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都知道,但是誰都沒有挑明。
他這麼做無疑將影衛從暗中推到明處,而且隨意殺害一府之王的罪雖說不算什麼。
但是那是私下。
真的鬨在明麵上,那就不好處理了。
除非能找到陳玄一些大逆不道的罪證,否則不好收場了。
就是父皇也不好包庇。
否則人人自危,這可就鬨大了。
還有一點這背後是不是有柳升的意思,若是真的有的話,那影衛這次想脫身沒那麼容易了。
甚至還會發生一係列的連鎖反應。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陳玄,若是他改口的話,那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當日莫蘭府的人都聽到了,也看到了,沒用。”
陳玄看他那眼神就猜到他心中的想法了。
所以立刻給他堵上了。
想讓他改口,那他費這麼大的力,圖啥?
再說已經得罪死了影衛了,就算他改口了,看那小娘們的小心眼的樣子就知道了,不過放過自己的。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徹底得罪死了。
“你!”
“哎!”
秦弘最終還是無奈的歎息一聲,“隨你吧,不過你不要以為這麼簡單,影衛的背後是國師,就是柳升站在你後麵,你也算了,總之你自己小心點吧。”
“最好是早點離開皇都。”
有些話他身為皇子還是不便多說,不過看在秦楹的份上還是勸他早點離開皇都好點。
“嗯!”
陳玄微微點頭。
這件事現在和他的關係已經不大了。
而且為了避免麻煩,早點離開皇都是最好的。
但是他想看看有沒有辦法混入三法司中,若是不行到時候再說。
不過這是他的打算,隨後應付著說道,
“等見過龍大之後我就會離開皇都。”
“行,那其他的我就不說了,先走了。”
秦弘起身,隨後走向了門口,這次的他沒有開口要拉攏他。
他走後,沒多久龍大便是來到了這裡。
“秦楹還好吧?”
陳玄笑著問道。
“嗯,殿下已經道境五重了,不過為了埋骨之地已經在壓製武修,專心靈修。”
這麼短時間就能到達道境五重,陳玄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意外。
畢竟她可是血脈返祖了,這點速度都沒有的話那隻能說明秦皇的血脈太廢了。
“至於這件事我著急來還沒有告訴殿下。”
龍大接著說道。
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著實驚到了。
影衛對他動手,他怎麼也想不通。
所以這其中必有貓膩,而且以他對陳玄的了解,很有可能就是他故意的。
“沒事,你告訴她不用擔心,我這好好的,也沒事,讓她安心修煉就行了。”
“要不你自己對殿下說?”
龍大開口道。
“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去?”
陳玄有些驚訝。
不是說秦皇聖地隻有皇族才可以進麼?
“不是進去,是你可以通過特殊的手段和殿下直接交流。”
龍大無奈的說道。
真是的,想什麼呢?
還想進秦皇聖地!
“那還是算了,我要回莫蘭府了,皇都這地方太大,大人物太多,我這個區區一府之王在彆的地方還能算個人物,但是在皇都,狗屁都不是。”
龍大此時真的感覺心累。
一府之王怎麼在他口中這麼一文不值呢。
“行,那我回皇宮了。”
“嗯!”
陳玄微微點頭。
龍大來的快,走的也快。
“石堅。”
陳玄對著外麵喊道。
下一刻石堅走了進來,輕聲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在皇都呆幾天,本王先回莫蘭府了?”
“若是有人問的話就說我出去了。”
“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
“是!”
石堅旋即應聲回道,雖然不知道他這樣安排究竟有何意,但是深知陳玄的性格,也沒有多問。
等他離開之後,陳玄的麵容緩緩出現了變化。
變成了一個中年大漢的樣子,隨後身形漸漸虛化,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影衛總部。
木影聽到這則消息之後站在那裡久久沒有動。
但是整個房間此時都布滿了一層白色的寒霜。
“大人,國師派人傳訊,讓您進皇宮。”
“知道了。”
木影淡淡的說道。
從她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她就猜到國師應該要見她了。
她沒想到柳升竟然將這件事傳了出去,而且弄得整個皇都幾乎是人儘皆知的地步。
其實在大渝敢這麼做的沒幾個人,畢竟國師誰不畏懼。
但是偏偏這幾人之中就有柳升。
而且對於影衛他也已經不滿很久了,隻是苦於沒有由頭,再加上國師的地位擺在那裡,他實在是不好動手。
現在好了,有陳玄這件事,他當然不會浪費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司禮監中。
戰天聽聞這個消息之後第一時間便是來到了這裡。
“那小子呢?”
他精神力掃視了一圈都沒見到陳玄的身影。
“走了啊,難道老子還留他吃飯啊。”
“操!”
“惹了這麼大的事,拍拍屁股就走,狗東西。”
戰天罵罵咧咧的,心中很是不爽。
坐在他對麵的柳升把玩著手中的白玉茶杯蓋,淡淡的說道,“什麼天大的事,不就是個影衛麼?”
聞言,戰天看著他,神色複雜,許久之後開口道,“當年的事你還是忘不掉。”
“忘?”
柳升冷笑一聲,雙目驟然湧現凶狠之色。
當年影衛集體出動,將布家全部屠殺,原本這也沒什麼。
畢竟和隱殺有聯係那就應該想到會有這種結果。
但是偏偏布家有一人是司禮監的人。
僅僅隻是一個邊緣的人物。
但是影衛卻是以此為由,將司禮監查了底朝天,而且日夜監視著整個司禮監所有的人。
整整半年。
司禮監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這對柳升來說是這輩子最大的屈辱。
最後還是渝皇親自開口,估計是覺得這樣影響不太好,畢竟司禮監代表著大渝最正直源頭,這次的事也是意外,而且隻是一個小人物。
影衛這才罷手。
而且這件事之後柳生還有司禮監都變了,變的極其的低調。
但是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如鯁在喉。
等了這麼多年,現在終於是有機會了,他當然不會錯過。
而且當他聽康白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決定要好好報複影衛了。
“你這個老小子,心眼子還是和年輕的時候那麼小,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記在心裡呢!”
戰天笑著調侃著他。
“哼!”
柳升冷哼一聲,“這件事老子記他一輩子,不整死影衛這些狗,老子死都不能閉眼。”
身為大渝肱骨之臣,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要不是司禮監的地位特殊,他早就暗中動手了。
“也是,影衛的確是要整治一下了。”
戰天的眼中此時也是露出了不滿。
“和你的關係又不大。”
柳升輕聲開口道。
整個大渝要說最不懼影衛的那就是戰天了。
影衛雖然也安插了人在三法司,但是這老東西全都知道。
“那是,老子才不在乎他們。”
戰天淡淡的說道。
他的三法司中也有不少影衛的眼線,不過那幾個人他都知道。
這得益於藏書閣那獨一無二的陣法,沒人可以在他麵前隱藏自己。
不過有人監視著始終還是件不爽的事。
所以有事沒事戰天就整治那幾個人,發泄一下。
“有什麼事通知我,那可是國師。”
戰天看著他,沉聲道。
對於這個老夥計,當然知道他心中的委屈。
而且兩人這麼多年也是一體的。
所以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何況柳升這次麵對的可是國師。
“雖然國師這個老家夥雖然這些年不管事,但是可不能小覷。”
麵對國師,就是他們兩人也有壓力。
倒不是在乎他的實力。
國師雖然強,但是也沒有那麼離譜,兩人就算是不敵,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關鍵是他和渝皇之間的關係,要比他們親近的多。
“那就試試!”
柳升心中升起了戰意,說到底這次就是他和國師的博弈。
而且不僅僅是他,大渝的那些老怪物早就對影衛不滿了,這次他當個出頭的,那些老東西絕對會按耐不住。
這麼多人他倒是要看看,渝皇會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