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帶頭喊道,那些個金衣就算心中不願此時也隻能跟著喊道,“送宗大人。”
宗鵬笑著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化作流光,片刻消失在了天際。
陳玄轉過頭看向了秦柯,“恭喜了。”
這也算是如了他的願了。
“多謝玄王!”
秦柯恭聲道。
陳玄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三法司大門。
“這兩人進去談些什麼?”
三法司中。
“師尊是父皇讓你帶了什麼話麼?”
秦楹開口問道。
“嗯!”
柳升微微頷首,“這次你要隨老夫回皇都,這個渝皇的命令。”
“能再等等麼?”
秦楹知道渝皇這麼做的原因。
但是她心中有些不舍。
“不行!”
柳升搖了搖頭。
她的年紀已經到了,所以必須要回去。
這件事上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這是渝皇的態度,當然他也是如此。
“但是南王那邊”
“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這麼時間都找不到,也就沒希望了,這點南王心知肚明。“
這隻是秦楹想拖延的借口而已,他如何不知道了。
“知道了。”
秦楹無奈的開口,“明日吧。”
“為了他麼?”
柳升開口問道。
“就這麼定了。”
說完直接走向了外麵。
她自己心中是最清楚的,必須要回去了。
“哎!”
柳升幽幽的歎了口氣。
馬車中。
王印和聖旨被陳玄隨意的放在了一邊。
“這一切你早就安排好了?”
小娘們這麼大的事都不和他商量一下,看今晚怎麼教育她。
“我要回皇都了。”
秦楹看著她,很是不舍。
“怎麼這麼突然?”
陳玄眉頭皺起,難怪剛剛從三法司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她有心事的樣子。
“嗯,是父皇的意思。”
秦楹解釋道。
“那什麼時候回來?”
然而麵對陳玄的詢問,她沉默了。
低著頭。
陳玄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怎麼有種一去不複返的樣子。
“我要進入秦皇聖地修煉,覺醒秦皇的血脈,直到埋骨之地才會出關。”
這是每一個皇族在十八之前必須經曆的。
而秦楹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年滿十八了。
“這麼長時間!?”
陳玄也是被驚到了,難怪她這副神情了。
但是
這是渝皇的意思,而且這肯定對她有很大的好處。
將她摟在懷中,“今晚就不回去了,我們去太靈湖。”
“嗯!”
秦楹縮在他的懷中,微微點頭。
一夜!
秦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火熱。
以前羞於做的今夜是毫無保留。
除了最後一道門扉沒有讓他打開,其餘的全都交給了他。
床榻上。
陳玄看著懷中如同小綿羊的秦楹,眸中滿是不舍。
這一走就是十年。
就算是他去皇都也見不到。
就這樣看著她,直到天亮時分,秦楹緩緩睜開雙眸。
“醒了!”
陳玄柔聲笑道。
“嗯!”
昨晚,雖說累,但是卻是她睡的最安心的一晚。
聞著他的味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但是當看到窗戶外的朝陽的時候,眸中滿是不舍。
但是——
“該起來了,大監應該在等我了。”
“好!”
今日,秦楹像是新婚的小娘子一樣伺候著陳玄穿衣。
兩人穿戴整齊後,離開了花船。
當來到了三法司的門口的時候,柳升早已等候多時。
而秦柯則是站在一旁。
不過卻很是緊張。
“那我們走吧。”
“多謝師尊。”
“小事而已。”
柳升的臉色露出了寵溺的神色。
渝皇的意思是當日就得回皇都,但是為了秦楹,他拖了一天。
要知道他是司禮監的大監,這種違背渝皇的意思本就是不合規矩,而且大罪。
但是沒辦法,誰讓他這麼寵溺秦楹呢。
“龍大你帶著小公主先走,老夫隨後就來。”
麵對柳升的話,龍大不敢拒絕,來到了秦楹的身邊,
“公主殿下!”
秦楹伸出手摸著陳玄的臉頰。
“我走了!”
“嗯,埋骨之地開啟的時候我會準時到的。”
“嗯!”
秦楹的眼角浮現一絲的淚花。
扭過頭不敢看他。
“走吧!”
“是!”
龍大打出數道靈力將秦楹包裹,隨後對著陳玄點了點頭,兩人化作兩道流光朝著皇都的方向飛去。
“呼——”
直到看到兩人消失在視線種,陳玄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十年!”
心中喃喃著。
“小公主從小深受我們這些人寵愛,老夫也是看出來了,她是真的喜歡你。”
“這次是她親自求渝皇的。”
“所以你好好待她。”
“否則灰飛煙滅!”
柳升雲淡風輕的說出了這四個字,但是陳玄知道,倘若他有一點對不起秦楹的話。
那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但是——
陳玄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問道,“難道大監是在懷疑秦楹的眼光麼?”
柳升眉頭一挑。
“好大的膽子!”
彆說是他了,就是大渝的皇子都不敢這麼和他說話。
不過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心中很是高興。
聽話的多的是,像他這樣的反而稀有。
但是——
“小公主的眼光自然不會錯的,但是這是警告!”
“小子知道。”
“那就好!”
隨後手撕空間踏入空間裂縫,消失在了陳玄的視線之中。
有些話點到為止就行了,多說無益。
當然,至少目前為止,柳升對他還是滿意的。
秦楹走了,陳玄成了玄王,秦柯成了三法司的司長。
可以說現在莫蘭府就是他們師徒的地盤。
鶴王府不,現在已經是玄王府了。
位於莫蘭城的正中央。
整個府邸占地有千畝了。
分為四個園。
每個園的風格代表都不一樣。
在秦楹離開的第三日,陳玄帶著眾人搬了進來。
倒不是他心急什麼的,而是聽說南王不甘心,這次會派大量人人手來莫蘭府,做最後一搏。
聽說因為這件事,南王和大監還有三公大鬨了一場。
畢竟謀劃了這麼多年,又耗費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最後得到這麼個結果。
他當然接受不了了。
這個消息也是昨日秦楹派龍大連夜來到莫蘭府告訴他的。
為了避免麻煩,陳玄就想著不管他怎麼搜查,玄王府他總是不敢的吧。
玄王府正中央的大殿中。
陳玄高坐在上方,而他身邊站在弦思還有古芃蓧。
下方站在一位藍色長袍的中年人。
“玄王大人,在下是之前鶴王府的總管,石堅。”
石堅彎腰行禮。
自從鶴王被帶到皇都之後,他就是這王府的主人,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瀟灑。
那種當家作主的感覺哎,一去不複返了。
現在他是希望這位王府的新主子會好伺候一些。
“總管那鶴王所有的事你應該都清楚嘍?”
陳玄饒有興趣的問道。
當初鶴王犯了那麼大的事,雖然被押入皇都,但是除了被大渝剝奪了王位之外,其他的也沒有什麼事。
換做任何人,絕對活不了。
那就說明鶴王後麵絕對有人。
“這”
石堅頓時遲疑了起來。
身為王府的總管,鶴王的心腹,他的那些事他當然清楚了。
但是目光看向了陳玄。
一見麵就問這些,他說了,相當於背叛鶴王的小人了。
小人誰會喜歡。
不說便是得罪了陳玄。
說與不說現在看來都沒有什麼好的結果。
此刻的他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了。
他這點小心思陳玄當然看得出來。
於是開口道,“說了,你還是總管,不說你現在離開玄王府。”
“不是小人不說,而是有些事說了,可能對玄王大人也不好。”
他說的是實話。
畢竟鶴王背後的人跺一跺腳大渝都會抖一抖。
“你說你的,我聽我的,結果如何,不用你管。”
“而且我的耐心有限!”
陳玄不想浪費時間。
石堅陷入了糾結,但是為了總管的位置,他還是說出了口。
“南王和三皇子。”
其實鶴王一直都是為他們兩個辦事的。
否則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覬覦下界的界靈。
所以即使東窗事發,被三法司抓到了鐵證。
但是有這兩位做後台,鶴王依舊沒事。
陳玄微微頷首。
南王他不意外,這點他之前心中有所猜測。
但是涉及到皇族他還真沒想到。
這種事一旦傳出去了,那相當於打了皇族的臉,那結果就不好看了。
“有他們之間的證據嗎?”
此話一出,石堅被嚇得臉色瞬間發白。
“沒有,這個真的沒有!”
“這種事鶴王每次都是獨自一人的,小人也是在一個夜裡,意外發現。”
而且這件事鶴王一直都不知道。
否則他早就被滅口了。
再者,這種事他一個小小的玄境初期的武者,那裡敢留下什麼證據。
威脅鶴王?
那是找死!
鶴王到底有多心狠手辣,他再清楚不過了。
陳玄點點頭,
剛剛他用他心通看過了,沒有騙他。
“下去吧,你還是玄王府的總管,本王說話算話。”
“是,是!”
“多謝玄王大人。”
石堅連連點頭,此刻感覺背後一陣發冷,麵對他比麵對鶴王的壓力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