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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孟名勳打開錦帛後,看到了一幅畫和一首詩。
畫的是一匹老馬,沒有用濃墨重彩,隻用了線條來勾勒,卻將這匹老馬繪畫得活靈活現。
孟名勳是大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他對這匹老馬的繪畫水平頗為欣賞,是登堂入室的水準。
當然了,僅憑登堂入室的水準,不足以讓孟名勳眼前一亮,自古詩畫不分家,有畫往往有詩,用詩來抒發情緒。
所以讓孟名勳驚喜的是錦帛上題寫的詩文,和畫上的老馬完美匹配,相得益彰。
孟名勳忍不住地將詩念了出來: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螣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誌在千裡。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詠誌。”
“好好好!”
“清峻剛健,激蕩萬裡!妙哉妙哉!”
孟名勳甚是激動,連連稱讚,因為喜愛,雙眼都冒光。
他本就是愛詩之人,而蕭玄拿出的這首詩,又是寫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簡直寫到了孟名勳的心窩子裡。
所以孟名勳怎麼能不喜歡呢。
下一刻,孟名勳丟下蕭玄,直接進入值房,將錦帛放在桌子上,然後拿出筆墨,開始抄寫龜雖壽,每寫一句,都唏噓不止,覺得每個字都恰到好處,根本沒有修改的必要。
蕭玄也丟下掃把,走進了值房。
他四處觀望,隻見屋內清貧,沒有任何的金碧輝煌,也沒有奢侈的紫檀、黃花梨家具,書桌和書架非常普通,但是卻裝滿了書籍,包括年代很久的竹卷。
另外,因為有書的原因,屋裡沒有燒木炭,所以屋內很冷。
孟名勳花甲之年,在古代已經是長壽之人,但他還如此清寒,不得不讓人欽佩,反正蕭玄做不到,他若是老了,必須找兩個漂亮的丫鬟替自己暖腳。
“此詩從而何來?”
這時候,抄完詩句的孟名勳抬起頭,問向了蕭玄。
蕭玄反問道:“祭酒大人為何不認為是我所寫?”
孟名勳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的功課水準,遠遠達不到寫出這等詩作的水平,哪怕能寫出一句來,你也可以結業了。更主要的是,此詩中有豪情,有霸氣,有壯誌淩雲,情緒飽滿豐富,給人一種閱儘千帆,歸來仍是少年的雄心壯誌。你才十四歲,寫不出這樣的詩。”
麵對孟名勳的篤定,蕭玄啞口無言,哪怕他一口咬定就是自己所寫,孟名勳也不會信的。
所以借用彆人的詩來人前裝聖,並非什麼詩都可以。
蕭玄便點頭道:“沒錯,此詩不是我寫。”
“何人所寫?老夫能見見這位人傑嗎?”孟名勳激動問道。
蕭玄搖了搖頭,回道:
“抱歉,祭酒大人見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