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激活消解與默念述求,幾乎是共同進行的。
在幸運之卷的效果結束的那一刹,光球開始出現微微的顫動,一個本不該在此刻出現的光點,因為幸運時刻的關係,隨著光球的顫抖而從內部逸散了出來。
光點剛一出現,就有些蠢蠢欲動,似乎想要從周圍被束縛的空間中逃離。
“準備了,不能放它走!”
蘇彌世立刻應是:“明白。”
話畢,蘇彌世身形一閃,直接衝到了光點的麵前。安格爾則通過“融合”綠紋輕輕一推,光點便進入到了蘇彌世的眉心。
光點沒入之後,蘇彌世的眼神便開始慢慢的失焦……
安格爾則重新束縛好魘境主體,退後到桑德斯與萊茵的身邊。
他們什麼話也沒說,隻是互相點點頭,便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蘇彌世身上。
萊茵很好奇權能融合的整個過程,以及對夢中身的改變。
桑德則在默默的重複核算蘇彌世承擔權能的概率。這一次桑德斯采用了多種公式進行泛算,如果最後蘇彌世能夠如願的承擔,這對桑德斯而言,也是一次極好的樣本。可以提升承擔權能的成功率,避免權能流失。
沉默的氣氛,維持了好半晌。
“怎麼沒有什麼反應?”萊茵率先打破了沉默,好奇的問道。
在萊茵的視角中,蘇彌世除了雙眼有些呆滯外,並沒有其他的變化。
“目前還處於初步融合階段,這一階段,以蘇彌世的能力,應該能輕鬆的抵擋權能帶給思維空間的衝擊。”桑德斯曾經也融合過權能,所以明白這一點。
萊茵:“那他能成功嗎?”
桑德斯:“不一定,要看權能深度融合時,他的表現。”
萊茵點點頭,繼續用精神力觀察蘇彌世的變化。
這時,桑德斯看向萊茵:“不過,如果是閣下的話,我相信絕大多數的權能,都可以輕鬆融合。”
話音落下,安格爾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萊茵閣下也可以嘗試融合權能。”
萊茵卻是笑著搖搖頭:“未來再說吧,夢之曠野目前需要的是發展與適應的過程,不僅僅對於夢之曠野本身,也是對南域巫師界而言。”
“目前就很好,在虛幻中藏匿真實。如果倒過來,在真實中尋覓虛幻,我怕到時候野蠻洞窟也兜不住夢之曠野的體量。”
萊茵雖然沒有點明,但話裡的意思,卻是繞著“趨利”這一核心。
目前夢之曠野已經展現出很強的“利益相關”,甚至足以改變時代。但夢之曠野目前看上去也隻是一個“夢”,有真實感,但隻要深入接觸,就知道這更多的是一種虛幻。
在這種情況下,萊茵覺得以野蠻洞窟的底蘊,兜住夢之曠野的體量,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如果夢之曠野變成了真實的……世界,一個人為創造各種規則的世界,到時候夢之曠野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甚至可能引起源世界那些真正大佬的關注。
這對於夢之曠野、野蠻洞窟,或者對於安格爾,都不是什麼好事。
在萊茵看來,權能越多,世界越趨近真實。所以,還是先緩緩。
有節製的發展,更為妥當。
桑德斯能聽懂萊茵的意思,他不是完全讚同,因為魘境主體如今消耗的很少,現在就提節製,還是有點早。不過,他也尊重萊茵的意見。
既然萊茵現在暫時不準備接納權能,桑德斯也沒有再問,反正幻魔島的人還有好幾個,可以先讓幻魔島的人身先士卒。
等到樣本足夠,且對權能體係整理的差不多以後,再行針對性的選擇。
……
一個小時後。
一直保持很平靜的蘇彌世,終於出現了第二種表情。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額頭兩側開始滲起了汗。
又過了一個小時,蘇彌世的眉頭越皺越深,甚至五官管理都已經失控,出現了猙獰的神態。額頭上的汗液,不停的滲出,其一頭飄逸的黃毛,也變得有些濕漉漉的。
“他此時應該進入了正式融合,大量與權能相關的信息,化為了滾滾長河,衝入他的思維。”桑德斯:“不過,目前還沒有到蘇彌世的極限。”
第(1/3)頁
第(2/3)頁
果然,接下來的半小時,蘇彌世除了表情有些失控,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再次過了半個小時,此時距離蘇彌世接受權能已經三個小時了,蘇彌世的情況終於出現了一些變化。
“啊——”淒厲的慘叫從蘇彌世口中嘶吼而出。
他依舊沒有蘇醒,但身體的本能,開始反饋起了權能承擔時的種種苦痛。
原本蘇彌世是站著的,隨著一陣陣痛苦的吼叫中,他也支撐不住了,癱倒在地上。大量的汗水混合著血液,沁入地麵。
桑德斯輕聲道:“進入深度融合了,成敗就看他能不能堅持住了。”
蘇彌世的慘狀,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減,反而越來越可怕。
桑德斯本來一直保持著冷眼旁觀,但看著癱軟在地上的蘇彌世,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我去現實看看情況。”
桑德斯下線之後,很快又再次登錄。
“他現實的情況怎麼樣?”萊茵問道。
桑德斯語氣有些沉凝:“比想象中還要更嚴重。思維空間暴漲的信息流,讓他的大腦出現了應激,神經信號紊亂,體內也隨之受到影響。不過,有芙蘿拉在,暫時還沒有什麼,但他的身體本身就有些糟糕,如果再持續一段時間,肉身估計會崩潰。”
萊茵眉頭蹙起:“肉身崩潰?還能維持多久?”
“最多半小時。”
桑德斯頓了頓,看向安格爾:“如果最後還是無法徹底承擔權能,那就隻能麻煩你了……”
安格爾點點頭,如果無法承擔權能,他隻能讓權能歸於大地。
十分鐘後,蘇彌世慘狀無消退。
又過了十分鐘後,情況亦然。
時間繼續在流淌,眼看著蘇彌世情況越發的慘,卻毫無恢複的跡象,桑德斯的眼神也開始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