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朝著孫祿堂拱手。
這位武聖,如今應該有四十歲了,但外貌隻有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看上去神采奕奕,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格外明亮。
淵渟嶽峙,隻是站在那裡,便有一種“勢”,這是練武練到深處,練到骨子裡,自然而然形成的氣勢。
看著周揚,孫祿堂腦海裡也有了印象。
這個小兄弟,正是昨天送葬隊伍裡的一員,席間程有龍還介紹過,是程師的忘年小友,有著極為過人的槍術,殺害程師的那六七十個洋鬼子,便是被這個叫周揚的小兄弟殺掉的!
怪不得,
怪不得有這等的淩厲煞氣!
著實非常人也!
想到這裡,武聖孫祿堂也不敢拿大,朝著周揚拱手還禮:“我觀周兄弟拳法剛猛無儔,有下山猛虎之勢,煞氣極深。
隻是在這其中,卻還有幾分程式八卦掌的影子?”
周揚聞言,走到窗邊將染血的拳譜拿了出來:“我那日,在東單牌樓與程前輩相見,談論武功,一見如故,並相約晚些時候在河伯廠胡同相見,再和前輩請教武藝。
誰知再見之時,便已是天人兩隔。前輩隻來得及將這本拳譜傳給我,並著我可以拿著拳譜去找孫師傅您學習功夫,其後歎息一聲,便駕鶴西去了。
我本打算此間事了,便赴保定尋您,卻沒想到在這裡就與您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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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祿堂伸手接過了周揚手中的拳譜,摩挲著因為染血而有些發黑發硬的封麵,臉色平靜,眼神卻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曾追隨程師學過八卦掌。”
孫祿堂抬頭看著周揚說道:“既然是程師的吩咐,周兄弟又願意跟我學習,那便隨我返回保定,由我代程師傳授你程式八卦掌吧。”
孫祿堂又在這裡呆了兩日,到了第三日的時候才與周揚一道,和程有龍等人告彆。
周揚也將拳譜重新抄錄了一份,將原本給了程有龍保存。
“咩~”
孫祿堂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十幾個徒弟一起來的。
現在回去,也是一個車隊七八輛馬車一起,隻是車隊之中常傳出幾聲“咩咩~”的羊叫聲。
這是見孫祿堂的車隊裡都是些大老爺們,程有龍麵粗心細,擔心嬰兒沒有吃食,便在村裡找了一隻下奶的羊來送給了周揚,路上也不至於餓著她。
“可惜,京漢鐵路還沒有修好,不然坐火車去保定,最多也不過半日而已。”
北京到保定的路是晚晴時期最主要的官道之一,隨行之人又都是一群赳赳武夫,所以一路都很順暢。
但即便如此,周揚一行人,也花了近兩日的時間,才走完這一百多公裡的路。
當車隊到了保定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半。
不過盛夏時節,晝長夜短,這時候太陽還在西邊的天空上掛著。
遠遠望去,保定城遠沒有京城的城牆那樣高大厚重。
“孫師傅,您回來啦。”
守門的兵丁認識孫祿堂,笑嘻嘻的朝著他打招呼。
雖然戰爭的陰雲也已經壓了在了保定城的頭頂,但城門前,進出城的人絡繹不絕,相比已經陷入戰亂的京城,人氣要高得多。
城裡的店鋪大都開著,街上貨郎叫賣的聲音,也不絕如縷。
車隊又行了一陣子,最終在一個大院門前停了下來。
院門大開,
數十個年輕漢子拱衛著一位,懷抱著周歲左右孩子的紅裙女人迎了出來。
孫祿堂躍下馬車,看著紅裙女人和她懷裡的孩子,笑道:“佚音,我回來了。”
看到周揚也跳下了馬車,抱著孩子走了過來,孫祿堂又介紹道:“這是周揚兄弟,他是程師的忘年小友,會在咱們家住一段時間,交流武學。”
“這是內人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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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