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重回夜魔城,這一回獨行,心情輕鬆愜意了許多,沒有花多少時間就來到了白牆外。
這麵連接暮色深井的白牆,他還沒有靠近,就看到無數的毫光從牆麵往外四散。
這些毫光毋庸置疑,正是七彩蜻蜓誕下的寄生物。
安格爾朝著白牆走近,毫光開始有意識的躲避他。但寄生物密度實在太大,安格爾隨手一抓,手心中就落下兩三個寄生物。
這些寄生物和魘境中的抓到的那隻外形差不多,但體型卻小了一些。
安格爾觀察了一會兒,便任它們離開。
安格爾看著那依然在往外鑽著寄生物的白牆,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剛剛踏入異度空間,安格爾還沒觀察周圍的環境,就聽到桑德斯的傳音:“我感應到你的氣息了,你進入暮色了?”
安格爾:“恩。”
“蜻蜓的老巢就在入口處附近,旁邊有蜻蜓的護衛隊,身兼五彩,你站在那裡不要動,小心遇到它們,我現在過來接應你。”
未等安格爾回話,桑德斯便單方麵的掐斷了傳音。安格爾默默的抬起頭,看著正對麵三岔路口,心下微微感慨:蜻蜓的護衛隊?他已經看到了。
那一排散發五彩光芒的蜻蜓,在三岔路口處“嗡嗡嗡”的拍打翅膀環繞。
他不僅看到了,而且他還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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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娃閣下!”“尊貴的莎娃閣下!”“如沐月光的尊貴的莎娃閣下!”“在女王撫慰下如沐月光的尊貴的莎娃閣下!”
這些都是安格爾感應到的情緒,隻是五彩蜻蜓的情緒表達並不高明,就像稚童一樣愛攀比,很多情緒表達都是安格爾猜的。
近百隻的五彩蜻蜓,排著隊來誇讚他,每當哪隻蜻蜓誇讚的美,它就會得意的棲息在安格爾的發梢,閃爍更加明亮的五彩光輝。
麵對這群五彩蜻蜓,安格爾並沒有覺得害怕,他的心情毫無波瀾,甚至想笑。
不一會兒,他滿頭都是五彩蜻蜓,閃爍著各色光芒。如果有人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人形路燈,不過這個路燈是五彩繽紛的。
安格爾沒好氣的將它們揮開,但五彩蜻蜓並沒有遠去,而是在它頭頂盤旋。安格爾也沒有管,而是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入口周圍的店鋪,一向都是租價最高的,旁邊的魔植店大門打開著,但內裡亂七八糟;神秘雜貨鋪的大門緊閉,不過魔能陣還在彰顯存在感。三岔路口處的建築,因為在迷霧中看的不真切,但大體上也是死寂一片,偶爾還能看到血跡與碎石。
半個月前,這裡還是人聲鼎沸。如今,雖然不至於斷壁殘垣,但也荒涼了很多。
在目視環境中,安格爾並沒有看到被寄生的變異人,或許都藏在建築內,反正安格爾也習慣了“打不了怪”的旅途,乾脆走進了一旁的魔植店。
魔植店的後艙門是關著的,二樓也有魔能陣閉鎖無法上去,隻有一樓可以隨意走動。
安格爾原本還帶著小心思,看能不能搜刮點什麼有用的材料,然而讓他失望了。一樓的魔植,基本都是不入階的魔植,諸如“回聲花”一類的,而且絕大多數的魔植,都已經被損壞了。
就算沒有損壞的魔植,也多是用在藥劑學的練手上,對安格爾並無作用。
他在魔植店待了沒多久,就聽到耳邊傳來桑德斯的聲音:“你在哪?”
安格爾連忙道:“入口左邊的魔植店。”
桑德斯疑道:“你遭遇蜻蜓護衛隊了?”
數百米外的一處建築頂部,桑德斯隱身於此,遠遠就看到魔植店外布滿了五彩蜻蜓,它們不知在做什麼,繞著“8”字飛,看上去像在跳舞。
安格爾“恩”了一聲,從魔植店走了出來:“雖然遭遇了它們,不過它們並沒有攻擊我。”
一邊說著,桑德斯就看到五彩蜻蜓閃著光輝停在安格爾的身上,瞬間,他的小徒弟就變成活脫脫的人形彩燈。
安格爾將它們揮開:“它們似乎又把我錯認成莎娃了,我能感受到它們的情緒,不停的在讚美莎娃。”
桑德斯看到“賓主儘歡”的場麵,一陣沉默:虧他還擔心安格爾的安全,特意跑了過來。
“莎娃,又是莎娃。”長歎一口氣,桑德斯覺得這個小徒弟的魘魂體秘密實在太多了,“真想帶你再去魘界一趟,趕緊變強吧……”
“既然它們對你沒有惡意,那你試著去它們巢穴看一看,我們的目標就在它們巢穴深處。”桑德斯傳音道。
安格爾:“好,它們巢穴在什麼地方?”
“就在極樂管轄下的女湯屋內,你進去以後一定要小心,如果感覺任何惡意,或者氣氛不對勁,立刻出來,我就在附近接應你。明白嗎?一定不要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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