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藏於教室暗處的音響全部被找了出來,音頻被徹底銷毀,門牌上亂七八糟的發光字符被清理,唯有那充滿賽博朋克風格的「侍奉部」三個字被留了下來,這是山內櫻良最後的堅持。
“難道我就沒有一點尊嚴嗎!”少女淚眼婆娑的大喊。
雖然完全想不到一個人的尊嚴為什麼會和那樣一個發光門牌扯上關係,但是看著山內櫻良那你敢動門牌我就一頭撞死在北條京介胸肌上的架勢,雪之下雪乃還是妥協了。
正如「我不同意你的說法,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一樣,就算那份尊嚴出奇的廉價,但是雪之下的正義也不允許她隨意踐踏。
所有這些用來胡鬨的東西,其實都是體育祭的用品,隻不過身為團長的山內櫻良毫不客氣的征用了。在她和北條京介一起收拾東西的時候,平塚靜也在教室裡參觀了起來。
比起一開始那像倉庫一樣的閒置教室,現在的侍奉部要有更有生活氣息多了。
最顯眼的門邊上那一麵牆本來用來做公示欄的地方現在貼上了一張白紙,上麵畫了一個表格。
平塚靜湊近細看,第一列是委托,沒有寫明委托的內容,隻是標著序號134,前三件後麵都空無一字,隻有第四件在第二列「處理人」那一格寫了北條京介的名字,而最後一列的「狀態」則又是空著。
“還挺規範的嘛。”指導老師欣慰的笑了,然後她又把視線轉向了其他地方。
黑板前麵的講桌上,依次放著四個十多厘米高的羊毛氈人偶。雖然受限於大小關係,但是因為製作者的用心,依舊可以認出來這做的就是侍奉部的四個成員。
“好精致的人偶啊,這是你做的嗎櫻良?”她開口問道。
“不是喔,我可沒有那麼靈巧的手,是硝醬做的。”正偷偷摸摸藏起一個u盤的櫻良回答道。
“也對,這裡的四個人隻有西宮像是會做這種東西的人。”
平塚靜了然的點頭,然後又說到:
“做的很好,但我覺得是不是還差了點什麼啊?”身為指導老師,她有義務幫助這些孩子儘可能完美的做好這些東西。
“嗯?不可能啊,硝醬可是做了好久才做好的。”櫻良把手裡的活計一扔,跑過來拿起自己的人偶放在腦袋上,示意咱哥倆簡直是失散多年材質不同的親兄弟。
“你好好想想,我感覺還是很有改進的空間的。”
在山內櫻良的注視下,平塚靜環視了教室一圈,然後低頭看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然後咳嗽了兩聲。身為老師的尊嚴讓她隻能這樣暗示了,難道非要她說出自己也想要一個一樣的人偶嗎?要是沒有指導教師侍奉部可無法成立哦,可以說她才是侍奉部絕對的核心啊。
這個家少了她平塚靜怎麼能算完整啊!
“噢噢噢!我知道了!”
櫻良驚呼一聲,拿起了雪之下的人偶把眼睛湊過去看了又看,然後手指暗戳戳的朝人偶的胸口戳了兩下,嘴裡忿忿不平的說道:
“好你個硝醬,居然用這種方式討好部長,好的不學學壞得是吧!還好平塚老師及時發現,不然正義超人的形象就全被你給毀了。”
“看我正義執行!”
這麼嘟噥著,櫻良的手指便不停的朝雪乃人偶的胸口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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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塚靜傻眼了,肩頭都無力的聳拉下去。
“喂喂,夠了夠了,已經凹下去了,彆戳了!”
看著羊毛氈雪之下那已經凹陷下去的胸部,平塚靜連忙大喊,同時趕緊從山內櫻良手中把雪之下救下來:
“再戳下去的話雪之下的心臟都得被你戳爆了!”
看著那邊正在燒水泡茶的黑發少女,平塚靜居然可憐起了對方。來到侍奉部才不過短短幾分鐘,她就已經看到了兩起針對雪之下的暴行。
這哪裡是為了修煉「人心掌握術」而創立的社團啊,這分明是雪之下受難處才對。
怪不得自己隻是把北條留下來那麼一會,雪之下就迫不及待的來找他,再和櫻良獨處一會的話雪之下怕不是會直接精神失常啊。
事到如今平塚靜也顧不得參觀了,她必須要好好關心一下愛徒的。
泡茶不是用的飲水機,而是看起來很高級的茶吧機,現在水已經燒開,雪之下正撚著茶壺給自己倒茶。
茶壺是白色的,圓圓的肚子上畫著一隻米色的大肥貓,姿態慵懶嫻靜。茶杯是白色的,用白色的細線勾勒出了一隻黑貓,綠瑩瑩的眼睛半眯著。
黑發少女捏著茶杯把,眼睛看著膝蓋上的文庫本,嘴巴輕輕的朝茶杯吹著氣。
“雪之下。”平塚靜喊了一聲,但麵前的少女無動於衷。
咚咚咚——
平塚靜又敲了敲桌子,依舊沒有得到回應,於是她又敲了敲,這次得到回應了,悠閒品茶的少女把視線從書頁上移開,抬起頭透過紅茶的霧氣看向了麵前的人。
淡青色的雙眼在水霧暈染之下好似多了幾分溫婉,既像黑色茶杯上的貓咪,又像白色茶壺上的貓咪。
不過平塚靜知道這是一隻會撓人的貓咪,在看到那眼神的瞬間她就知道了,下一刻那清冷的聲音讓她知道自己的預感沒有錯。
“怎麼了,難道是平塚老師身體裡的啄木鳥基因覺醒了?”
平塚靜咧了咧嘴,知道雪之下是在說自己敲桌子的事。
“但是我必須提醒您的是,人手指的血肉和骨頭的強度比起啄木鳥的喙來說差遠了,就算您不畏懼疼痛,也要考慮下傷口愈合耽誤敲桌子的問題。如果實在無法抑製想要啄木的**的話,我建議用牙齒比較好。哦,對了,這樣說不定還會覺醒水獺的基因呢。”
嘶——
平塚靜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反駁道:
“人類和啄木鳥沒關係吧,你還不如說我祖上是伐木工來的更可信一點。”
“有沒有關係呢?這我可不敢說”
雪之下搖了搖頭,語氣嚴肅:
“畢竟以人類現在的科學水平,對於人體的解讀還遠遠稱不上完善,還有諸多的秘密等著未來去發掘。不是經常有一些人能夠突破身體極限嗎?說不定就是突然覺醒了其他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