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限製。”拉普拉斯淡淡道。
安格爾下意識想問,既然沒有限製,為何你語氣這麼急迫。不過,沒等他開口,拉普拉斯便先一步道:“我隻是想儘早解決你口中的危機,然後等待你給我一個解釋。”
“無論是蛻鱗,亦或者我現在的狀態,還有這個所謂的夾縫世界,我都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拉普拉斯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生出如此大的好奇心,以及如此多的疑惑。要不是安格爾明確的說,現在最緊要的是解決危機,其他事情先放一放,拉普拉斯都想要直接武力威逼了。
“解釋,我會給的,隻是能說多少,要看這次的危機能不能解決了。”安格爾低聲道。
拉普拉斯目光微冷:“什麼意思?”
隨著拉普拉斯的目光變冷,安格爾能清楚的感覺到皮膚出現了緊繃與紮刺的幻感。
如果在現實中,安格爾是完全不會有這種感覺的。隻能說,在此時此地,拉普拉斯的能力遠超安格爾。
就像是上位者對普通人,哪怕隻是語氣的變化,都能讓普通人心驚膽戰。
“現在我無法給你解釋,危機解除,一切都會有答案;沒辦法解決危機,那麼說再多,一切都是幻影泡沫。”
隻要能解決危機,或者說危機不出現,那麼安格爾的“豪賭”,就算是贏了。
通過夢界與鏡世界的相爭,借由夢界的寵兒——拉普拉斯來充當中間媒介,從中獲取夾縫求生的紅利,讓新的夢之曠野懸於世間。
這就是一次突如其來的豪賭。
如果真的成功,那拉普拉斯作為被利用者,以及這片新生夢之曠野的參與者、保衛者、見證者,安格爾必然要給她一個解釋。
如果一切失敗,那說不說就無所謂了,大不了忽悠了事。
拉普拉斯深深看了安格爾一眼:“格萊普尼爾曾說,你身上的秘密,遠比智者要更多更深,我之前沒有在意,現在倒是覺得,格萊普尼爾說的沒錯。”
安格爾沒有承認,也懶得去否認,隻是順著拉普拉斯的話反問道:“說起來,我也有個疑問。”
“現在,在我麵前的拉普拉斯女士,你現在還能說出,格萊普尼爾、路易吉就是你了嗎?”
拉普拉斯:“你問出這個問題,就是對時身的不了解。他們無論何時都是我,哪怕我現在感知不到他們所在,可他們也還是我。”
安格爾皺著眉:“就算現在他們各自存在著獨立意識存活著,這也還算是你?”
拉普拉斯點點頭:“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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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拉普拉斯點頭的這一刻,安格爾有些拿不準,拉普拉斯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硬說?
之前安格爾覺得拉普拉斯是在硬生生的說,但現在,好像他理解錯了?
拉普拉斯的時身,還有幽奴的時身,以及黑伯爵的分身,到底有什麼區彆。
同為一個本體,但各自表達?
安格爾正在沉思中時,突然,神情一邊,猛地抬起了頭。
拉普拉斯也注意到了安格爾的表情變化,目光看了過來。
安格爾則靜靜望著天空,半晌後,輕聲道:“……來了。”
拉普拉斯:“什麼來了?”
“清剿者。”
……
安格爾雖然一直在和拉普拉斯說話,但他的思緒,其實從進入這片新世界後,就留出一部分,一直以上帝視角,觀察著新世界外麵的虛空。
他最先感知到的是魘界的通道,但是,和當初在深淵建造夢之荒野一樣,這魘界通道隻是散發出細微的魘界氣息,並沒有任何魘界生物有出入的痕跡。
除開魘界通道以外,安格爾看到的就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虛空。
這片虛空,其實就是夢界與鏡世界夾縫中的虛空。
一般而言,這裡不會出現任何生物,但如果這裡誕生了新的不受控的世界,而且這個世界還擁有了夢界的一部分規則。
那麼,夢界就會主動開啟通道,讓一些強大的夢界生物不經意間路過這裡。
而這些夢界生物,就是安格爾口中的:清剿者。
安格爾自來到新世界後,就一直默默觀察著虛空,就是在尋找有沒有清剿者的痕跡。
在深淵建造夢之荒野的時候,清剿者來的速度非常快,但這一次,安格爾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清剿者。
就在他以為夢界真的妥協,願意以這種方式維持與鏡世界的連接時……清剿者,還是出現了。
感知著虛空深處那湧動的能量,安格爾的心情一沉。
雖然他讓拉普拉斯帶著“武器”,但能不能對付清剿者,安格爾依舊不確定。
“總歸要試試。”安格爾低聲喃喃一句,似乎做出了決定。
他抬起頭看向拉普拉斯:“清剿者即將出現,為了不讓清剿者破壞這個新生的世界,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截他們。”
拉普拉斯也沒去詢問安格爾口中那些聽不懂的詞彙,而是直接問出重點:“怎麼阻截?”
安格爾沒有回答,而是抬起頭看向天空。
拉普拉斯也循著視線望去。
隻見灰撲撲的天空中,突然多出了一條裂縫,與此同時,大量的奇形怪狀的生物,從那條裂縫中鑽了出來。
這些奇怪的生物之多,宛如遮天的蝗蟲,密密麻麻,鋪天蓋地。
看到這一幕,拉普拉斯也感覺到了一陣棘手。
現在不用安格爾說,她也知道該如何去阻截了,無外乎將這些侵入的魔怪殺光殆儘。
隻是,這麼多的魔怪,能殺的過去嗎?
拉普拉斯回頭看了眼安格爾,想要問問到底要殺到什麼程度。可這一看,卻是讓拉普拉斯愣了一下。
她以為安格爾會和她一樣,對這些魔怪感到頭疼;不說愁眉苦臉,起碼要表情鄭重吧。
但安格爾現在的表情,和鄭重完全搭不上關係。
這是……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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