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猜測是否正確,還需要安格爾來證實。
“既然你不承認是你做的,那童心的手指是怎麼斷的?”耿鬼的聲音微微和緩,向安格爾問道。
“它自己掰斷的。”安格爾淡淡道:“還有,彆忘了它在鏡內,而我在鏡外,你覺得我可能會鑽進鏡域去對付它嗎?”
二寶和耿鬼此時基本已經信了安格爾的話,因為這也符合它們的推測。
安格爾也從超感知裡,察覺到二寶與耿鬼估計已經猜出大致情況了。
不過,就算它們猜到了一部分情況,童心的手指也還是斷了,而且,原因也的確和安格爾有點關係。安格爾倒是很想知道,耿鬼和二寶在知道所有真相後,會怎麼選擇?
依舊將罪責,怪在自己頭上?還是說,惱羞成怒?或者就此不了了之?
安格爾能感知到,它們倆的心情都很繁複,估計就是在思量著該如何收場。
在二寶與耿鬼思量的時候,安格爾也在心靈係帶裡向眾人作出警示。
如果真的談崩,他們可能還是需要和幽奴的這倆孩子過一場的。
而此前,智者主宰明確的說過,他們真要戰鬥的話,麵對幽奴可能都比麵對這倆兄弟要幸運。且智者主宰承認,他自己都不願意麵對它倆。
從這可以知道,二寶和耿鬼一定有什麼特殊的手段。
這種手段或許和幽奴的吞沒一樣,除非有克製辦法,否則就是無解。
所以,真要打的話,必須要謹慎再謹慎。
稍有不對勁,多克斯就必須要開啟位麵夾道,準備帶著眾人跑路。
“為什麼又是我來開啟位麵夾道?”多克斯眉頭緊皺。
“如果真因為這事而被迫離開,施法材料我會付給你。”安格爾道。
聽到安格爾要報銷,多克斯這才舒展眉頭。不過,對於安格爾的話,他也有點好奇:“這麼說來,你和童心還真見過麵,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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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知道。”黑伯爵的聲音在心靈係帶裡響起。
多克斯驚訝的看向黑伯爵,黑伯爵如果知道的話,那他就該知道啊?安格爾還有單獨行動的時候,黑伯爵可從頭至尾沒有單獨行動過。
安格爾:“二層儘頭,梳妝鏡。”
安格爾點出來之後,眾人驀地了然。如果是那裡的話,倒的確有可能……他們記得那個時候,安格爾和黑伯爵是最後走出來的。
這麼說來,那間房子裡的梳妝鏡,其實就是安格爾如今在幻象中呈現的這個鏡麵?
黑伯爵:“這件事的確錯不在安格爾,是那童心幽奴主動挑釁,且安格爾所說也是真實的。”
哪怕黑伯爵不證實,眾人其實也相信安格爾,因為他們記得很清楚,安格爾和黑伯爵雖然是最後出來的,可出來的時間差也不長。
那間房子裡也沒有任何戰鬥的波動傳出來。
如果安格爾真要做什麼,他們肯定感覺到了。
“這麼說來,是童心在誣陷安格爾?”多克斯撫著下巴,轉頭看向瓦伊:“瓦伊,如果你的母親汙蔑某個清白的人,你作為兒子是幫誰?”
瓦伊覷了眼黑伯爵,默默道:“我母親不會汙蔑清白的人,隻會汙蔑我……”
多克斯:“哦對,我好像記得你說過,你因此被自家大人給教訓過很多次?”
瓦伊再次瞟了黑伯爵一眼,不敢再說話。
多克斯又看向卡艾爾:“你呢?”
卡艾爾僵硬的笑了笑,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很快卡艾爾就不用回答了,因為對麵的二寶與耿鬼,在思量半天後終於吭聲了。
二寶率先出聲,不過它的態度並不怎麼好,隻是留了一句:“情報已經告訴你們了,疑惑我也有解了,我就先走了。”
話畢,二寶有些不滿的瞪了耿鬼一眼,似乎讓耿鬼跟著自己一起走,但耿鬼卻仿佛沒看到一般。
二寶隻能無奈一個人離開,鑽進地下,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安格爾哪怕沒有通過超感知,光是從周圍陣盤的能量感應,都能確定二寶是真的走了。
二寶走後,剩下的耿鬼有一種鬼單影隻的錯覺。
耿鬼輕輕咳嗽一聲,稍微緩解一下心中的尷尬,然後一臉歉意的看向安格爾:“具體情況我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是童心不對,我在此代它向你道歉。”
在二寶離開後,耿鬼選擇道歉,其實……並不出乎安格爾的意料。
基本可以確定,耿鬼應該是主張道歉,而二寶大概是想不了了之。它們始終沒有談攏,二寶索性自顧自的走了,隻有耿鬼留下向安格爾道歉。
不管這個道歉是真心或者假意,但二寶和耿鬼的選擇,其實都不是和安格爾正麵對抗。這一點,反倒有些出乎他的意外。
此前智者主宰一直渲染,幽奴的三個孩子更親近母親,讓他一度把“媽寶”標簽貼在它們頭上,現在看來……好像和想象的也不一樣。
“是因為童心的原因嗎?”安格爾突然問道。
耿鬼愣了一下,沒反應什麼意思。
安格爾:“我的意思是,如果換作是慈母心或者少女心,你們會做不一樣的選擇吧?”
耿鬼沉默不言。
不過,它的沉默也算是一種回應。
看來,的確是因為童心幽奴的緣故。縱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也是它們的母親,但耿鬼和二寶一直直呼它為童心,從未稱過母親。就可以看出來,童心或許在它們心中地位也很高,但絕對比不上慈母心與少女心。
“我明白了。”安格爾聳聳肩:“其實你也不必道歉,本就立場不一致。不過你道歉了,我也接受。”
耿鬼深深看了安格爾一眼:“不管如何,是我們誤會你了。希望你們能順利的從遺留地回來……”
耿鬼話畢,再次向安格爾點點頭,便沉入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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