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變成它,或許才是正確的道路。”桑德斯緩緩的說出了一個恐怖的猜測。
“不是,托比和它不一樣!”格蕾婭立刻反駁道。
“你怎麼知道不一樣,你隻是得到了傳奇魔物的臟腑,你從未和它接觸過,所以你不了解它。”桑德斯頓了頓:“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個推測,或許有極大的概率是錯誤假定。但你們既然已經在談論到它的未來,那麼就不得不考慮到這一層的可能性。”
“而且,格蕾婭你自己應該知道。除了托比外,你還創生過什麼擁有自我意識的生物嗎?”
答案,沒有。
除了托比外,格蕾婭沒有再創造過擁有完備自我意識的生物。
無論是扭曲巴原蟲,亦或者斷片蜉蝣,雖然都是格蕾婭創生術的產物,但都是功能性的生物,沒有自我意識。
桑德斯的話,讓格蕾婭沉默了。她作為一個知識底蘊豐富的巫師,做過很多實驗,想要邏輯鏈條斷層,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自然也考慮過桑德斯所說的情況。但正是這種情況,才是她真正不安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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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婭想將這種不安藏起來,可最後卻被桑德斯點明在台麵上,讓她不得不去正視這個問題。
在桑德斯與格蕾婭對話期間,安格爾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本我意識,是人最為原始、屬於滿足本能的欲望。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渴求,在這種渴求欲望中,才逐漸有了意識的框架。
托比如今的五味之劫,倒是有些類似在尋找,或者說覺醒本我。
如果桑德斯說的是對的,托比的劫難,或許就是在尋覓本我意識的源頭。而這個源頭,極有可能就是傳奇魔物本身。
“這隻是所有可能中的一種,可能性不高,但正如導師所說的,要正視它的存在。”安格爾:“不過,就算這種可能就是真的,其實也無妨。”
安格爾的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完備的意識,擁有的不僅僅是屬於欲望的本我。它的高層架構中,還包含了情感、閱曆、以及受到客觀存在所影響的主觀情緒。”
“它是它又如何,托比依舊是托比。”
安格爾的說辭,有些唯心論。但不得不說,這在格蕾婭不安且乾涸的心田上,澆了一汪清泉。
任何事情都有變數,哪怕托比的意識就是傳奇魔物本身又如何,它是它,托比還是托比。
本來還在暗暗與桑德斯爭辯的格蕾婭,這時也停了下來,並且向安格爾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
“有時候都不知道,到底誰活了幾百年。”格蕾婭歎了一口氣,看著安格爾:“你看的還是比我更通透。”
他們這邊在關心著托比那遙遠而不知儘頭的未來,托比自己則玩的很高興,在虛空中上上下下,擺著長長的尾巴,就像是從來沒有感受過飛翔的雛鳥,將虛空當成了遊樂場。
在托比玩耍正酣時,卻沒有注意到,虛空中的某一側,緩緩生出了一條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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