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各自盤膝坐下,然後從袖囊中取出適合自己的療傷丹藥,吞服下去。
他們身為各自宗門的真傳弟子,身上自不乏靈丹妙藥,但各自服藥之後,這一男一女麵上並沒有太多的喜色。
因為阜沙穀深處的大妖那一擊非同小可,即使他們服用的丹藥不凡,但也不能立刻見效,藥到傷除。
按照他們的估計,恐怕得養個十天半個月,才可能完全痊愈。
而在養傷的這段時間,他們需要東躲xz。
畢竟他們在這雲滄海域是名副其實的外人,沒人庇護的情況下,必須小心謹慎。不然的話,會遇到危險的。
如此一想,豈能高興地起來?
“都怪那個蛟雲魔蛇謝飆。”
朱文一想到害得他們受傷的罪魁禍首,恨得牙都癢癢,眉宇間滿是煞氣。
本來他們倆準備做一筆大的,就安安穩穩地帶著驚人的收獲離開阜沙穀,然後回歸內三環,兌換大量善功,從而進入連雲十八城,風光無限。
都怪那蛟雲魔蛇,讓他攪合的,不但沒有凱旋而歸,反而弄了一身傷勢。
董璿一邊在運功消化服用的丹藥之力療傷,一邊也在回想在阜沙穀穀口發生的事兒。
其一,不知為何,自己和朱文與之動手,卻被對方的妖氣一掃,原本身上的偽裝突然被洗去,原形畢露。以人身出現在阜沙穀,結果可想而知,立刻被群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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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朱文施展雷法,不可阻擋,他們倆正要遁走,遠走高飛,但蛟雲魔蛇卻似乎洞察了他們的打算,利用自爆自己神兵利刃的兩敗俱傷的打發,阻止了他們的離開。
其三,正是因此,自己不得不祭出寶符,爭取快速離開。畢竟他們身為修士,出現在阜沙穀,天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兒。結果因為寶符威能太大,倒黴地引來了阜沙穀深處堪比真人的大妖,憤怒之下,給了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蛟雲魔蛇是罪魁禍首,名副其實!
“蛟雲魔蛇。”
董璿玉顏之上,滿是殺機,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你給我等著!
“嗯?”
正在董璿咬牙發誓之時,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神魂之上,垂下絲絲縷縷的暗色,如帷帳一般,擋住光明,讓人非常不舒服,甚至有一點不安。
就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怎麼回事?”
董璿身為七殺教的真傳弟子,對於危險的感應不但有天賦,而且還有秘術加持,最為敏銳,她馬上告知自己的同伴朱文,讓他警惕起來。
“什麼?”
朱文一聽,入鬢的白眉一抖,屋漏偏逢連夜雨了?
不多時,兩個人同時有所感應,他們起身抬頭看去,就見極天之上,出現一點明光,初始之時,瑩瑩一點,隱有玄音,倏爾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躍出,化為一架飛宮,銀楹金柱,寶窗玉台,清氣自上麵落下,和水麵一磨,化為粒粒明珠,晶瑩剔透。
看到這飛宮,董璿和朱文對視一眼,發現同伴的臉色不好看。因為他們倆都是見多識廣,眼力敏銳之輩,很輕易地就判斷地出來,這一架飛宮絕不是一般的飛行法寶,恐怕上玄門中一般的真傳弟子都不一定擁有。
衝他們倆來的人肯定是玄門之人,而且看上去地位不簡單,實力肯定也不會弱了。
當兩人各種猜測之時,雲端的飛宮門戶一開,上麵的銅環之上,一縷亮色擴大,從上麵落下,如竹葉墜淚,翩然起影。在裡麵,有一位俊美的少年踱步出來。
他頭戴寶冠,係著的絲絛上墜著綠玉,映照出他出奇明亮如星辰的眸子。他落地之後,先看向愕然的董璿,開口道:“又見麵了,不過這一次,你可夠狼狽的。”
聲音平平靜靜的,但稍一仔細聽,就能聽出話語中的輕蔑。
“是你。”
董璿一看是周青,立刻認出對方是在善功碑前阻止自己行事的那一位真一宗的真傳弟子。
她如貓眼般的綠眸之中,有著警惕,又有著疑惑,道:“伱怎麼找到我們的?”
她感覺得出來,對方所乘的飛宮直奔他們倆而來,這可不是路過無意發現的。
朱文目光在周青身上打轉,暗自提起真氣,頂門上那一縷血色漸深,他雖然不知道董璿和對方以前有什麼衝突,但他知道,對方來者不善。
“偏偏在這時候來?”
朱文暗暗叫苦,要是他全盛時候,即使他一個人,也不虛一位真一宗真傳弟子,但現在,就麻煩了。
“哈哈。”聽到董璿的問話,周青哈哈大笑,道:“我在路上剛好碰到一個水妖,從他口中得知,他一介阜沙穀的水妖居然敢追殺兩位魔道的真傳弟子。”
“我斬殺他之後,就順路過來看一看,哪兩位魔道真傳弟子這麼爭氣,會被一個所謂的蛟雲魔蛇追殺的?”
“這麼一看,還有一位熟人。”
“哈哈哈哈。”
笑聲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笑和譏諷,遠遠傳開,都有著回音了。
兩位魔宗真傳弟子,被一個阜沙穀外圍的水妖主動出麵追殺,確實是個很好笑的事兒。
“什麼!”朱文一聽,麵色陰沉的幾乎要下雨了,他盯著周青,一字一頓地道:“你是說那一隻蛟雲魔蛇主動出了阜沙穀,一路追殺我們?”
身為魔宗真傳弟子,這真是奇恥大辱。如果傳回宗門,恐怕會被同門嘲笑地抬不起頭來。甚至碰到脾氣不好的宗門前輩,動手都不是不可能。
周青站在原地,神態輕鬆,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比,繼續加碼,道:“那蛟雲魔蛇不但敢出穀追殺你們倆,而且還一路跟上了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