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句話,安格爾與黑伯爵互覷了下,眼神似有交流,但均沒吭聲。
智者主宰則道:“我寫下這句話,是希望你們起碼能信任我。在信任的情況下,才會有後文。”
安格爾:“這一句話,哪怕你不說,我們也能猜得到。光是這句話,是無法取信於人的。”
智者主宰:“那你覺得,我要寫什麼話,才能讓我們有互信基礎。”
這回安格爾沒有說話,而是換做黑伯爵開口:“我們不需要互信,隻需要維係平衡。”
互信的基礎,首先需要的是對等。但他們現在完全沒有對等的資格,智者主宰的實力太過強大,完全能夠碾壓他們在場所有人。
要不然,他們也不至於將其他人留在大地環壁。不就是雙方實力差距太大。
黑伯爵自己敢於踏出大地環壁,是因為他一旦死亡,真身立刻就會降臨。而安格爾踏出大地環壁……這一點黑伯爵都有點想不通,隻能猜測,可能他也有防身的辦法。
“平衡是嗎?”智者主宰也明白桑德斯的意思,他沉默了片刻後,在真言書上添上了一句話。
“當兵戎相見時,我會收束所有可用的手段,自縛五秒。”
黑伯爵所提的平衡,是危險平衡,或者說死亡平衡。
而這個危險平衡,智者主宰顯然理解了。一旦他們之間動起手來,智者主宰必然要自縛五秒,這五秒就是給他們逃離的時間。
釋放位麵夾道,快的話,兩秒就能完成,五秒時間足夠開啟位麵夾道並且離開。
這才是黑伯爵所說的平衡。
隻有我們擁有了安全離開的前提下,才能有限度的配合你。光談什麼互信,那純粹就是空話。
智者主宰將空想落入現實後,其他人也鬆了一口氣。至少,他們不用擔心等會去智者大殿的時候,被智者主宰偷襲了。
智者主宰則再次看向了對麵的……安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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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倆談談如何?”
安格爾也知道智者主宰肯定會先找自己,所以也沒有拒絕,點點頭:“智者主宰請說。”
“你是如何找到木靈的?你又是如何讓木靈跟著你離開的?”
頓了頓,智者主宰道:“這兩個問題可以作為交換,讓我也回答你提出的兩個問題。如果你要我將答案寫在真言書上,那麼就隻能回答你一個問題。”
“這就算計起來了,太摳了。”多克斯嘀咕道。
雖然看似智者主宰沒有讓安格爾一定要將回答寫在真言書上,但是,安格爾要回答的這兩個問題,就算不寫在真言書上,也一眼能判斷出真假,因為這裡麵的內在邏輯是很難蒙混過關的。
但安格爾如果反過來提問,智者主宰完全可以說謊兩次。
如果不說謊的話,將答案寫在真言書上,卻隻能換成一個問題。
這怎麼想都覺得不大公平。
以上是多克斯的想法,但就安格爾而言,其實智者主宰給出的“交換”已經比較公平,因為多克斯忽略了一點,這兩個問題中不止安格爾一個當事人。
木靈還在呢。木靈又不是不能說話,且木靈還是智者主宰的學生,就算再害怕智者主宰,循循善誘的問木靈幾句話,木靈難道會故意隱瞞嗎?
所以,在安格爾看來,這倆個問題還算能接受。
“可以。不過,我暫時也沒什麼問題可問……”
安格爾頓了頓,他的心中其實有很多很多的疑問,但是吧,如果智者主宰需要他們去遺留地做一些事,那麼他必然會將其中關鍵講出來,那麼現在提問就純粹是浪費。
“還是按照之前智者主宰所說的,將手劄借我翻閱一下,如何?”
問題什麼也不重要,知識與技術,這種東西如果錯過了,那就虧大了。而且,智者主宰能被稱為智者,其手劄裡肯定有獨特的見解,這才是安格爾垂涎三尺的。
智者主宰剛才沒有提到手劄,安格爾乾脆就自己提出來,這也不是臉皮厚不厚的問題,因為智者主宰之前說了,他現在隻是重複智者的話罷了。
智者主宰倒不是故意沒說,而是他的手劄其實很多年沒更新了,他自己都忘了,剛才也是隨口一提就拋到腦海後麵了,沒想到安格爾還惦記著這個。
智者主宰點點頭:“可以。”
見智者主宰點頭,安格爾這才回道:“智者主宰所提的兩個問題,本來我該先回答‘我是如何找到木靈的’,但還是先回答第二個問題比較好,因為回答了第二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比較好解釋了。”
智者主宰狐疑的看著安格爾,安格爾是要先回答“木靈為何願意跟著他走”這個問題?
這不是本末倒置了麼?
不該先找到木靈,才勸說木靈跟著走嗎?
麵對智者主宰的疑惑,安格爾緩緩將手杖抬起來,放在桌麵上。
“要不你來說吧,你說的肯定比我可信。”安格爾拍拍手杖上那纏著的藤蔓。
纏繞在杖身上的藤蔓一動不動,宛如真的裝飾。
“彆裝死了,這裡沒外人。”
木靈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安格爾在沉默了片刻後,憋出了大招:“……你如果想要見到他,你就給我吭聲。”
空氣一陣沉默之後,一道“吱呀”的聲音從藤蔓裡發出來。
木靈是吭聲了,但你吭個“吱呀”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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