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記錄下這三個魔能陣後,便開啟了學習之路。
當然,學習的不是這三個魔能陣,而是魔紋裡的魔紋角。
一共八個魔紋角,並不算多。
隻是學些的話,以安格爾的能力,估計用不了半小時就能全部學會。
可光是“學會”還不夠,安格爾要做的是:不僅要學會,還要能夠改造,最後達到以這八個魔紋角為基準,進行自由創造。
這就很困難了。
起碼對於安格爾來說,這是一件他以前未曾做過的事。
他雖然以前改製過魔能陣,將一些自認為有用的魔紋,塞進固定的魔能陣,最後增幅了原魔能陣的效果。
就比如在「日光花園」這個魔能陣裡,添加了禁靈、禁能的魔紋,讓「日光花園」在滋潤植物的基礎效果上,多了一些防禦的效果。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其實就是“創造”魔能陣。
但這種“創造”,其實很低級。屬於新瓶裝老酒,雖然最後魔能陣的效果出現了變化,但裡麵所謂的禁靈、禁能魔紋,其實都不是他原創的,而是書上記載的。
他隻是拿來使用。
而這次,則是完全不同。
他打算從魔紋角動手,自己創造全新的魔紋,一種隻屬於他自己的私有魔紋。
這難度就很大了。
一夜過去,安格爾從伏案疾筆中停下,端起一旁的冰水一飲而儘。
冰涼的水潤了喉,也讓他沸騰的思緒慢慢變得的冷靜。
十個小時,他早就學會了這八個魔紋角,但卻一個魔紋角的改製也沒成型。
創造新魔紋角的難度,的確非常大。
不過,安格爾也沒放棄,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一個突破口!
八個魔紋角,安格爾一開始研究的是“靈魂安撫”,這一研究就是大半夜;最終,什麼也沒研究出來。
就在安格爾盤算著沉沒成本,要不選擇放棄時,他的餘光看到了“索靈”這個魔紋角。
“既然這個魔紋角看不出所以然,那要不換個思路,先看看其他魔紋角,如果還是一無所得,就果斷放手。”帶著這個心念,他不再研究“靈魂安撫”,而是開始研究起了“索靈”。
經過幾個小時的研究,他發現“索靈”的紋路,讓他有一種奇怪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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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哪裡見到過類似的紋路結構?
安格爾想了大半天,也沒想到是既視感是來自哪裡?於是,他給自己調製了一杯冰水,給自己沸騰的思緒降降溫。
試圖通過這種外部力量的乾預,來讓自己變得冷靜。
效果還行,起碼安格爾此時的心緒稍微平靜了一些,但他依舊沒有找到“既視感”的來源。
他有種冥冥中的感覺,這種既視感的源頭一定能成為破局的突破口。
可是,該怎麼去尋找呢?
安格爾在原地枯坐了半個小時,也沒有思緒。想了想,他決定站起身,去外麵吹吹風。
或許可以通過外部信息,來刺激一下自己沉寂的靈感?
想到這,他推開了緊閉一夜的大門,走到了院子裡。
他所在的這個小院子,正好是在草原上的一處小山坳頂部,不算高,但因為周圍全是低矮的平原,所以視野還是比較開闊的。
能清楚的看到遠處的圖書館、茶話會,以及近處的艾德華妝發店。
茶話會上,此時已經沒有了人。
至少從肉眼上看,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平時飄在茶桌上空的雷雲宙斯,此時都離開了。
不過,宙斯倒也沒走遠,就在附近的湖麵上空打盹。
時不時打個鼾,一道閃電便從它鼻孔裡鑽出來,落在湖麵上,形成一層薄薄的電光。
也因為這層電光,湖麵已經飄起了一些翻著肚子的死魚。
“魚?”安格爾突然愣了一下,他記得之前這座緊靠著菲舍爾墓地的湖,之前是沒有魚的啊。
怎麼一夜不見,裡麵居然還有魚了。
安格爾在驚疑中,緩緩轉過頭,目光看向了靠近菲舍爾墓地的湖岸。
隻見拉普拉斯此時正在湖岸邊。
她背後的銀發飄舞,形成了一個銀色王座,拉普拉斯就坐在這王座上,拿著一根自製釣竿,在湖邊安靜垂釣。
看到這一幕,安格爾心中倏地明悟。
為何出現了大量的魚,大概率是拉普拉斯搞來的。
原因嘛……
估計就是為了垂釣。
安格爾看了看湖麵上空的宙斯,又看了看電光導致的死魚,最後看向安靜垂釣的拉普拉斯。
他現在可以確認,拉普拉斯單純是喜歡釣魚。
對於“魚”本身,反而沒有那麼在意。
要不然,那些電死電暈的魚,完全可以成為她的魚獲。可她對於那些電死的魚,連看都沒看一眼。
可想而知。
她愛的是垂釣的過程,不是垂釣的結果。
這倒是一個打磨心性的好方法。
安格爾心底暗暗點頭。
不過,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遠處的拉普拉斯突然激動的站起身,一個甩拉魚竿,當釣線被拉到空中時,能清楚的看到魚鉤鉤著一條最多小孩巴掌大小的銀色梭魚。
拉普拉斯探手接過這條迷你到不行的銀色梭魚,眼神顯得很興奮。
珍而重之的收入魚簍裡。
接下來拉普拉斯垂釣的時候,隔幾秒就要看一下魚簍裡的銀色梭魚,彷佛這條魚是絕世珍寶一般。
看到這裡,安格爾又有些不懂了。
他以為拉普拉斯愛的是垂釣過程,對收獲的魚並不在意。但現在看來,好像她也挺在意垂釣結果的?
這是怎麼回事?
釣魚佬的世界,他實在搞不明白。
算了,安格爾搖搖頭,也沒再繼續觀察拉普拉斯,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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