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老頭是覺得渺渺無期,但弗羅斯特既然看重安格爾,他也願意幫一把。
這才是他出現,且與安格爾聊了這麼久的真正理由。
如果真的隻是為了所謂的南域安定,他估計就像之前與費羅見麵那般,隨口點一句就罷。
在白發老頭說話間,震動再一次襲來,這回震動的更嚇人了,整個走廊仿佛都要正反顛倒了般。
白發老頭再次看了上方一眼:“那家夥,還真是瘋子。這般大的動靜,隻會讓他死的更快。”
“大人,外麵發生了什麼?為何整個實驗室都在震動?”
白發老頭輕聲道:“一個瘋子在為自己的末路,奏響最後的挽歌。”
“01號已經將席茲幼體……殺了嗎?”
白發老頭瞥了安格爾一眼:“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不過,他還沒有殺死,如果席茲這麼好殺,它的血脈先輩,就不可能被‘他’列為鑽石公民了。”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殺死席茲幼體的機會,他現在就在嘗試著這麼做,如果做成了,他是可以殺死席茲幼體的。但到時候,這裡會變成什麼樣,就很難說了……說不定,到時候魔鬼海會更加的可怕。”
白發老頭歎了一聲,轉頭看向安格爾:“你該離開了,這裡的事,如何做選擇,你應該心裡有數。”
安格爾:“我明白,多謝執察者大人的指點。不知能否有幸得知,大人的尊名?”
白發老頭:“我現在隻是執察者,也隻能是執察者。等哪天有新的執察者來接我的位置,到時候有機會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
執察者在位時,就是冷靜、冷漠的觀察者,哪怕是知道名字,都有可能被判斷為失了公允。也正因此,就連《庫洛裡記事》中,在提到執察者的時候,也沒有明確說名字。
白發老頭話畢,輕輕一揮手,便將安格爾揮出了這片扭曲的時空。
安格爾重新站在了走廊上,隻是這時,走廊已經開始出現明確的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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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已經看不到執察者的身影,唯一能看到的,是不遠處那即將蘇醒的戈彌托。
這回他可不準備跟戈彌托硬抗了,這家夥的光環太耀眼,先走為敬。
安格爾深深吐出一口氣:“我們走。”
如果是以前,丹格羅斯肯定會附和一句,但剛才白發老頭給它的壓力太大,它現在還處於渾渾噩噩中,隻能下意識的攀附住血夜庇護,避免摔落到地麵。
反倒是托比,沒有受到扭曲之力的波及,很正常的對安格爾鳴叫了一聲,示意:出發!
安格爾立刻釋放幻術節點,先遮蔽自身,然後往前跑。
可安格爾才剛剛走步,耳邊便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執察者大人?”安格爾愣了一下。
“是我。”
“大人有什麼事吩咐嗎?”
“你的鳥剛才叫了一聲,提醒了我一件事……”
此時,在扭曲的時空之中,白發老頭透過一麵似虛無又似實質的膜,看向膜後麵那滿臉疑惑的安格爾……胸兜中的鳥。
“我的鳥?”安格爾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褲頭,然後默默的與托比直視:“大人是說托比嗎?”
“對,你那隻鳥的來曆很奇妙,跟腳我也無法看清。這樣的生物,應該算得上世間唯一。”
頓了頓,白發老頭繼續道:“我剛才說過,‘他們’要來了。他們的閱曆豐富,可不像這隻迷霧陰影幼崽那般,遇見珍寶而不知。”
白發老頭沒有再說話,但從膜後麵看到安格爾接下來的行動,他明白,安格爾聽懂了他的意思。
安格爾自然不笨,雖然執察者沒有解釋,但他很清楚執察者表達的意思。
‘他們’是誰?聯想到執察者後麵提到的迷霧陰影,基本就能推斷出來,來者必然是幻靈之城的超凡生命。
他們的到來,肯定是為了01號。
至於為何執察者突然提到“托比”,那也很簡單,因為托比的獨一無二,讓它在某些存在的眼中,成為了“珍寶”。
當初,弗羅斯特與安格爾聊到幻靈之城時,明確的警告過安格爾,如果他去了源世界,且帶著托比的話,一定要繞開幻靈之城。
格魯茲戴華德對於任何神奇生物,都充滿著貪婪。托比的存在形態很奇妙,一旦被格魯茲戴華德發現,他必然會想方設法的抓住托比。
格魯茲戴華德會不會到來,這很難說;可他的手下到來,發現了托比存在,估計也會抓住托比。
正因此,執察者多提醒了一句,也算是對安格爾的告誡。
而在安格爾看來,如果托比真的因為他對細節的疏忽而被抓,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所以執察者的這句提醒,對他而言,比之前詢問到的其他情報,都更為有用。
安格爾也不知道執察者此時在哪,他隻能對著空氣道了聲感謝。
然後飛快的將托比裝進手鐲空間裡,外麵暫時不能待,還是躲一下比較安全。
剛裝進去沒多久,安格爾想了想,又將托比取了出來,在它身周製造了一個綠紋躍動的域場,再放進了手鐲。
雖然不知道幻靈之城會是誰來,但光是手鐲庇護,可能還不夠,再加一層域場要更保險點。
做完這一切,安格爾聽到身後戈彌托的哼唧聲,估摸著它已經要醒了。
他也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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