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客氣了,這也是幫我自己。”蕭玄笑著回道。
母親二字讓秦貴妃有些不適應,於是考慮後,便道:“有外人的時候,咱們母子相稱,若無外人,不如叫我姐姐吧,我明白認母對你而言隻是權宜之計,所以不必太過拘泥。”
“好!”蕭玄自然願意,他也不想平白無故地做彆人的兒子。
這時候,秦貴妃看了一眼心腹宮女,宮女立即命人拿來兩個箱子,打開後,裡麵都是銀錠。
“你用錢的地方比較多,這些銀子你拿去。如果不夠再說,我幫你想辦法。”秦貴妃說道。
蕭玄也不客氣,說道:“多謝娘娘!這些銀子我便收下了,就當娘娘入股,接下來我會做一些營生,賺了錢後和娘娘分紅。”
“你要做生意?你不是要拜孟名勳為老師嗎?商賈之道地位下賤,若是被彆人發現了,恐遭詬病啊!”秦貴妃立即提醒道,生怕蕭玄做錯了選擇。
蕭玄自然明白這個時代上九流和下九流的區分,想要在儒道出類拔萃,必須視金錢為糞土,視權勢為糞土,視生死為糞土。
當然了,也應該視名留青史為糞土,但可惜,天下讀書人鮮有人能做到。
蕭玄安慰道:“娘娘放心,我居於幕後,不會置身於幕前,在這個年代,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
“是啊,都說金銀有銅臭之味,但是滿朝文武哪個人不愛財?你是謹慎的人,既然有主意了,我自然放心。以後遇到麻煩的事,便來找我,我一定幫你。我們已經是同舟之人,必須同舟共濟。”秦貴妃表達態度,讓蕭玄放心。
換做容妃那種人,蕭玄必然不會交心,但是秦貴妃是一位合適的盟友。
蕭玄鄭重道:“沒錯!我們要同舟共濟!不過以後,我會儘量少來淑陽宮,這裡畢竟是後宮,雖然我們已經是母子關係,但架不住有人暗中算計。即便是請安,也必須有人在此,萬不可能單獨相處。”
二十多歲的貌美妖豔母親,十四五歲的俊秀義子,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會乾些什麼事情?
想想就刺激。
夏皇現在寵愛秦貴妃,不會多想,但是夏皇疑心重,流言蜚語一旦多了,必會猜忌。
秦貴妃一愣,看著殿內隻有她和蕭玄,立即明白蕭玄的謹慎,於是說道:“我明白,以後若是有事,我會讓心腹宮女傳話。”
蕭玄點了點頭。
這時,秦貴妃話題一轉,好奇問道:“對了,你想拜孟名勳為師,可有把握?即便是請陛下幫忙,恐怕也隻能說服孟名勳答應收徒,但京城之中,想拜師孟名勳的人如過江之鯽,不說其他,諸多皇子中便有好幾位。”
“你雖然在陛下麵前展現了詩才,但論名望,不管是三皇子還是五皇子,都早已經名動京師。你要和他們競爭,壓力可不小。”
麵對秦貴妃的擔心,蕭玄回道:“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隻能儘力而為。如果能成功,那自然最好。如果不成,那就說明我和孟名勳無緣。”
“既然你有心理準備,那我便不多言了。”秦貴妃回道。
蕭玄則起身,道:“我該回去了,不能久待。對了,你要小心你的敵人,比如容妃,她對你懷恨在心,勢必會伺機報複。”
秦貴妃心中暖洋洋,在這冷寂的後宮中,也終於有人關心自己了,不是自己獨自在戰鬥。
“嗯。”秦貴妃柔聲應道。
蕭玄拱了拱手,立即帶著銀子離開了。
果不其然,蕭玄離開淑陽宮不久,消息便傳遍後宮,得知蕭玄隻在淑陽宮待了很短的時間,一些彆有用心的人未能抓到陷害的理由。
而當蕭玄回到住所時,就見門前有一群人靜候,為首之人正是內務監掌印太監田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