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儀式,這個儀式很偏門,在南域屬於禁域,被極端教派明令禁止施行。各大巫師組織也沒有反駁,因為這個儀式常常與“神祇”聯係在一起。
巫師隻追尋真理,不信仰神。
所有在南域有活動痕跡的神祇,要麼是深淵邪神、要麼是荒蠻野神、亦或者德魯納位麵的外神……總之,沒有什麼好神。她們之所以出現在南域,不是覬覦世界,就是覬覦能量法則。
而被他們誘惑的人類或者墮落巫師,便會通過降臨儀式,將神祇的觸手伸向南域。正因此,降臨儀式往往與“邪惡”、“墮落”掛鉤。
卡薩塔會在這裡使用降臨儀式嗎?安格爾覺得也不太可能,畢竟,如今南域各族聚集在水晶城,晶目族有那膽子得罪各大種族嗎?
晶目族雖然在白日鏡域不算弱,但比起鏡龍這一類的頂尖種族,還是差了一大截。
而參與聚會的鏡龍,就不止一個。晶目族絕對不敢在這時,搞出什麼瘋狂之事。
這麼看來,好像更像是召喚儀式?
安格爾在心中默默猜測著時,卡薩塔忽然拿出了一根水晶權杖,在所有守衛的注目之下,他將權杖高高舉起。
守衛紛紛閉上眼,嘴裡念念有詞。
每一個守衛的念叨,都各不相同,這下子連讀唇語的機會也沒了。畢竟,現場可是上百位守衛,哪怕格來普尼爾能記得住所有人的唇語,也沒時間讓琺妲一一去解讀。
隨著守衛們的念叨,能夠明顯看到,底層那翻湧的晶塵霧海開始急遽收縮。
就像是一個膨脹的水球,此時被人強行的按扁。
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光是從直播畫麵裡,安格爾分析不出來。
不過,一旁的拉普拉斯這時卻突然道:“有股力量,參與到了這個‘儀式’中。”
安格爾驚訝的望去:“你能感知到?”
雖然拉普拉斯掌握了鏡麵,但鏡麵畢竟是在夾層空間裡。她能在夾層空間裡,感知到現實中的能量波動?莫非,這股能量摻雜了空間性質?
拉普拉斯搖搖頭:“我沒有從鏡麵感知到,但我感知到了腳下的水晶城,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有輕微的能量脈絡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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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拉普拉斯不是從環形堡感知到的能量波動。而是直接感知到了整個水晶城的能量脈絡!
這……安格爾無話可說,不愧是大老。
學不來,比不了。
感慨過後,安格爾重新回味拉普拉斯的話:“這麼說來,環形堡儀式的能量,是來自於水晶城本身?”
拉普拉斯點點頭。
水晶城如何提供儀式所需的能源?這個問題的答桉,安格爾不知道。
但他知道,水晶城蘊含著聖屍結晶,而聖屍結晶又是所有隱秘的核心線索……這次儀式,貌似也和聖屍結晶聯係在了一起。
一環接一環,環環又相扣。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處,也難怪,格來普尼爾會遠程觀看這場直播。
畫麵還在繼續,晶塵還在不斷的縮小,到了現在,晶塵已然凝聚成了一道人形輪廓。
這道人形輪廓和安格爾最初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不過,如今的輪廓更加的凝實,甚至能看到他的五官。
獨目、尖鼻、薄唇、如精靈一樣的長耳朵,其中一個耳朵還掛著金色耳環、以及一頭濃密透明晶發。
這完全就是晶目族的模樣。
他就是卡薩塔的老友?
又過了半分鐘,當所有的晶塵全部被這個新出現的晶目族人吸收後,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微微有些迷茫,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還沒意識到這裡是哪裡。
直到他抬起頭,看到了卡薩塔時,他的目光才由茫然的渙散,逐漸恢複。
他似乎認出了卡薩塔,眼裡帶著一絲驚疑。
薄薄的嘴唇輕啟,說了一句話。
安格爾依舊沒有看懂這句唇語,他看了眼路易吉,後者給他比了個“放心”的手勢,意味著格來普尼爾那邊已經開始和琺妲進行唇語“考驗”了。
在琺妲解讀唇語的時候,直播畫麵出現了一些變化。
卡薩塔並沒有和那位新出現的晶目族人聊天,而是輕輕一揮袖,對方便墜入了身下的橢圓鏡麵。
等到這個晶目族人徹底消失不見,卡薩塔大聲的吼了一句。
隨著他的叫喊,之前閉著眼睛念叨的一眾晶目族守衛,紛紛睜眼。
卡薩塔又揮了揮衣袖,可能說了一些類似“儀式結束”的話,便轉身離開了環形堡。
而一眾守衛先是麵麵相覷,然後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底層的鏡麵,當看到鏡麵附近沒有晶塵時,他們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疑惑。
從他們的表情中可知,他們並沒有看到之前新出現的晶目族人,也不知道儀式的最終結果怎麼樣了。
他們雖然是儀式的參與者,但卻並不知道儀式的具體內容,這倒是和之前那守衛所說的一致。
到了這裡,無論是卡薩塔還是那位由晶塵所凝聚的晶目族人,都已經消失不見,意味著直播已經進入了尾聲。
安格爾與拉普拉斯互視了一眼。
不用商量,他們同時行動,拉普拉斯破壞了夾層空間的鏡麵,安格爾則抹滅了幻術節點。
做完這一切,不僅代表著直播的結束,也代表著之前的所有痕跡都被破壞,不會再有人發現他們曾經偷窺過環形堡的儀式。
直播雖然關閉了,但帶來的餘波卻還沒有結束。
兩分鐘後,路易吉抬頭道:“琺妲已經讀出了那句唇語的意思。”
——你……怎麼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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