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德此時也發現了這一點,他遲疑了一下,從空間項鏈裡取出紙筆,試圖通過繪畫的方式,將符號記錄下來。
畫倒是能畫,可是,當符號被畫出來後,白紙瞬間便化為了粉末。
“是因為承載媒介不夠麼?”安格爾想了想,從手鐲裡取了一張沌鼓獸皮紙,這是一種等階極高的皮紙,自帶禁魔效果,可以用來練習繪製魔紋,不用擔心炸紙,不過繪製出來的魔紋也沒有任何效果。
安格爾想著,既然普通紙不能承載符號,那就換成有禁魔效果的沌鼓獸皮紙。
弗洛德接過沌鼓獸皮紙後,再次畫了起來。
這一次畫起來非常的順利,完整的將符號記錄了下來,也沒有炸紙。
就在弗洛德以為成功了的時候,這個符號卻從沌鼓獸皮紙上,緩緩的消失不見。仿佛,它是用無色水畫出來的,水一乾,圖案自動消失。
看到這一幕,弗洛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又失敗了。
無聲的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許久後,弗洛德道:“肯定有承載符號的辦法,要不然繪製符號的人,是如何繪製出來的?或許需要的是某種特定的皮紙?”
弗洛德的猜測,有一定道理,但想要證實卻很難。因為誰也不知道是哪一種皮紙,而且,有可能需要的不是特定的皮紙,而是其他特殊的條件,譬如特定儀式下、特定血脈、甚至特定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一一去試驗,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事情陷入了焦灼。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安格爾的目光瞥到了弗洛德手上的沌鼓獸皮紙他腦海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弗洛德之所以將符號記錄在皮紙上,是為了輔助記憶。假如真的記錄成功了,下一步又該是什麼?
答案毫無疑問,將皮紙帶進夢之曠野。
而如何將皮紙帶進夢之曠野,必然是要動用月色海岸的夢海螺。
既然是用夢海螺,為何不直接用夢海螺,將刻畫有符號的石板帶進夢之曠野呢?
夢海螺是神秘之物,無視一切規則,除了不適用神秘之物與**生物外,其他的都能拉進夢之曠野。甚至,連巫術花園的法則脈絡,都能在夢之曠野呈現!
安格爾就不信,這個符號還能拗過夢海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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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爾想到就做,他拿出幾何之鎖與夢海螺。先激活幾何之鎖,封閉了神秘氣息的蔓延,然後才開始激活夢海螺。
隨著光暈在地麵石板上一閃,夢海螺重新歸於平靜。
“我再進去看看。”安格爾告知了弗洛德一聲,直接閉上了眼。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回到了光耀教堂二層單間。
此時,單間內已經空蕩蕩的。
“咦,尼斯去哪了?”安格爾嘀咕了一聲,也沒在意,等會再去找,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塊刻畫了符號的石板。
石板被安格爾呈放在單間的書桌上。
安格爾一步步的走向書桌,目光緩緩的放到了石板上。
當看到石板上出現了熟悉的扭曲符號時,安格爾的眼睛倏地一亮。
成功了!
神秘之物的無視規則性質,超越了符號本身的條件!
之前怎麼也刻畫不了、記憶不了的符號,真的通過夢海螺,被拉進了夢之曠野!
在興奮了一會兒後,安格爾開始尋找起尼斯來。
很快,安格爾就鎖定了尼斯的位置。
“咦,怎麼去了海洋劇院?”安格爾將目光投向海洋劇院的方向,通過上帝視角,這才恍然明悟:“原來鐵甲婆婆也在?”
這個符號,安格爾也不認為尼斯會知道,原本就打算帶著石板去見樹靈大人或者萊茵閣下等見識廣博的巫師。之所以再次進入夢之曠野也是找尼斯,主要是承前啟後有個交代。
既然尼斯如今和鐵甲婆婆在一起,安格爾也省了尋找他人的工夫。
萊茵和樹靈都對鐵甲婆婆非常的尊重,她的見聞,應該也是屬於頂尖的。
安格爾拿著石板,匆匆的走向了海洋劇院。
剛一進劇院,一陣悠揚的琴曲便傳了過來。
安格爾從調子中聽出了鋼琴曲的名字:水邊的阿狄麗娜。
這是地球的曲子,出自喬恩。可如今彈奏的琴曲聲,雖然聽上去還算流暢,但內中的琴韻卻有些磕磕巴巴,顯然不是喬恩在彈。
安格爾目光望向劇院的大舞台,喬恩站在鋼琴旁,而彈奏鋼琴的人,則是一臉羞澀的亞達。
至於亞達為何會羞澀因為下麵觀眾席上有人。
鐵甲婆婆與尼斯,此時就坐在觀眾席上。
雖然他們不一定在聽亞達的彈奏,但光是人在那,就給了亞達莫大的壓力。好不容易,才撐著羞澀的情緒,將琴曲彈奏完畢。
在亞達彈完後,安格爾拍了拍手掌,向亞達點頭示意。
亞達之前略有些緊張的情緒,在安格爾的掌聲中慢慢的消失,露出了一個赧然的笑,就站到了喬恩旁邊,等待喬恩導師的點評因為他此時正在上鋼琴課。
安格爾則與喬恩對視了一眼,用唇語表示自己是來找鐵甲婆婆的,喬恩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帶著亞達與珊妮去了後台。
安格爾走到觀眾席,坐到了鐵甲婆婆的身邊。
尼斯見到安格爾後,說道:“你來的正好,我沉思了一下,既然符號記憶不了,那不妨從儀式入手,而婆婆恰好對儀式有過研究。”
“我將儀式的情況和婆婆說了一遍,根據現有的條件,基本能確定,這是一個獻祭儀式。而且,通過獻祭所祈求的對象,應該不是魔神和邪神,有極大概率是異族。”
“隻是符號無法記憶,暫時還不知道是哪一種異族,也不知道獻祭儀式所要達到的目的是什麼。”
在尼斯遺憾表情中,安格爾輕聲道:“沒關係,我這次帶來了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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