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一手染布的好手藝,在這裡她也算是能有所溫飽。
“怎麼,又下雨了啊。”
翠巒剛收拾一半,天邊就泛起了晴,無奈,她隻能再掛上去。
一頓勞累,讓她有些喘不上氣,但她還是去關好了自己家的大門,確保周圍沒有什麼人注意到自己家,這才去廚房做好了吃食,盛在盤中並端到了屋子裡。
無他,這裡啊,有個他。
屋子不大,但是很整潔,最裡麵的床榻上覆蓋著一層幔簾,讓人看不清真切。
翠巒將食盒放在了床邊,順勢起身將床幔收起來。
在這樣一個男人幾乎可以說是不出現的地方,哪怕出現了也都要被所謂的“分配”的時候,在翠巒的家中卻有著一位。
難怪剛才翠巒如此謹慎,若不是上報,私藏男人可是要被懲罰的。
若是被人發現翠巒私藏男人,指不定又會引來什麼禍事。
“翠娘,辛苦你了。”
床上男人,難以用什麼樣的形容詞來描述,若是非要說,那可以用病弱美人來形容。
發揮你們的想象力,想象一個臉色蒼白,麵容俊秀,待著病態美的一個美男子就好。
“沒什麼,隻是多做一份飯。”翠巒說話有些冷冷淡淡的,似乎對於麵前這個男人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興趣,隻是單純的麵對一個病患。
也是,她受到了那麼多的傷害,絕大部分都是來自於男人或者因為男人,她又怎麼會對男人有什麼好感呢。
儘管,對方是個盲人。
是的,男人的眼睛看不見。
並不是先天的失明,而是由於中毒,翠巒在西梁國城外十幾裡處撿到了他,原本並不想要管,卻奈何被對方抓住了腳,也隻能當做自己倒黴,她現在隻希望這個人趕緊病好了快點走。
這西梁國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當然,對方非要留下來,當她沒說。
“翠娘,你怎麼對我還是這麼冷淡啊,我們都相處半月有餘了。”
男人語氣中帶有嗔怪,就像是一個被拋棄了的小媳婦,每一次翠巒不願意說話的時候,對方就用這樣的語氣,搞得翠巒覺得自己一個腦袋兩個大,隻覺得他們兩個人是不是生錯了性彆。
“還是說,你沒看上我嗎,但是你已經把我的身子都看光了,你得對我負責啊,莫不是要始亂終棄,想我段子言曾經也是風光無限,喜歡我的姑娘每每折枝投擲都能將馬車淹沒,我如今失明不可視,難道說我中的那毒把我的臉毀了!”
“停停停,你每次你都要說一次,我已經告訴你了,你的臉沒有問題,快吃,吃完了我好收拾。”
“沒問題,你怎麼對我還是這麼冷淡。”
“因為我醜,美醜相斥。”翠巒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