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黑伯爵被限定為單獨進入,是最不容易泄露情報的。
安格爾接收到了暗示,但是,他個人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因為其他人都不知道,木靈其實有極大的可能,是桑德斯的手杖所化。所以,安格爾作為桑德斯的弟子,他個人是覺得……他自己進去,或許尋找木靈到木靈的幾率比較大。
一切的前提是,木靈還能分辨出桑德斯的氣息。
所以,如果單純從這個角度來看,安格爾更想自己先進入懸獄之梯。
可是,這裡麵又有一個問題。
如果木靈真的是桑德斯的手杖所化,且它也認桑德斯的氣息,這無疑會將安格爾的身份暴露。
本來智者還對安格爾是不是諾亞一族要打個問號,隻要安格爾真靠著桑德斯的關係,將木靈給釣了出來,那他想偽裝成諾亞一族,就基本沒戲了。
所以,這正反兩麵的結果都有,讓安格爾有些糾結。
是該讓黑伯爵先上,還是自己上?
“還想不出來麼,要不我先來吧,我給你們探探路?”多克斯一臉的躍躍欲試。
從他那表情來看,說是探路,估計更想的是探寶。
安格爾也明白自己想的有點久了,這估計也會讓智者生疑。
安格爾閉上眼,心中長長呼了一口氣,然後在心靈係帶裡道:“黑,先來。我,第二。紅,最後。”
最終,安格爾還是決定讓黑伯爵先上。
說不定,黑伯爵真的能找到木靈且成功忽悠出來呢?
如果黑伯爵真的能成功,那他的身份就可以繼續隱藏。反之,黑伯爵失敗後,安格爾如果暴露了身份,至少能幫瓦伊隱匿下身份,所以他選擇了第二個去。
如果連他與黑伯爵,都無法將木靈找出來,那瓦伊和多克斯進去,也基本是白去。
到時候瓦伊和多克斯完全可以不交流,進去逛逛就出來,就當任務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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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墊底啊……我其實真的不介意排到前麵。”多克斯聽完安格爾的排序,還是有些不甘心。
“我敢肯定,智者有辦法監察你們進去後的動向。如果看到某人進去不找木靈,而是翻箱倒櫃的尋寶……”安格爾說到這頓了頓,意有所指的看向多克斯。
多克斯義正言辭道:“我怎麼可能會在如此緊張的時候做這種不義之事呢?”
安格爾:“那我把你排第一?”
多克斯沉默了兩秒:“算,算了。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安格爾輕笑一聲,轉頭看向黑伯爵。他們沒有對話,隻是互相“對視”了一眼,便撇開了。
做出決定之後,他們沒有多談,而是轉頭看向智者。
“我先來。”黑伯爵直接開口道。
智者無所謂的點點頭:“可以。”
黑伯爵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當著智者的麵,一遍又一遍的加固了大地環壁。這麼做的原因也很簡單,一旦智者在黑伯爵離開時對眾人動手,起碼這大地環壁可以他們爭取逃離的時間。
黑伯爵連續疊加了近八層大地環壁。
這種疊加法,哪怕智者認真觀察,也沒有發現黑伯爵是如何做到的。
要知道,大地環壁不是戲法,而是接近二級的術法。術法與術法之間進行疊加,充滿了變數,一旦結構出錯,立刻會出現術法反噬。
雖然正式巫師麵對術法反噬,有了很多的應對方法,可頂多保證不死、不瀕死,受傷則是肯定的。
對於普通的正式巫師,兩個一級術法疊加都很困難,黑伯爵居然連續疊加了八次。
這種疊加效果,可不是做簡單的加法。而是直接改變了大地環壁的本質,讓一個接近二級的術法,直接變成了三級術法。
效果加成是跳躍式的,而且,直接跨了一個大級彆。
這讓智者主宰對黑伯爵的身份,生出了疑惑。
之前智者判斷,這個奇怪的鼻子雖然“來自”諾亞家族,但不一定是諾亞家族的成員,可能隻是某個諾亞後裔的保鏢。
要不然,最初見麵時,這個鼻子不可能一副隨時可赴死的狀態。
可現在看來,他似乎判斷錯了。
一個隨時能犧牲的保鏢,能有如此精妙卓絕的能力?
這個鼻子……是誰?是變形術?亦或者說,他是某個人物的一部分?
智者會起疑,黑伯爵也早就料到了,不過,這是必要的一個過程。智者現在看上去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但誰也無法確定,智者會不會在他進入懸獄之梯後,對其他人露出獠牙。
三目藍魔,原本就是會吃人的魔物。開了智,就會忘掉原始的欲望嗎?
在這種時刻,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對方,顯然比相信對方的理性與善意,更為安全。
何況,智者到現在也沒透露出多少善意。
“你是誰?”智者主宰頭一次認真的打量起石板上那不起眼的鼻子。
黑伯爵:“我是誰?我之前就說過了,我來自諾亞一族,名字不值一提。”
話畢,黑伯爵輕輕釋放了一下自身氣息,看似是將大地環壁的力量變得更加統一,但這氣息卻讓智者感覺到了一絲威脅。
這是……警告?
智者主宰解讀出這個信息後,不僅沒有生氣,反倒生出幾分興意。
這個鼻子,有什麼資格,敢對他發出警告?除了無能者的不自量力外,答案有且隻有一個,對方有不弱於他的底氣。
至於底氣是來源於自身,還是背後站著足以匹敵他的強者,這個很難說。
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似乎都讓這台戲變得更有趣了。
智者輕笑一聲,不再詢問。
黑伯爵也不再管智者怎麼想,向安格爾輕輕點點頭,便操控石板飛進了懸獄之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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