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伯爵嗤笑一聲:“連基礎條件都達不到,怎麼談真理?”
所謂基礎條件,黑伯爵其實已經說過了……就是底蘊。
天賦、底蘊、機緣,都是基礎條件。或許多克斯有機緣也有天賦,但底蘊這件事,他還真的缺。
現在的多克斯,就是一個窮到隻能把自由當教條的人,這種人在黑伯爵眼裡,彆說談真理,能不能晉入真知都還是兩說。
……
安格爾見證了什麼叫做氣氛的毀滅者。
一開始安格爾以為多克斯已經屬於氣氛的帶偏者了,滿滿的煽情的氣氛都能被他說帶偏就帶偏,但安格爾也理解多克斯的做法,就是後悔之前太煽情,發現瓦伊根本沒死,現在繃不住了,有點傲嬌的意味。
後來才發現,多克斯隻是帶偏,真正的氣氛毀滅者還是要歸於黑伯爵啊。
黑伯爵直接破壞了本來還不錯的氣氛,讓現場尷尬的空氣不斷蔓延。
如果不是“摯友”,估計多克斯和瓦伊友誼的紐帶都要斷絕。
安格爾在心內慨歎一聲,主動打破了沉默:“未來的事,等未來再說也不遲。”
話畢,安格爾轉頭看向瓦伊:“你剛才說,你的天賦可以恢複?”
瓦伊看了眼黑伯爵,才點點頭低聲回道:“嗯,算是吧。”
算是?這顯然是一個含糊的說法。在這種語境之下,含糊幾乎就等於否定。
如果瓦伊的天賦並沒有恢複,那此前所說的天賦又是從何而來?這個問題,其實不用想也明白,答案有且隻有一個,天賦的來源必然是黑伯爵的鼻子。
也就是說,瓦伊獻祭了死亡嗅覺的天賦,黑伯爵卻將自己的天賦嫁接到了瓦伊身上。
不過瓦伊言辭含糊的表明,天賦雖然他能用,但並不是自己的。
第(2/3)頁
第(3/3)頁
那麼黑伯爵這麼做,純屬是多此一舉?
不,黑伯爵不可能做無用功,他這麼做肯定是另有目的。
結合之前瓦伊所提到的,他的親姐姐艾拉也有同樣的狀況。那是不是說明,黑伯爵之所以派遣分身到後裔身邊,其實就是想將自己的天賦嫁接到後裔身上?
安格爾覺得這種可能性很高,但黑伯爵為何要這麼做,這就不知道了,單靠推測是很難推測出來的。
“既然能夠恢複,而且決鬥也勝利了,那也算是皆大歡喜。”安格爾:“其他事也可以暫且放下,眼下更該關注的是接下來‘她’要出的考驗……”
頓了頓,安格爾眼神瞟到一邊:“以及,他們。”
眾人隨著安格爾的視線看去,卻見競技台對麵的灰商等人,此時卻是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顯然,灰商他們還有話要說。
隻是灰商等人才走到一半,便聽到耳邊傳來宏大的聲響:“決鬥結束,即將返回。”
說話的是智者主宰。
不過,他說是“即將”返回,但根本沒有給眾人反應的時間,直接落在競技台上,雙手觸碰著台麵。
刹那之間,競技台就像是扭轉的圓盤,以逆時針的方向迅速的旋轉變小。
競技台在變小,眾人也跟著在“變小”。
但這種變小,不是生物層麵的變小,而是空間的挪移,在空間的層麵上遠離了當前的虛空,以這片虛空為參照物的話,他們是在變小,但如果以物質界為參照物,他們其實一直沒有變化。
變化的隻是外界。
一陣眼黑,伴隨著失重感過後,眾人再次睜開眼,此時已經從那滿是魔物的虛空中離開。重新返回了懸獄之梯的大門前。
等到眾人站定,智者主宰的聲音再次傳來:“無關人等,可以離開了。”
所謂的“無關人等”,指的便是這一次決鬥的輸家:灰商等人。
灰商:“尊敬的裁判大人,可以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嗎,我想和對麵的厄爾迷巫師再談一談。”
智者主宰沒有說話,而是閉上了眼,這算是一種默認。
灰商見狀,向智者主宰輕輕鞠了一禮,然後趕緊朝著安格爾等人的方向走來。
灰商剛剛靠近,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一聲冷哼。
發出哼聲的卻是多克斯,他現在心情不是太好,看到灰商等人過來心情更不好了。
灰商看了眼多克斯,又看了看其他人,幾乎所有人對他們的態度都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就連之前看上去最溫和的厄爾迷巫師,看他們的眼神都帶著明顯的疏離。
原因其實不用說也知道,惡婦將古奧之眸交給魔象,意圖是什麼他們懶得猜,隻需要知道的是,如果瓦伊沒有獻祭天賦保命,那麼他現在必然已經死了。
就算沒有殺人心,但殺人器卻是威力如此巨大且不可控的,這時心意還重要嗎?
更遑論,真的沒有殺人意嗎?
反正安格爾是不信的。
安格爾也給了卡艾爾論外的手段,但是,這些手段一個是保命,並無攻擊之能;另一個速靈雖然強大,但其能力是可控的。不像古奧之眸,一次性消耗,威力巨大,隻要釋放出來就已經不可控了。
之所以他們現在還保持了克製,純粹是念在之前灰商有救人的動作。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