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西亞再次登錄夢之曠野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下過線。想想也明白,作為一個被關在黑暗匣子萬年的“人”,好不容易擁抱了“美好的外界光景”,怎麼可能輕易的回到西西亞之匣裡?
安格爾雖然不知道西西亞現在具體在乾什麼,但從她那頻繁移動的足跡來看,短時間內,她估計都不會下線。
既然西西亞不會下線,遊商組織的人,就算到了那個平台,也沒辦法獲得“通行證”。
沒有通行證而去強闖,隻會成為虛空魔物的果腹肉糧。
所以,以上的種種保障,讓他們並不在意遊商組織。假如,遊商組織真出現了,且來者不善,那就“交流交流”唄。
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強到如諾亞家族這樣的強龍,地頭蛇還是得低頭。遊商組織是必洛斯家族暗中控製的,而必洛斯家族哪怕膨脹十倍,都比不過諾亞家族。畢竟,黑伯爵是真正站在南域巔峰的巫師。
故而,他們雖然不怎麼想和遊商組織碰麵,但也並不害怕與他們交鋒。
真交鋒,吃虧的是他們。
智者主宰也看到了眾人臉上的滿不在乎,不禁在心中暗暗搖頭,如果真的是類似“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情況,他可不會特意提出來。
就算他說的是“小”插曲,那也是以他的位格看上去的“小”插曲。
放在他們身上,不見得能順利應付。更何況,這個插曲本身也……不一般。
“遊商組織本身就是為了我們而來,交給我們處理,按理來說也沒問題。不過,我們在這附近晃悠,智者主宰非要讓我們完成加分條件、必要條件。他們在附近來去,說來也是在智者主宰的地盤,智者主宰就完全不管嗎?”
熟悉的多克斯式的詭辯登場。
智者主宰:“如果你們現在放棄去遺留地,你們也可以自便。既然不想放棄,那就完成我提出來的條件。”
若是再延伸下去,遊商組織的人隻是來追他們,而他們則是要找智者主宰借道去向遺留地。前者無心,後者有意,所以無論如何,智者主宰都是先找後者的麻煩。
毫無疑問,多克斯的詭辯再次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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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選擇跟著智者主宰去你的居所,這個小插曲就不會出現了嗎?”安格爾這時又問道。
智者主宰:“還是會出現。隻是,你們在我的居所,就屬於我的客人,而擅闖進來的其他人,就該由我這個主人來清理。”
智者主宰說到這時,深深的看了安格爾一眼:“所以,你們還是打算親自處理這個小插曲?”
“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我想殺你們,之前就動手了。而且,你們如果真的要去遺留地,終歸還是要經過我的居所,就這樣,你們還是打算留在這裡和我談嗎?”
眾人雖然覺得智者主宰說的話,好像有點道理,但沒有任何人吭聲。因為這件事黑伯爵已經定調,由安格爾來做決定。
安格爾說先留在這裡談,本身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考慮,所以,比起智者主宰的話術,他們還是更相信安格爾的判斷。
而安格爾此時,想的卻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他沒有做任何判斷,也不在意什麼小插曲,他在意的是,智者主宰的回答。
安格爾看似隨意的問,如果去了智者大殿,小插曲是否不會出現。其實更深層的意思是想知道:遊商組織的到來,是否是必然。
因為智者主宰並不知道,西西亞去了夢之曠野,短時間內想得到通行證很難。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遊商組織還能如期而至,那這裡麵就很值得推敲了。
而智者主宰的回答,確認了安格爾的想法。
遊商組織極有可能真的出現,且還能一路追蹤到智者大殿!
安格爾:“我可以再詢問智者主宰一個問題嗎?”
智者主宰:“可以。”
安格爾:“那個藏在鏡中的‘人’,是不敢進入智者大殿嗎?”
智者主宰的笑容從凝固,到逐漸的平複。他以為安格爾會就“小插曲”繼續提問,但沒想到,他直接問到了那個“人”,甚至直接提了“鏡中人”這個名字。
智者主宰:“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格爾聳聳肩:“我肯定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我何必向智者主宰求證。”
見智者主宰滿臉的不信,安格爾繼續道:“我隻是綜合了一些信息,推出來的罷了。”
“綜合信息?什麼信息?”
不僅僅智者主宰,其他人也好奇安格爾到底做了什麼,為何問題的跳躍幅度這麼大。
安格爾也不打算隱瞞:“在我們離開後,我留了一個小手段。這個手段,讓西西亞小姐,暫時沒辦法處理後續其他人的通行證。”
安格爾隻說了這一個信息,智者主宰思維一轉,立刻想透了其中的關鍵。
如果安格爾真的把西西亞給拖住,那後續的情況肯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智者主宰還不知道西西亞的情況,以為西西亞還和之前一樣,敬業的收取珍寶,放人通行,這也導致智者主宰無意間透露出來了:遊商組織必然會出現在眾人麵前。
既然遊商組織必然會出現,不是智者搞得鬼,那隻有可能是其他人搞的鬼。
對方敢繞過智者主宰去做這件事,說明他不在乎智者主宰的想法。
對方敢繞過西西亞直接放人進來,則說明他對異度空間的魔能陣相當熟悉。
綜合這兩個信息,安格爾想到的就是智者主宰背後的那人,也就是“鏡中人”。
所以說,真要說安格爾是如何知道的。
其實是智者主宰自己不小心泄密的。
智者主宰通過各種方式在觀察他們,反過來,他們其實也在觀察智者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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