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一座帳篷的門簾被撩開,一個灰色短碎的高個男子倚靠在固定柱前,朝著安格爾挑釁道:“嘿,小家夥,整天都在玩鳥,不如進來幫我也玩玩鳥?”
安格爾轉頭看去,說話的人穿著一身羊毛短衫與鹿皮褲,不僅人高馬大,露出來的手臂還青筋暴起,看上去威懾力十足。
安格爾咧咧嘴角,以他的身板估計乾不過對方,但他現在又出來不了,不就是打嘴炮嘛,誰怕誰啊!
安格爾正要開口嘲諷幾句。
“艾伯內,把你嘴上的閥門給我拴上,這裡不是黑莓,不是你無法無天的地方。你想玩鳥,等到地方後,我來陪你玩。”成熟的性感女聲從另一側傳來,說話的正是安格爾鄰居娜烏西卡。
娜烏西卡的聲音剛落下,嘴上跑馬的艾伯內就戛然無語了,然後深深的看了眼安格爾,將門簾關上。
安格爾眼看著對方收槍熄火,話說,他都還沒有燃起戰火,就被這位大姐給熄滅了,也不知道該說是幸運或者…掃興。
“那人是艾伯內,以前是我手下的劍士,你彆理他。”娜烏西卡抽著長煙鬥,嘴裡雲霧繚繞。“他就那一張嘴,也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煩,到了巫師界也改不了。”
手下的劍士?安格爾看著依舊鎧甲加身的娜烏西卡,心裡默默猜測著她的身份。憑借武力取得九艙血鬥的勝出者,手下的劍士竟然也是勝出者。
不過安格爾記得娜烏西卡說過,九艙血鬥真正靠戰力取勝的就兩人,其中一人正是娜烏西卡,另一人叫巴魯巴。似乎並沒有艾伯內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勝利的,靠一張破嘴嗎?
其實想到這,安格爾更感興趣的是娜烏西卡,聽她自己說,她的戰力應該不俗;而且還有艾伯內作手下。她該不會是某某國的將軍一類的吧?如果是的話,嘿,女將軍呢,真威風!
安格爾對娜烏西卡的身份好奇,娜烏西卡何嘗不對安格爾的身份好奇呢。尤其是最近,那位以前跟在巫師大人跟前的戴著麵具的怪人,對安格爾的態度也十分的敬重。這讓她的好奇心更重了。
莫非安格爾是帳篷裡麵那位大巫師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娜烏西卡雖然是在胡亂猜測,但無論如何,巫師大人看重安格爾是事實。艾伯內作為她以前的手下,雖然口有點花花,但畢竟一起作戰多年,自然不希望他得罪了“可能有深厚背景”的安格爾。
她看似在訓斥艾伯內,其實更多的是在警告艾伯內罷了。
……
時間來到淩晨。
安格爾躺在床上睡覺,略微有點燥熱的溫度,讓他把被子踢到一邊,側臥成蝦狀。托比睡在它專屬小床上,攤開四肢呼呼大睡,完全不似一隻禽類。
一人一鳥睡得正香沉的時候。
外界,雲鯨突然停止了飛翔,睜著滾圓的眼睛,望著一個方向。
突然,一道幽深的裂縫被慢慢撕裂開。
當裂縫出現的時候,數百裡範圍內所有的可見光全被吸入裂縫中。
就連穿過雷雲的稀薄月光,也以肉眼可見的度全部湧入了裂縫。
雲鯨上,古德正在一個幽閉的大廳裡,指揮著手下黑魔影仆工作。突然,大廳裡低沉的燭火搖晃,下一刻火光陡然黯淡了幾分,古德一驚,似乎察覺到什麼,一個飛身離開了大廳。
娜烏西卡原本已經睡著,不知為何驚醒過來,一時間也睡不著,乾脆拿出煙絲,想要點煙抽。可火折子燃起來的時候,一開始是正常的橙黃火光,但火苗一閃,橙光竟然消失,火折子燃燒出帶著幽色的火苗。
同一時間,相同的情況多處生。
隻不過恰好現在是午夜,天色本就黯淡,除了有限的幾人外,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