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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
格蕾婭與桑德斯,從樊籠之影的幻境中逐漸蘇醒。
他們倆人並不像花雀雀與波波塔那般,執著去詢問安格爾最後那消失的結局,而是靜靜思索起來。
格蕾婭曾經經曆過多次安格爾製造的幻境,包括羽毛耳墜裡麵的幻境,是安格爾煉製給她用以思懷托比的;還有“夢幻雙生”,她能創造出誕生術,說來夢幻雙生也功不可沒。
但無論是羽毛耳墜亦或者夢幻雙生,與眼前樊籠之影的表現方式都不同。
前兩者是有一種自由探索,觸景感懷的明悟。而且,因為幻境中,隱隱有魘界氣息,讓人不自覺的沉浸與深思其中每一樣事物背後隱藏的故事。
可樊籠之影不一樣,它就是單純的幻境,裡麵沒有魘界氣息。而且,通過幻境的快速轉變,來呈現了一個有趣的故事。
這種觀影體驗,限製了幻境裡移動的範圍,同時靠著故事的發展,用時間去推進幻境的變化,雖然不像羽毛耳墜和夢幻雙生給予那麼大的自由空間探索,卻能凸顯故事本身。
簡而言之,羽毛耳墜和夢幻雙生中雖然有故事,但基本都是讓人腦補,甚至你都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而樊籠之影,就是簡單粗暴的將故事講述出來。
類比的話,前者是意識流的散文,後者則是標準的在講故事。
格蕾婭個人比較喜歡羽毛耳墜和夢幻雙生。
這並不代表格蕾婭不欣賞樊籠之影這種幻境表現模式,她隻是單純覺得,樊籠之影的故事雖然有趣,但並未戳中格蕾婭的心,而且很多東西都未交待。如果故事換一個,說不定會更有趣。
這是格蕾婭的看法。
桑德斯則不一樣,格蕾婭看的是故事本身,桑德斯則是注意到安格爾對幻境的應用。
安格爾對幻境的應用非常的嫻熟,尤其是安格爾本身是為了講故事,而煉製的這個樊籠之影。而講述這個故事,用到了大量的幻境轉變。
桑德斯非常驚訝的發現,這種幻境的突然轉變,居然絲毫沒有讓他感覺不適。
這種與幻境融入感,已經達到了不知不覺的地步。
而且,每每幻境轉場,安格爾設置的畫麵,都很有趣。就譬如,從教堂轉到河邊的這一幕,騎士衛隊到河邊發現瑞文的首級,畫麵並不是直接跳到發現的過程,而是先將畫麵定格在馬蹄的快速交替,泥土的飛揚,以及騎士的“駕”聲作為畫外音。最後,當騎士騎著馬抵達河邊後,幻境才慢慢的將畫麵拉伸,達到讓觀看者可以自由移動的部分。
這種場景的切換,雖然看似有限製,但卻讓人更加的融入故事的節奏。
在整個幻境中,安格爾沒有使用魘幻。桑德斯明白安格爾用意,因為他煉製幻境本身的意圖,是表達整個故事,魘幻的出現反而會吸引觀看者的注意,最後喧賓奪主。
雖然沒有使用魘幻,但這種能讓桑德斯都融入並忽略的幻境背景,本身也彰顯了安格爾對幻術的把控力。
甚至可以說是,安格爾用這種幻境在炫技。
桑德斯看完之後,心中隻剩下對幻境融入的讚賞,以及看完故事的酣暢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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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不錯。”桑德斯不吝讚美道。
安格爾揚起得意的笑,不久前桑德斯還調侃他對城市規劃與取名的審美,現在安格爾個人覺得,自己從藝術審美上,扳回一局。
格蕾婭也誇讚了一句:“的確很不錯,讓人欣賞了一出有趣且新穎的舞台劇。不過,我個人比較喜歡童話類的故事,就如你在夢幻雙生裡構建出的貓巴士,那種感覺就讓我很喜歡。下次如果你能製作廣為流傳的童話,譬如《黑暗屍林的血腥公主》,我甚至願意買票觀看噢~”
廣為流傳的童話?《黑暗屍林的血腥公主》?安格爾覺得,自己與格蕾婭之間,是不是對童話的概念有誤差?
“如果有機會的話。”安格爾也沒讀過《黑暗屍林的血腥公主》,隻能笑著將話題帶過。
“對了,話說回來。雖然這出舞台劇本身還不錯,但有什麼意義呢?”格蕾婭好奇道。
換言之,安格爾讓他們看這出舞台劇,總有什麼目的吧?
“沒什麼目的,隻是太久沒煉金,在煉金的同時也順便鍛煉一下對幻境的呈現能力。”雖然安格爾沒有說出真實目的,但這番話其實也不是謊話:“不過,這個故事,本身是真實的故事。”
格蕾婭原本還在疑惑安格爾的上半句話,她覺得安格爾鍛煉一下煉金和幻境能力,倒也說得通,畢竟他剛剛晉級,需要一個適應過程。
不過,當聽到安格爾下半句話時,她皺了皺眉:“真實的故事?南域有哪裡,會有這種樊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