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先前在流放空間裡發生的事,不難看出,尤麗卡對於白熊的情感明顯比自己更加的深刻,否則也不會在白熊出現後,立刻表現出如此劇烈的反彈。
修伊斯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尤麗卡還保有清醒思維是值得慶賀的事,但作為情侶愛人,在尤麗卡心中,地位卻不如一個二十年未見的親族,這讓修伊斯又有些不自在。
“在尤麗卡的思維掙紮了一段時間後,清醒的思維占據了上風,然後尤麗卡醒了過來。”說到這時,修伊斯看向白熊。
在尤麗卡蘇醒後,尤麗卡便讓修伊斯離開,單獨和白熊說了幾分鐘。
最後,那瓶血也是尤麗卡交給白熊的。
雖然他們在自己的流放空間,修伊斯也能察覺到他們的談話內容,不過後麵的話,還是讓白熊自己來說比較合適。
白熊心中的激動,此時也逐漸平靜了下來,他整理著措辭,緩緩道:“尤麗卡是我的姐姐……”
對於尤麗卡的身世,白熊沒有過多著墨,似乎並不想多談。隻是言說,當時給安格爾的那個白熊布偶,其實也是尤麗卡親自縫的。
後來,因為一些變故,尤麗卡不得不離開了古曼王國,當她再次回到古曼王國時,白熊的小姨家,已經遭遇了重大變故,白熊則遠走他鄉,來到了野蠻洞窟。
白熊點到即止,尤麗卡為何離開,以及之後她在古曼王國做的事情,白熊都沒有說,而是直接跳到了尤麗卡發瘋的原因。
“為何會發奮?具體情況,尤麗卡自己也不清楚,不過正如之前所猜測的,一切的罪魁禍首,的確是血色王權。”白熊頓了頓:“半個月前,血色王權突然自己發動了,而且對準的目標就是尤麗卡。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尤麗卡被動中招,這才導致了後麵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白熊的話,和他們所猜測的一致,不過有一點值得他們去推敲——
“她能肯定,血色王權是自己發動的?”安格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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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熊頷首:“沒錯,不僅僅是自己發動,而且後來血色王權進行血肉融合,也是自主進行的。”
眾人互覷了一眼,如果此事為真,那麼還真的可能存在一個暗中控製血色王權的人!
思及此,他們將目光看向了桌上裝著血色王權主人之血的瓶子。
“原本我很疑惑,血色王權被盜,為何古曼王一直未有什麼大動作,隻是派我來追查,原來他是安排了後招。”修伊斯眼裡帶著一絲憤恨:“那個人,一定就在附近,否則不可能如此精準的操控血色王權!”
修伊斯迫不及待的將瓶子拿了過來,進行感知。
“我能感覺到,血緣之間,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聯係。之前的推測沒錯,那人一定是在舊土大陸!”
桑德斯也接過瓶子感知了一下,點點頭,確認了修伊斯的判斷。
目前看來,一切的禍源還真的是暗中潛藏的那人。
不過,知道了這個人,但想要找到他也不是那麼簡單。就像之前,安格爾將這滴血,從「血源回溯」裡逆推了出來,修伊斯也依舊無法確定這滴血的主人,是因為單靠一滴血來尋人,其實並不簡單,至少對於非預言係的巫師而言,不是那麼容易。
想要精準的確定對方的位置,隻有借著預言巫師的能力來判定。
想到這,眾人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白熊。
在場中,唯一的預言係,就隻有白熊了。
白熊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大任,而且還事關自己的姐姐尤麗卡,他沉默了片刻點點頭:“讓我來試試吧。”
瓶子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到了白熊手中。
隻見他拿出自己的手杖,輕輕立於桌麵,嘴裡念念有詞……隨著一道奇異的力量從白熊身上逸散開來,手杖倏地,倒下了。
白熊愣了一下,又重新聚集起力量。
不過一次又一次,手杖每一次都倒落了下來。
白熊的臉色也逐漸變得灰暗。
不用白熊言明,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白熊的預言術失敗了。
“沒關係,舊土大陸並不大,一點點排查,應該也花不了太多時間。”修伊斯安慰道。
白熊卻是臉色難看的重新拿過瓶子,一句話不說,繼續進行著預言術。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用手杖,而是直接將瓶子抵住自己的眉心。
隨著奇異力量的逸散,他們能清晰的看到白熊身上不停滴落的汗水,還有他越來越蒼白的臉色。
眼看著白熊似乎快要撐不住時,他終於放下了瓶子。
“我還是沒有找到那人,但我看到了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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