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什麼了嗎?”
梅洛女士沉吟道:“我們被抓的表麵原因,是歌洛士和皇女似乎有仇。但後來我又仔細想了想,就算歌洛士和皇女有仇,他們也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動野蠻洞窟的人,所以我猜測那表麵理由或許是假的,真相其實另有原因。”
“但現在歌洛士不在這裡,我在想,內因是真,會不會表麵理由其實也是真的。”
梅洛女士的意思,安格爾也聽懂了。
她是在猜測,歌洛士是不是被皇女帶走了。
安格爾想了想,對梅洛女士道:“你應該記得歌洛士和布雷澤的樣貌吧?”
梅洛女士點點頭。
安格爾伸出手指憑空一點,無數肉眼看不見的幻術節點,便浮現在梅洛女士身周。
“在腦海裡想象他們的樣子,細節越多越好。”
梅洛女士沒有遲疑,立刻按照安格爾的說法開始回憶。
隨著她的回憶,眾人驚訝的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正是歌洛士與布雷澤!
“這隻是一種思維幻象投影,幻術的小把戲,如果你們之中有幻術係,以後都會學到。”安格爾隨口向他們解釋道。
歌洛士和布雷澤的細節,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立體。
此時,安格爾已經能看到這兩人的大致樣貌了。
歌洛士是一個看起來很陽光的俊朗少年,明顯的富家子弟,但又不是貴族,因為缺少了貴族的那種特有的“虛偽”。
至於布雷澤,皮膚稍微有些泛黑,應該是常年在太陽光下照出來的,雖然也是個帥氣少年,但穿著上有明顯的補丁痕跡,估計來自底層。
見梅洛女士蘇醒,安格爾道:“確定沒有遺漏什麼細節吧?”
梅洛女士遲疑了一下:“應該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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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旁的西比爾突然開口道:“布雷澤的右手纏著一卷紗布。”
梅洛女士似乎想起來,點點頭:“對,布雷澤喜歡在手上纏著紗布,說一些怪怪的話。”
其實,他說的那些話,都是《黑暗魔王》裡的台詞。西比爾在心中暗忖,但並沒有說出來,因為那本極其幼稚的書,實際上是從她手裡流出的。為了自己的形象,她可不想將這秘密說出來。
不過也因為她看過《黑暗魔王》,所以每當布雷澤說出那些羞恥的台詞時,西比爾都覺得莫名的喜感。
也因此,她對布雷澤的關注,超過了其他人。知道的細節,也比其他人要多。
手上纏著紗布,說著怪裡怪氣的話。安格爾眯了眯眼,又看向西比爾:再加上一個冷漠少女……總感覺有點熟悉的樣子。
安格爾沒有深入去想,既然知道了他們的相貌,那就好辦了。
他直接走到那群流浪巫師的麵前。
因為他們一直被幻術遮掩,這群流浪巫師並不知道看守室其實多了幾個人。
安格爾選擇了其中幾個傷勢不算太大的人,將一絲魘幻注入了他們的眉心。
不著痕跡的在暗中詢問起,他們是否有看到過布雷澤與歌洛士。
這幾個流浪學徒在監牢待的時間比西比爾他們更久,所以對於來來往往的人,都有一絲印象。
在詢問的幾人中,隻有一個人因為每日要睡二十小時,並沒有看到過布雷澤與歌洛士。
其他的幾人,全部都看到過布雷澤與歌洛士從他們牢獄門前經過。
不過,昨天,這兩人又被帶了出去。
其中一個流浪學徒和他們倆住在同一個走廊的監獄裡,恰好看到了他們被帶走的情形——
昨天夜裡,皇女來到監牢,不知什麼原因,要帶走歌洛士。
而布雷澤恰好在歌洛士所住監獄的對麵,眼看著歌洛士被帶走,非常有義氣的站出來,對著皇女一頓臭罵,還說自己是什麼魔王,要求皇女立刻放開他們,否則末日就要降臨一類的話。
皇女被這般辱罵,怎麼可能不生氣。便命令侍衛,也將布雷澤給帶了出來,結果本來是歌洛士一個人的事,現在成了兩個人的事。
詢問到具體情況後,安格爾悄無聲息的收回魘幻,沒有繼續打擾流浪學徒的休憩,靜靜離開了。
將打聽到的情況和梅洛女士說了後,梅洛女士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沒想到,皇女還真的將歌洛士帶走了,他們到底有什麼仇恨?唉……”
“更沒想到的是,布雷澤也被帶走了。”
西比爾撫了撫額:“布雷澤就是個傻瓜。”
“注意禮貌用語。”梅洛女士瞥了西比爾一眼,雖然她內心其實也想說類似的話。
布雷澤根本就是沒事找事。
“現在該怎麼辦?”梅洛女士歎息道。
“要不放棄他們吧,有我們就足夠了。”說話的是那個不長眼的胖子。
梅洛女士懶得理會他,這胖子也和布雷澤差不多,都是個笨蛋。現在說這些話,除了給自己招惡,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引導任務的下限是需要至少五個天賦者。拋棄了布雷澤和歌洛士,她得任務就差了一個。
所以,能找到的話,最好還是找到他們。
“既然如此,那就去皇女城堡看看吧。”安格爾沉吟片刻後,做出了決定。
原本他不想去皇女城堡,因為懶得和古曼王國的王室扯上關係,但現在既然有兩位天賦者被那皇女抓走了,那也就隻能過去看看了。
不過,在去皇女城堡之前,倒是可以和多克斯聊一聊。
他之前去過皇女城堡,據他所說,似乎還看了一場精彩的好戲。
思及此,安格爾打開心靈係帶,向多克斯發起了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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