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久?”
柳升沉聲問道。
“百年差不多吧,也可能沒有。”
國師笑道。
“陛下知道麼?”
“應該有所察覺,不過我沒說過,你是第一個。”
他幾次想開口,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師徒二人,就看有沒有默契吧。
“百年隻有百年麼?”
柳升喃喃著,神色憂傷了起來。
“你怎麼不早說?”
“我早說?你心中那口氣就怎麼能出?”
“你啊一輩子心血都在這司禮監上,它比你的命還重要。”
“算了!”
“我走了,就彆送了!”
說罷,國師朝著外麵走去,還不忘對他揮了揮手。
算是對這個老朋友鄭重的告彆吧。
柳升就這樣目送著他,直到他消失在視線之中。
“我會和他們守衛大渝的。”
翌日!
一則消息哄動了整個大渝的高層。
影衛低頭了。
而且還是國師帶著影衛的一把手木影親自去司禮監的。
不僅如此,皇都三法司也開始行動了起來,任何人不得再談論此事,否則直接抓進三法司的地牢。
此時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到此為止。
大皇子府中。
“沒想到國師大人竟然親赴司禮監。”
秦天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大感意外,畢竟國師的身份在那裡。
倒不是說柳升身份地位不行。
但是說實話,和國師還是差了一些。
“是有些意外,而且現在消息說木影親自給柳升道歉,從此以後,影衛不會踏入司禮監一步。”
“這個頭低的有點低啊。”
五先生幽幽的說道。
影衛自從成立以來,從未低頭過,這是第一次。
“是啊!”
秦天道點點頭,“可能是父皇插手了。”
這是唯一能解釋的。
否則以他對國師的了解,不可能這麼做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是剛剛收到的消息。”
五先生開口道。
“什麼事?”
秦天道眉頭一挑,問道,能讓五先生都是十分鄭重,那這事絕對不小。
“最近這是怎麼了?”
“一件接著一件!”
他的心中莫名的煩躁了起來。
“星殿的少殿主竹苑進入了藏書閣中修煉了,為此,戰天將悟道石開啟到了五成。”
五先生神色凝重的說道。
這件事一直沒有泄露出來,要不是竹苑好些日子沒出現,他在星殿中安插的眼線都發現不了。
“你的意思是星殿和三法司聯手了?”
秦天道眉頭緊鎖,感覺到一股極大的壓力。
竹苑!
光憑這兩個字就足以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星殿有史以來唯一天賦可以比肩殿主的天才。
靈修早已到達五重極限,一直壓製就是為了這次的埋骨之地。
現在進入藏書閣中,不用想就是專心修煉武修了。
再加上三法司的那三人尤其是夜辰。
這兩方的聯手,在埋骨之地中,能與之匹敵的沒有幾人。
“呼——”
秦天道長舒一口氣。
他這邊最強的是他自己,還有兩人比他弱上半成左右,但是聯手應該和他差不多。
至於其他的人那就差太多了。
天才本就難得,何況還是比肩他的天才。
“散布出去吧,不能讓本殿下一人感受這樣的壓力,讓那些人也感受感受。”
秦天道緩緩開口。
這次的埋骨之地一方是不行了,看來要選人聯手了。
否則那幾條頂尖的規則很難搶到手。
“是,我這就去命人去做。”
五先生回道,隨後離開了這裡。
“好啊,看這次埋骨之地能活下幾人!”
話語間,秦天道目視前方,喃喃著,雖然壓力巨大,但是他是誰?
大渝的大皇子!
隻要淬體完成,他不懼任何天才!
三法司中。
一座小院子中,種滿了各種的蔬菜水果。
此時中央唯一一塊空地中。
擺了一張桌子,柳升和戰天兩人相對而坐。
“你這老小子隱退後,種田還是一把好手的。”
柳升看著四周的各種蔬菜,長勢很好。
還有那小樹上結的已經有半個拳頭大小的果子,鮮紅的,很是誘人。
“那是,以後咱兩個一起,遠離皇都,找個偏僻的地方,搭夥過日子。”
戰天笑道。
隻有在這裡他才感覺到真正的放鬆。
“恐怕不行了。”
柳升緩緩開口,臉色也是增添了幾分憂傷。
“怎麼了?”
戰天放下手中的酒壺,眉頭皺起。
這件事不是已經解決了麼?
司禮監也找回了顏麵,而他也命三法司鎮壓住了,這個結果算是很完美了。
但是為了他是這幅神情。
“國師那老家夥為難你了?”
戰天試探的問道。
因為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到了,畢竟他可是司禮監的大監,在大渝,除了渝皇,也就國師能壓他一頭。
除了這兩個對了,還有一個星殿的殿主,但是他不可能!
柳升緩緩搖了搖頭,“國師不行了。”
“切,我還以為什麼事,他都一把年紀了,肯定不行了。”
“這點就和我比不了。”
“若是願意,老子還能讓一堆姑娘懷上了。”
說罷還很是驕傲的昂著頭。
“滾蛋!”
柳升一臉的黑線,真是想錘死這個老東西。
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東西。
簡直就是個市井老流氓,一把年紀了,和年輕的時候一個德行。
甚至有過之。
生怕他再次口出什麼鬼話,直接開口道,“他壽元不多了,最多還有百年!”
“啥?你說他要死了?”
“彆,彆開玩笑的,坐下坐下。”
戰天看著他躍躍欲試,拳頭都舉起了,連忙開口道歉道。
“不是和你開玩笑!”
柳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時候他真的不想和這老東西呆在一起,完全就是個混不吝。
見狀,戰天也是收起了玩鬨的心思。
起身給柳升斟酒,之後又給自己倒滿,隨即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兩萬多歲了吧,差不多了。”
“再說之前還受過傷。”
“活著麼長時間也算是賺了。”
放下手中的酒杯後,戰天悠悠的說道。
倒是柳升眉頭微微皺起,問道,“你是早就知道了?”
在聽到這個消息他完全沒有一絲的驚訝,反而很是平靜,這太不正常了。
“要打架,老子可能打不過你。”
“但是,整個大渝要論感知,老子說第一,那就是第一!”
“誰來也不行!”
戰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是得意,當然這也是他的獨門本事。
在上次見過國師的時候他就感覺出來的。
但是這種事他當然不能說出去。
畢竟國師的身份還有實力對大渝太重要了,一旦走漏的消息,那後果不堪設想。
“操你大爺的狗日的,你早知道,連老子都瞞。”
柳升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
他知道這個消息第一想到就是告訴他,沒想到這狗東西,一直瞞著他。
“行了,行了,喝酒!”
說罷將他麵前的酒杯塞到他的手中,自己又倒滿了。
“和你說有什麼用,你能給他延壽啊。”
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隨後接著開口,“再說他告訴你和老子告訴你不一樣,這點難道都不明白。”
說罷,神色鄙夷的看著他。
“你”
論口才,十個柳升也不是一個戰天的對手,說不過的他直接將酒喝光了,隨後指著他,“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