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不便出手,你記得帶好人手,不要讓他逃走,叔父三日前又傳書一封,讓我必須在三個月內,殺了陳淵,此事必須有個了斷了。”
黃允道麵色微變,目中閃過一絲嫉妒之色,喃喃道:
“祖父還是那麼寵愛允尚……”
黃安鶴捋須一笑:
“允尚再得寵愛,也已無用,你隻要辦好此事,叔父為允尚準備的一切,都是你的。”
黃允道神情振奮:
“五叔說得是,小侄此番一定親手斬殺陳淵,為允尚報仇!”
……
袁師兄回到洞府後,心浮氣躁,一夜未能靜心。
他對槐江山靈礦管事一職朝思暮想,眼看就要到手,已是急不可耐,恨不得陳淵明天就離開山門。
但一天,兩天,三天,五天,十天……
一個月過去了,袁偉在洞府中左等右等,坐立不安,陳淵卻是一直沒有給他答複。
他幾次想去陳淵洞府,勸說陳淵離開山門。
但黃允道嚴令禁止,不準他頻繁接觸陳淵,以免陳淵產生疑心。
他隻能枯坐在洞府中,盼望著陳淵的到來。
五十餘天後,陳淵終於來了。
袁師兄按捺住心中的興奮,故作淡然道:
“陳師弟考慮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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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神情變幻一陣,最後變得堅定起來:
“小弟想好了,若是不修補法器,進入洞虛山秘境,定是死路一條。隻有去淩雲坊市,將法器修補完好,才有機會搜集到靈草,築基成功。”
袁師兄心中大喜:
“陳師弟放心,我這兩個好友極為可靠,定然不會讓黃氏察覺。明日醜時,我便去尋你,送你出山。”
陳淵感激道:
“師兄高義!”
隨後,陳淵告辭離去,不多時,袁師兄離開洞府,直奔碧秀峰而來。
“陳淵決定離開山門了?!”
黃允道霍然起身,死死盯著袁師兄。
“沒錯,我已與他約定好時間,就在今夜醜時出山,請黃師兄早做準備。”
黃允道冷笑道:
“這陳淵倒是耐得住性子,在地火殿煉了兩個月的丹藥,才做出決定,但終究還是耐不住定光境的誘惑。你把他引到落月穀,我會在那布下陣法,將他一舉伏殺!”
……
醜時,夜深人靜,除了少數值役弟子,恪儘職守,其他人都在洞府中修煉。
兩道人影施展輕身術,一路奔行到雲牆邊緣,正是陳淵和袁師兄。
四麵高大雲牆,上至九霄,乃是淩雲派的護派大陣,玄妙異常。
煉氣弟子體內法力外顯,隻能通過特定通道,才能在雲牆中穿行,否則觸動護派大陣,登時身死道消。
隻有築基修士,體能法力蛻變成真元,身上靈光黯淡,修為深藏,才能手持身份玉牌,在雲牆中自由穿行。
雲牆之下,共有八處通道,東西南北各有兩處,供煉氣弟子通過。
袁師兄帶著陳淵,經北麵一條通道,穿過雲牆,離開山門。
兩名值守弟子收了陳淵的靈石,隻是草草查驗了一下兩人的身份玉牌,就放行了。
離開山門後,袁師兄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陳師弟,淩雲坊市就在西麵四百裡處,隻要進入坊市,就算黃氏得到消息,也奈何不得你了。”
陳淵拱手行禮:
“多虧師兄相助,小弟才能避開黃氏耳目,若是小弟築基成功,日後必有厚報!”
“為兄等著那一天,咱們這就啟程吧,早些趕到淩雲坊市,師弟也能早一點修補法器。”
袁師兄滿麵笑容,心中卻已將陳淵視為塚中枯骨,隻待引他入伏,了結此事,去槐江山靈礦上任。
隨後,兩人一路疾行,往淩雲坊市趕去。
淩雲坊市距離淩雲派山門隻有四百餘裡,但淩雲山脈中地勢複雜,高山險峰,深穀絕崖,不計其數。
以兩人煉氣十層的修為,也得耗費兩日時間,才能趕到。
行了一百餘裡,兩人來到一處險峻之地。
前方是一座萬丈高山,山壁陡峭絕立,中間好似被人劈開一般,留下一條可供數人並行的道路。
這一線天是淩雲派與坊市之間的必經之路,若是繞路,得多用兩三日時間。
而此山又是一處險地,山腰以上罡風強橫,非築基修士不可抵禦,煉氣修士無法翻過。
兩人進入一線天,走了二十餘裡,來到一處山穀中。
此穀名為落月穀,位於一線天的中段,出現的極為突兀。
就好似有人一劍劈開高山之後,又補了一掌,在劍痕上,留下了一個掌印。
進入山穀後,袁師兄忽然停了下來。
陳淵跟著放緩腳步,疑惑道:
“師兄為何不走了?”
袁師兄放聲大笑:
“師弟莫急,落月穀風景絕佳,為兄稍事休息,自有人送師弟上路!”
晚了一些,實在抱歉,晚上十一點還有一章。
(本章完)