。
戴至德也是從戴胄臨死前的交代中才知道的。
百騎司,東宮就有百騎司的密探。
……
李承乾坐在長榻上,目光抬起,看向殿外的夜色,輕聲道:“昨夜盧護從宮中離開,雖然是大理寺的人在接送,但是千牛衛的人也都在暗中盯著,回到盧府之後,大理寺的人或許隻盯著盧府,但千牛衛的人必定將整個長興坊都盯住了。”
戴至德肅穆了起來,他今日是真的忽略了千牛衛。
“其他不說,想要將屍體從院中搬走,瞞住大理寺的人不難,但想要瞞過千牛衛的人,卻不可能。”李承乾低頭,隨即感慨一聲:“但可惜,對麵早有準備,千牛衛的人應該被攔了一下,然後人跟丟了,最後隻找到一具屍體。”
“殿下的意思,是說真正第一個找到盧護遺體的,是千牛衛的人?”戴至德驚訝的看著李承乾。
“當然,隻不過千牛衛沒有查案權,所以最後才由大理寺出麵。”李承乾看著戴至德笑笑,說道:“如今,大理寺的人盯住了崔千他們三個,就等於千牛衛也盯住崔千他們三個,而千牛衛盯住了他們,就等於父皇也盯住了他們。”
李世民盯住了崔千,而崔千背後直接就是房玄齡。
隻差一層。
已然足夠驚心動魄。
“戴卿,尚書省的事情,最近你就彆管了,孤會安排封卿去的。”李承乾看著戴至德,鄭重的說道:“從明日起,你每日跑大理寺,盯住這件案子,讓大理寺一直查下去。”
“是!”戴至德肅然拱手。
李承乾抬頭看向李安儼,說道:“讓賀蘭明日起,都去千牛衛盯著。”
“是!”李安儼認真領命,東宮的人動作起來,足見太子在這件事情上的重視。
李承乾鬆了口氣,說道:“好了,戴卿你去休息吧,今日辛苦了。”
“喏!”戴至德立刻拱手。
……
看到戴至德離開,李安儼這才小心的看向李承乾問道:“殿下,就目前而言,似乎很難聯係的到房相。”
“不是很難,是一定不會。”李承乾輕輕搖頭,說道:“崔千如今雖然露了行跡,但終歸到底,盧護不是他殺的。”
“盧護不是他殺的嗎?”李安儼頓時滿臉驚訝。
“他最多不過是傳了句話而已,若是他動手,恐怕聲音連大理寺的人都瞞不過去,更彆說是千牛衛的人了。”李承乾歎息一聲,說道:“現在的證據,本身聯係到崔千就很難,更彆說房相隨時可能殺人滅口。”
李安儼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其實現在,大理寺和千牛衛的人會試著用各種方法,逼崔千自首,又或者,逼房相再對崔千下手,再抓現行。”李承乾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那我們怎麼辦?”李安儼小心的看著李承乾。
李承乾笑笑,說道:“明日,派人去魏王府門口轉一圈,轉一圈就好,然後回來,不要再去。”
“喏!”李安儼頓時醒悟過來,他們的對手,還有魏王。
“至於剩下的,那麼便是慢慢準備了。”李承乾抬頭,輕聲說道:“再有幾日就是盧護頭七了,懷儼,寫封奏本吧,孤要去長興坊為盧護送最後一程,請父皇準許。”
“喏!”李安儼躬身,他聽的出來,盧護頭七那日,太子一定會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