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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鸚鵡的話,拉普拉斯和安格爾對視了一眼。
此前他們就料想過,鸚鵡可能當場向他們提出履行契約的情況。
如今還真的發生了。
不過他們也能理解,畢竟鸚鵡現在被稻神追逐著,稻神還有小紅的幫忙,如果不趕緊離開鏡域,他基本上是插翅難飛。
拉普拉斯想了想,沒有立刻給鸚鵡答複,而是看向對麵的凝太分身:“給鸚鵡一麵凝太鏡。”
凝太分身打了個哈欠,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隻見她輕輕探出手指,指尖憑空畫了個圓,一麵巴掌大小的鏡子便出現在了她手上。
這顯然就是拉普拉斯口中的凝太鏡。
鸚鵡雖然不知道凝太鏡是什麼,但想來與他能否離開鏡域有關,所以,當凝太鏡一出現,他便眼巴巴的看著,一臉的渴望。
凝太分身瞥了鸚鵡一眼:“不是我不給你,你現在隻是幾縷意識的靈光,給你你也接不住。”
頓了頓,凝太分身:“想要凝太鏡,你要先回歸你的肉身。”
一邊說著,凝太分身一邊往帷幔走去,帷幔背後就是關押鸚鵡的小隔間。
鸚鵡看了眼拉普拉斯,見拉普拉斯也點頭,他便跟著凝太飛了出去。
當鸚鵡重新回到隔間時,他發現裝著他身體的玻璃球,已經掉在地上。
而之前托著玻璃球的血網,則開始慢慢縮小,似乎正從“網”變成某種“球”。
而且,這顆血球上,還隱隱能看到掙紮的五官。
鸚鵡眼裡帶著一絲警惕:“這是什麼?”
凝太分身對這血球沒有絲毫驚訝,淡淡道:“能是什麼,除了血禍還能是誰?”
鸚鵡稍微一想,便明白了眼前的情況:血禍軀殼如今被束縛著,但它顯然沒有放棄掙紮,在發現沒辦法直麵對抗拉普拉斯的分身,血禍便決定曲線救國。
而所謂的“曲線”,便是之前光影妖留在這裡的血網。
血網同樣是血禍之力構成的,雖然力量很微薄,但用來承載血禍的一部分意識卻是沒問題。
換言之,血禍是準備借由血網重新生成一個身體。
這具身體或許不強,但彆忘了,虛空中還有被截流下來的血禍之力。如果血禍能借著這具新身體重新取得那些血禍之力,未嘗不能翻身。
這便是血禍的曲線救國方法。
隻是,血禍也是運氣不好,它剛剛動念,即將在血網上複生時,便遇到了凝太分身複返……
如今,血禍還沒複生,就麵對凝太分身,那下場不言而喻。
凝太分身甚至都沒動用什麼大招,直接食指與拇指一彈,一道由凝太之力所形成的子彈,便衝入了血球中。
“砰——”
血球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不是它不說,而是意識還未降臨,沒辦法說——便炸裂開來,血禍的後手瞬間消解。
這邊隔間裡凝太分身繼續像沒事人一樣,帶著鸚鵡撿起地上的玻璃球,示意鸚鵡進入其中。
而大廳那邊,血禍已經開始一陣咒罵,顯然它也發現了隔間的後手被破解,但咒罵歸咒罵,沒人理會它,它也隻能恨恨作罷。
回到帷幔隔間這邊。
鸚鵡在凝太分身的幫忙下,意識回歸到了自己的身體中。
伴隨著一陣刺耳聲,玻璃球被凝太分身砸碎。
玻璃球內的鸚鵡終於獲得了自由,身體也慢慢的膨脹起來,隻是眨眼間,便恢複了正常的體型。
鸚鵡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定沒有什麼意外,便飛快的來到了隔間的座位附近。
在凝太分身疑惑的眼神中,鸚鵡解釋道:“之前,光影妖把我抓住後,搜走了我的儲物袋,他把神下之血拿出來後,便把儲物袋丟到了這附近。”
鸚鵡說著說著,從座位下方,拉出了一個特殊徽標的精致小袋子。
顯然這個袋子便是鸚鵡口中的儲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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鸚鵡檢查了一下儲物袋裡的東西,長長鬆了一口氣。
作為一個商人,除了一些陳年積物被他放在流放空間裡,其他的貨物都被放在儲物袋裡。如果儲物袋出了問題,他這幾百年就等於白乾了。
還好,除了神下之血,其他東西都還在。
鸚鵡小心翼翼收起儲物袋,然後才轉頭看向凝太分身。
發現凝太分身正打量著他的儲物袋,在凝太分身的旁邊,安格爾和拉普拉斯也顯現出了身影,同樣也看著他的儲物袋。
鸚鵡愣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安:這是要……見麵分一半?
就在鸚鵡惴惴不安,思慮著要不要交出儲物袋的時候,凝太分身突然開口道:“你的儲物袋上,有一個徽標,那是什麼徽標?”
徽標?原來他們看的是徽標?
鸚鵡低頭看了眼儲物袋,袋子的表麵有一個“點亮星辰燈火的列車”徽標。隻是這個列車,並沒有行駛在路上,而是位於黑暗的虛空中。
茫茫的虛空,與那敞亮的列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鸚鵡看著這個“列車”的徽標,眼裡閃過一絲懷念:“這是……我曾經待的商旅隊的徽標。”
鸚鵡的回答,讓凝太分身眉頭緊皺,拉普拉斯也露出了一絲不解。
在他們看來,鸚鵡的回答是在撒謊,但他的表情又不似作偽。
凝太分身和拉普拉斯眼神不斷地交換著,似乎在交流著什麼信息。
安格爾則是完全處於事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不是該交接那不知啥用途的凝太鏡嗎?怎麼話題突然轉到了鸚鵡儲物袋上的徽標上?
凝太分身沉吟片刻:“你確定這是你們虛空商旅團的徽標?”
鸚鵡搖搖頭:“不是虛空商旅團,是商旅隊,第十八商旅隊。算是商旅團的下轄隊伍,當初去德魯納位麵執行任務,就是我們第十八商旅隊。”
“如今,十八商旅隊除了我以外,全被血禍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