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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巫師的層級來分類的話,血禍的本體至少達到二級真知的程度。”
“最重要的是,擁有如此強大實力的血禍,極有可能降臨此地。”
說到這時,鸚鵡的表情逐漸變得鄭重。
安格爾自然也知道二級真知的強悍,畢竟桑德斯導師便是貨真價值的二級真知巫師。隻是讓安格爾有些不解的事:“血禍不是在幽暗鏡域麼,它能跨越界限直接降臨到白日鏡域?”
鸚鵡搖搖頭:“血禍無法跨越界限進入白日鏡域,但它的力量卻能投射進來。”
提到血禍之力,安格爾立刻想到了之前看到的玻璃球外的血網,那便是血禍之力。
血網不僅能困,還能監察,的確是一種有趣的力量,但它的強度並沒有超模。至少,在安格爾看來,血網沒辦法帶給他任何的威脅感。
如果投射到白日鏡域的血禍之力,都是類似血網這種伎倆的,安格爾覺得應該不太強才對。
鸚鵡解釋道:“血禍是沒辦法憑空投射力量的,它若是想要將力量投射到白日鏡域,需要媒介作為中轉。媒介能承受的量級,和投射過來的力量是成正比的。”
換言之,媒介越強,投射過來的力量就會越多。
“以往,血禍投射力量到白日鏡域,都是借由光影妖作為中轉的媒介。所以,它投射的力量不會超過光影妖能容納的極限。”
光影妖的實力,用巫師界的說法,大概就是正式巫師級。
也因此,以他為媒介,血禍投射過來的力量也被限製在巫師級內。
不過,事無絕對。
如果光影妖使用特殊的輔材,布置一場儀式,來請求血禍降下力量,那血禍降臨的力量在儀式的影響下,便會不斷地攀升,超過光影妖本身能容納的極限。
當然,這種投射的力量也有缺點:第一,儀式是沒辦法移動的;第二,儀式有持續的時間。
所以這種增幅過後的血禍之力,就算光影妖暫時得到了,也隻能在固定的地方實施,且不會持續超過一刻鐘。
因為限製太大,光影妖平時也不會特意布置儀式來召喚血禍之力。
“但是。”鸚鵡眼神陰翳:“今時不同往日,光影妖從我身上搜走了神下之血。他準備將神下之血,通過儀式獻祭給血禍。”
神下之血作為僅次於神祇之血的強大血脈,血禍一定會有興趣的。
所以,隻要光影妖布置完儀式,血禍之力必然會降臨。甚至,血禍的意識,也會隨著儀式一同到來。
“到時候血禍以自己的意識,來操控降臨的血禍之力,那發揮出來的效果就算不及本體,也差不太多……”
“至少也會達到真知級的程度。”
“無論是我,還是你們,都沒辦法抵禦血禍之力的肆虐。”
鸚鵡雖然不知道安格爾和拉普拉斯的實力如何,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倆都沒有晉入真知層麵。
真知級和非真知級的差距,堪比天塹鴻溝。
隻有真知,才能對抗真知。
非真知是沒辦法和真知相提並論的。
安格爾和拉普拉斯或許有一定的實力、背景,但隻要不入真知,麵對血禍之力還是等於白給。
所以,鸚鵡並不認為他們能夠對付血禍。
也正因為想到了這一點,鸚鵡才會極力的要求,讓安格爾和拉普拉斯儘快離開這裡。
最好能把稻神這群獵血人忽悠來當墊背,要坑,也是坑自己的仇人。
當然,鸚鵡也不認為稻神能對付得了血禍。
但稻神並非一人,他背後還有數位來自暗血教堂的獵血人,並且還有耳司族的幫忙。這麼多人一起來,就算打不贏血禍,靠著拖延戰術,也能熬過儀式的持續時間。
如果稻神能和血禍兩敗俱傷,那就更好了,鸚鵡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漁翁得利。
當然,這些都是鸚鵡那不切實際的幻想,而且遙想的有些太遠了,暫時不用考慮。
對鸚鵡而言,現在他最關切的還是怎麼應對眼下之急。
“血禍實力很強,我還是更建議你們暫時先避開。”鸚鵡抬頭看了過來。
且不說這是否出自真心,就算考慮利益得失,他也不希望安格爾和拉普拉斯栽在這裡。
畢竟,隻有他們離開,自己被鏡鬼抓住的消息才能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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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鸚鵡的勸解,安格爾並沒有說話,如何應對眼下的狀況,也不是他能決定。畢竟,他現在隻是一縷意識靈光,單純交流還行,想要影響外界是不可能的。
最終決定權還是要看拉普拉斯。
拉普拉斯並沒有思慮太久,淡淡道:“對付隻能投射力量的血禍,並不難。”
鸚鵡愣了一下,有些狐疑的看過來:“不難?”
怎麼會不難?血禍可是真知級的存在!
拉普拉斯:“是的,並不難。”
或者說,就算血禍本體降臨白日鏡域,在拉普拉斯看來也不會難對付。
在鸚鵡滿懷疑竇的眼神中,拉普拉斯繼續道:“我現在便能說出數種對付血禍的方法。不過,對付血禍和解決眼下難題,是兩碼事。”
“從解決問題的角度來說,我可以給你三種辦法。”
“第一,如伱所願,將這裡的事情告訴告訴稻神。稻神如今和耳司族人在一起,其中不乏高手,他們若是到來,想要解決眼下問題,並不難。”
鸚鵡點點頭,這個方法就是他提出來的,他自然認同。
不過,這個方法頂多能讓他保住性命,一旦稻神將他抓住,未來估計是很難有自由了。
“第二,將這裡的事情,告訴給外麵晶目族的守衛。他們為了維護聚會現場的穩定,一定會來對付血禍。”
這一點,鸚鵡之前也想過,這同樣是一種能“解決問題”的方法。
隻是這個方法的後患也很大,不管晶目族的士兵最後有沒有製裁住光影妖,鸚鵡肯定是會被晶目族帶走的。
到時候他一被審問,無論神下之血、還是雙神之盤,都很難保得住。
不過,後患大雖大,但命起碼保住了。
而且,未來也有很大概率獲得自由。所以,若是權衡得失,比起將事情告訴給稻神,鸚鵡還是比較傾向於這種方法。
隻是鸚鵡並沒有立刻做出抉擇,前麵兩種方法,都在鸚鵡的思慮範疇內,他很想聽聽拉普拉斯所說的第三種解決方法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