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背後有人做了文章。
如無意外,這個人可能就是“黑暗之王”。
斷開和麗姿的聯絡後,安格爾的情緒並沒有受到影響,反倒還有些欣喜。
因為之前他推測「阿爾弗雷德頻繁來到地表,去向未知」這句話有問題,其實隻是依靠的“一般邏輯”,並沒有任何證據,屬於“虛空索敵”。
而一般邏輯又是最容易出錯的邏輯。
安格爾一直擔心自己的“虛空索敵”是錯誤的,或許當時情報員沒有搜集地表情報,是因為情報員就住在地下……
但現在從種種細節看來,他的這種強行索敵的邏輯,應該是正確的。
雖然還是無法證明背後的人是“黑暗之王”,但起碼證明了,阿爾弗雷德的情報的確有問題。
“如果清水渠的這座彆墅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那麼……或許我可以從風尚公會的情報篡改入手,來調查阿爾弗雷德的失蹤案。”安格爾輕聲自語道。
此前來時,還一點線索沒有,而現在起碼蹦出來了一個線索,雖然這個線索不在清水渠。
但起碼還有線索可以去捋。
……
又過了一兩分鐘,彆墅外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還伴隨著腳步聲。
安格爾站起身,迎了出去。
沒有意外,來人正是祖尼加……不對,也有點意外,祖尼加的造型變了。
此前,安格爾每次看到祖尼加的時候,都是一副邋遢的流浪老頭模樣,頭發黏膩,衣服臟灰,還有明顯的抽絲與破襟。
但此時此刻的祖尼加,已經完全掃去了過去的“瀟灑”樣。
他身著一件簡約的灰色長風衣,質地優良,沒有一絲褶皺。裡麵是一件淺藍色的棉質襯衫,領口整齊地扣著,顯得十分清爽。下麵是黑色的直筒褲,褲腳恰到好處地垂落在一雙黑色的休閒皮鞋上。皮鞋擦得鋥亮,反射著周圍的光線。
配合頭上戴著的貝雷帽,還有剃的一乾二淨的胡須,甚至還有幾分儒雅英俊。
完全看不出是過去的流浪老頭,反倒變成了一個氣質乾淨的文雅中年大叔。
祖尼加此時已經來到了彆墅小院的門口,見安格爾用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他似乎有些微微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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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咳嗽一聲吼,祖尼加的表情慢慢變得鎮定,甚至還用開玩笑的語氣道:“好不容易要去見一個故國子民,肯定要穿的正式一點。”
“而且,若是對方是一位漂亮的女士,我肯定不能失了風度……”
安格爾:“你找到群山子民了?”
祖尼加搖搖頭:“還沒有,不過這也是提前做準備。”
安格爾撇撇嘴:“你如果要做準備的話,光是一身外衣可不夠,要是對方想去你家裡看看,你要帶他去哪?貧民區?”
祖尼加摸了摸下巴:“這的確是要考慮的,要不我現在就去買一套獨棟彆墅?”
祖尼加一邊和安格爾隨意聊著,一邊走進了彆墅內。
“你還有錢買彆墅?”
祖尼加:“雖然我身上沒有摩登幣,但書頁不少,賣點不就夠了。”
想到祖尼加幾乎每隔幾天都會被時尚魔物盯上,安格爾立刻了悟,這家夥隻要願意,日進鬥金都不是夢……
進了彆墅後,祖尼加就沒有再和安格爾閒聊了,而是認認真真的開始觀察起彆墅內的情況。
安格爾也沒有去打擾,隻是默默跟在他身後。
彆墅隻有兩層,祖尼加很快就逛完了。
“有什麼發現嗎?”安格爾問道。
祖尼加思索了片刻後,道:“不能說沒有發現……隻能說,想的太多,查起來就很麻煩。”
“什麼意思?”
祖尼加:“你剛才不是說,這裡的線索有可能是與在地文化有關,是一種推理解密嗎?”
安格爾點頭,這的確是他的想法。
祖尼加:“如果真的是推理解密,那每一個帶有痕跡、帶有畫麵的東西,甚至多個物品的擺放堆疊順序,都有可能是謎麵。”
“當我帶著這個思緒來觀察這屋時,我感覺每一處都有可能是謎麵。”
“就比如,你腳邊碎掉的玻璃杯,甚至都有可能是構成謎麵的一部分。”
安格爾低下頭看去,自己腳邊的確有一個破碎的玻璃杯,但是……
安格爾:“這個玻璃杯是我不小心碰掉的。”
祖尼加沉默了片刻:“也許擺放玻璃杯的原位,也可以構成謎麵。”
安格爾:“……”
他突然覺得,找祖尼加來解密,或許不是什麼好決定。
“咳咳,我剛才隻是開個玩笑。”祖尼加:“我想表達的是,目前還沒有什麼線索,不過我相信你的靈感。”
“所以,我們還是先從你剛才懷疑的那幾件事物開始。”
此前,祖尼加還在銀翼快線時,曾讓安格爾將他自己覺得懷疑的事物,記錄了下來,由印花娘發給祖尼加看。
其中包含了掛毯、畫布、海報……等等。
祖尼加在路上已經進行過了一段時間的研究,此時便想著來到彆墅,結合周圍環境,再次進行深入的探察。
一邊說著,祖尼加來到了阿爾弗雷德的臥室。
“除開特殊的人員以外,絕大多數人會將臥室視為安全的避風港。”祖尼加:“而且,臥室是相對私人的空間,隻有特定的人才能進入,這種給予個體對空間的專屬控製感,在心理上形成一種保護屏障。”
“因此,正常人在家裡藏匿東西時,腦海裡第一選擇,基本都是臥室。”
“前任矜貴騎士如果並非刻意去藏匿線索,那麼在我看來,他留下線索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臥室。”
而臥室裡,的確有兩個安格爾讓印花娘記錄的畫麵。
一個是畫布,一個是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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