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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梨梨的出現帶來了巨大的變化,感受最深的就是之前圍在北條京介身邊的女生們。
眾人驚奇的發現,之前言語詼諧有趣又紳士的北條老師,突然連一句話都不跟她們說了。哪怕她們主動說一些笑話,對方也隻是隨口敷衍。
那個男人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被剛出現的那位小姐給吸引走了。
“啊~你剛吃完青椒不要對著我哈氣!”
英梨梨小手推著北條京介的臉將他推開,後者立刻反駁道:
“不是你叫我說話的時候一定要看著你的眼睛嗎?”
公主殿下立刻不滿道:“嗯?難道你跟我說話的時候還想看著彆人嗎?”
自己跟京介說話的時候不僅兩隻眼睛都在看著他,而且心裡也是想著他,要是這笨蛋不也這麼做的話豈不是顯得她更在乎一些?
“所以我有在好好地看著你啊!”
“但你也在朝我哈氣,全是青椒的味道,難聞死了,你一定是故意捉弄我。”
“……來來來,你告訴我青椒的氣味是什麼樣的。”
“就是你呼出來的味道。”
“也就是說你討厭我咯?”
“你在誣陷我?”
“我勸你不要太胡攪蠻纏,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麼樣?”
“不然的話……就沒那麼可愛了。”
“哼……哼哼~~彆以為你這麼誇我我就會原諒你對我哈氣,我可不是那麼大度的人,有時候我的心眼可是比針尖還小哦!”
“監督大人還請放心,關於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還要清楚。”
“嗯?你是說我心眼小?”
“不啊,是關於監督大人世界第一可愛這一點。”
“這種令人害羞的話不要一直說啊,這裡人太多,會讓彆人誤會我是一個隻有美貌的膚淺家夥的。”
“我相信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對吧,諸君?”
北條京介笑著掃視了一眼笨蛋部下們。
“……”
鬼塚英吉隻覺得混身像是有蟲子在爬一樣,真是奇怪,之前沒有對象的時候看大哥跟女孩子約會時是這樣,為什麼現在有了女朋友還這麼痛苦呢?
就連有女朋友的鬼塚英吉都這樣了,其他像真樹京介、稀咲鐵太他們這些沒有女朋友的單身狗就更不用說了。畑吾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黑田界人,恰好後者也望了過來,兩人都渾身一顫露出一個惡寒的表情。
有心想說老大您想談戀愛秀恩愛沒關係,但能不能不要把我們也變成py的一環啊。
但是望著大哥笑意盈盈的眼睛,沒有一個人敢反抗。
“對對對,三張海報引發網絡狂潮的Lily大人怎麼可能是膚淺的家夥,明明是秀外慧中才貌雙全。”
鬼塚不愧是上了大學的,居然還能用四字熟語了。四字熟語就是翻譯成日語的成語,霓虹自古以來就以掌握多少漢學作為評判一個人學識是否淵博的標準,所以即便屢次推行去漢字化也是不可能的。怎麼著,頂層的老爺們依舊以掌握漢學為傲,一邊鄙視底層屁民連一個漢字都不會寫隻會用片假名片假名,自己卻一個勁的學漢字?
有了鬼塚的帶頭,其他人也都紛紛大肆說起英梨梨的好話,不過這些家夥大多腦袋不太好用,誇的都太直白,十分具有喜劇效果。
英梨梨被逗得嗬嗬直笑,北條京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開始和少女說起其他話來。
他們倆也不能說旁若無人,隻能說完全把其他人當成了烘托氣氛的工具。
看到大哥滿意,鬼塚悄悄鬆了一口氣,但那口氣還沒喘勻,耳朵就被捏住了。熟悉的痛感讓他不需多想就開始求饒:
“痛痛痛——放手啊,我錯了,我再也不偷看久美子小姐的胸了!”
“嗯?你居然還在偷看彆人?”
鬼塚的女朋友甜子震驚了,她可一點沒察覺到這點,英吉這滾蛋的偷看技術居然又進步了?!
糟糕,自投羅網了!
鬼塚連忙又開始狡辯:“我其實沒有偷看,但我怕甜子你看錯了沒有麵子,都是為了你才這麼說的。”
可惜他的鬼話誰都騙不了,甜子揪著他的耳朵狠狠扭了一圈,惡聲惡氣的說道:
“偷看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我想問你的是,為什麼之前都沒發現你這麼會誇女孩子?是覺得我不夠漂亮嗎?”
啊?
鬼塚一愣,還說大哥家的公主刁蠻呢,你這女人才是胡攪蠻纏吧?那明擺著是說來哄人的你聽出來嗎?
心裡這麼吐槽,但他可不敢這麼說,鑽研泡妞技術這麼些年,鬼塚彆的沒學到,但彆試圖和女人講道理這點卻很明白。於是他低眉順眼的討好道:
“甜子你當然是世界第一可愛的啊……”
“說成語!”
“啊?但我就隻會那麼兩個啊?”
鬼塚麻爪了。
“我不管,你要是說不出來就等著吧!”
“……”
不小心聽到這邊動靜的北條京介忍不住笑出聲來,英梨梨立刻好奇發問。
某人隨口說沒什麼,英梨梨也沒有追問,而是乾淨利落的繼續起了關於剛才花火大會時究竟是誰偷看誰的話題。
澤村斯賓塞小姐之所以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傲嬌,很大一部分正是因為這一份理解,或者說好糊弄。
因為某些原因而被迫隱瞞自己真實的一麵,無法表達真正的想法和情緒,所以就變成了傲嬌。真實的一麵不斷被壓抑,壓抑,連自己都無法諒解自己,就隻剩下了傲慢。
而英梨梨不同,雖然在學校裡麵對朋友們的時候一直戴著大小姐的麵具,但是在家裡,她有理解自己的父母,可以儘情的追求喜歡的東西,釋放天性。在父母的溺愛中她學會了善良和理解。
在剛遇到北條京介的時候,發現兩人居然那麼合得來,她甚至想過要不要改變一下,但很快發現那家夥好像也是個傲嬌一樣。當自己對他說“請”的時候,他會紳士的彎下腰伸出手。當自己對他說“喂”的時候,他會抓住自己的腳撓癢癢。
真是莫名其妙,簡直就像媽媽和爸爸一樣默契。
這不就是天作之合嗎?
所以,雖然之前找茬似的要求某人必須在說話時看著自己的眼睛嗎,又嫌棄對方說話時呼出的氣味,但在兩人說話時卻對某人突如其來的發笑輕輕放過。
那有什麼重要的?我和京介討論的可是誰先偷看誰這樣的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