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天空居然飄起了大雪。這雪十分的大,短短時間內,就將要塞裡的鋼鐵建築覆蓋了一圈。
如今屋外的能見度因為飛雪而變得很小,周圍白茫茫的一片,就連門口栽種的浮星樹都出現了純白的雪頂。
天空依舊暗壓壓的,但因為這場鵝毛飛雪,給沉悶的深淵添了幾分旖旎。
甚至,守望要塞也有了幾分童話世界的影子。
安格爾並沒有因為大雪便停止腳步,依舊走了出去。
剛來到院子外,安格爾突然感覺餘光似乎瞥到了一抹殷紅。他抬起頭一看,卻見不遠處的高塔上,似有紅光殘留。
安格爾皺起眉,是他看走眼了嗎?他之前好像看到一道閃著殷紅光芒的人影閃過?
安格爾靜靜的盯著高塔幾秒鐘,並沒有任何動靜,他想了想沒有再關注。就算真的有人,大概也是要塞裡的巫師或者學徒,沒必要去深究。
想到這,安格爾繼續朝著外麵走去。
與此同時,在高塔背麵,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正摩挲手中發著血紅之芒的鎖鏈,看著外麵陰暗世界裡的大雪紛飛,眼底似有浮光掠影閃爍。
安格爾還沒走出桑德斯房子的領地範圍,便看到穿著藍黑色巫師袍的坎特從天而降,掀起一陣雪塵。
坎特頭戴的蘭薇花三角巫師帽,如今已經被白雪覆蓋,配合其長長的白眉,倒是有點相映成趣的意味。
“坎特大人,午安。”安格爾恭敬的鞠了一躬。
“果然跟你導師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居然在晝夜不分的深淵裡還記得時間。”坎特撇嘴,若非安格爾說了句‘午安’,他早都忘記現在是白天還是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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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特:“看你的樣子,是準備出去?”
安格爾:“我就是找大人諮詢點事,沒想到這麼巧,居然半道就遇見大人了。”
這其實並不是巧合,坎特答應了桑德斯要照看一下安格爾,所以特意留了個巫師之眼在附近,一看到安格爾外出,便飛了過來。
坎特並沒有解釋,而是道:“找我有事?那行,到桑德斯的地方慢慢說,我在這兒都聞到了飄過來的香味,是他走之前點的香?”
安格爾頷首,桑德斯離開之前的確燃了一瓶香,據說是可以寧神的。
不過安格爾倒沒有感覺到效果,甚至味道也很清淡,隻有仔細去聞,才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月冕香可是好東西,沒想到他還挺舍得。”坎特說罷,直接朝著桑德斯的屋子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坎特抬起頭朝著高塔方向望去。
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但之前坎特在這裡布置了巫師之眼,所以很清楚之前在那兒的人。
不過思及到那人也是野蠻洞窟的,坎特也不再多想。
重新回到屋內,暖融融的氣息撲麵而來,坎特輕輕一抖,身上的飛雪便消失殆儘,然後他迫不及待的來到大廳一側。
尋了一個躺椅,靠在月冕香旁邊,深吸了幾口。
愜意至極!
月冕香的效果的確不怎麼明顯,但是,它可以紓解壓力。在守望要塞這種高危環境,坎特在大量的戰鬥中,積累的壓力不在少數,所以月冕香對他的效果倒是比對安格爾要好很多。
若非安格爾此前說有事要找他,坎特甚至想直接拿出怪環之碑,趁著舒適的環境,放鬆的心情,將那困住他的卡關點徹底解開。
躺了好一會兒,坎特才看向另一頭的安格爾,優哉遊哉的道:“你剛才說找我諮詢事,是什麼事?”
“坎特大人,你可還記得當初你給我的軟態蟲的卵?”
坎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當初他沒什麼東西送,就把這偶然得來的無用之物送了出去。後來,要不是補送了一個擁有空間性質的母巢,估計會被桑德斯念叨吝嗇數百年。
如今安格爾突然提到那卵,難道是發現軟態蟲孵化不出來,想要諮詢他如何孵化?
坎特思維快速的轉動著,想著該如何搪塞過去。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安格爾並沒有問如何孵化,而是問道:“我想詢問的是,大人可知道軟態蟲的母蟲,長成什麼樣的?”
“母蟲?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坎特狐疑的看過去。
安格爾也沒隱瞞,將軟態蟲的巢穴從手鐲裡取了出來:“之前大人送的卵已經孵化了,其中有一個很特殊的卵,孵化出來的生物,看上去很像是母蟲。”
聽完安格爾的話,坎特的表情瞬間就定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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