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仁收起被嚇到的表情,側臉望著麵前自言自語的金巧英,鼻尖傳來方才纖手留下的清香,不禁讓他微微失神。
“七年來,三信在華國的各項投資、合作都是我一個個親手拿下,並且不厭其煩的親自去處理後續問題。”
這一點凡仁相信,要是沒有她,三信做為一個跨國外企,很難和星海相處的這麼融洽。
“我做這一切的目的不是要彰顯我女強人的形象,從而在總部獲得什麼地位。”
凡仁整個人渾身忽然一震,肩旁上傳來的沉重讓他一動不敢動。
金巧英側著頭靠上凡仁的肩膀,仿佛忽然間感受到了些依靠,下意識的貼近了些身軀。
“我就想把媽媽的骨灰遷進家族的墓地中,和父親埋在一起,而不是孤零零的放在外麵。”
“我真的就想讓媽媽在下麵能和父親在一起,不那麼孤單而已,為什麼就這麼難啊。”
金巧英的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卻也沒有擦拭,任由淚水順流而下,打濕了凡仁的肩膀。
空氣間,安靜了下來。
凡仁也跟著恍然。
母親這個詞對他而言,格外的神聖。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早上金巧英會荒唐的提出要把自己送給凡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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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巧英的生母在他父親過世後,被金澤的母親驅趕出金家,不久便也孤苦的與世長辭。
骨灰隻是寄放在寺廟中。
那會她還小,並沒有處理這些事的能力,所有的一切都是由金澤的生母代勞。
甚至於現在,做為金家的主母,想要把母親的骨灰遷回和父親合葬,都要通過金澤母親的首肯才行。
深冬的寒風吹過,凡仁因為被淚水打濕的肩膀處傳來陣陣冰涼,令他打了個寒顫。
再看向肩上,有著一頭靚麗烏黑的長發金巧英,僅僅穿著些單薄的衣物。
卻也不見她有多冷。
或許是已經對這些身體上的感受不太在意了。
“金姐,這兒冷,跟我上去。”
說著,伸手扶著金巧英的肩膀打算起身,卻發現金巧英已經不太站的起身了。
凡仁也顧不上許多,連忙彎腰打橫將她抱了起來,用腳把行李箱踢往前踢著,往大樓內跑去。
一路上了樓,來到辦公室內時,凡仁將金巧英放在自己的折疊床上。
此時鬆了口氣後,他才感覺到金巧英的身體上居然沒有一絲溫度傳來。
“金姐你先躺會,我去給你煮點熱茶暖暖身體。”
凡仁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茶幾處打開燒水壺。
想了想,又在一旁拿過他並不怎麼喝過的速溶咖啡,往杯子裡倒了兩條進去。
轉頭朝折疊床看去,或許是身體開始升溫,從失溫狀態下恢複的緣故,金巧英此刻終於是逐漸發抖了。
凡仁將咖啡衝好,舉著杯子來到床邊。
“金姐,喝點去去寒。”
金巧英一張臉凍得慘白慘白的,眼神望著熱騰騰的咖啡下意識的就流露出一絲渴望。
抱都抱過了,凡仁也沒想什麼男女之彆,一直手攬著她的肩膀,扶著她坐了起來。
金巧英身體還在顫抖,凡仁趕忙將被子湊到她那水潤的唇邊。
紅唇輕啟,咖啡順著流入口中,金巧英的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速溶?”
“啊?”
看著凡仁張著嘴疑惑的模樣,金巧英今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也是難為你了。”
她也不再糾結,緩緩將咖啡喝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